金鑫独自坐在雅间的一角,面壁而坐,耳朵紧贴木板墙,脸色涨得血红。
墙板上传来的是,一间间雅间阵阵“嗯……嗯……啊……啊”的靡靡之音,声声入耳,令他坐立难安。
这声音如同一把把火,撩拨着他的神经,让他既觉得羞耻又无法忽视。
此刻,他满心都是对吴忠源的恨意,若不是他,自己何至于陷入这般煎熬的境地。
然而,那令人血脉偾张的声音却像是有魔力一般,他即便满心抗拒,却又不得不听,因为这是今天吴忠源安排给他的工作。
此时,吴忠源那原本摆在面前的茶,早已换成了酒。
几杯酒下肚,他已有了几分醉意,整个人半躺在女孩身上,一副醉卧美人怀的模样,好不快活。
并且,他还与身旁的两个女孩,玩起了“飞花令”,时不时发出畅快的笑声,沉醉在了这醉生梦死的温柔乡中。
此刻的林杰,则与吴忠源的放浪形骸截然不同,他正襟危坐,周身散发着一种伟岸的谦谦君子之风。
他身旁的女孩想尽办法想要与他亲近,可他却始终恪守“男女授受不亲”的原则,不为所动。
这可把女孩急坏了,一门心思地想“吃他的豆腐”的女孩,各种暗示和小动作不断,林杰却视而不见,依旧保持着自己的端庄姿态 。
突然,一个在床榻上抽大烟的男人,冷不丁冒出一句:“这玉镯子,可是我从土匪土狗儿那收来的,这不就赶忙给你送来了。
听到男人这么说,女人坐在一旁,手上熟练地摆弄着烟具,正为男人烧着烟泡子。听到这话,她眼皮都没抬,随口应道:“这么说,土狗儿他们这次抢了云南驿,想必是发了笔横财?”
男人深吸一口大烟,缓缓吐出个烟圈,脸上露出艳羡之色:“那还用说……我在他家可瞧见了不少黄白之物,真叫人眼馋。”
此刻,贴在墙板上偷听的金鑫,一听到这番对话,眼睛瞬间瞪大,“噌”地一下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差点碰翻了一旁的物件 。
金鑫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口中高呼:“我找到了!找到他们了!”
林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毫不犹豫地说道:“在哪?走,赶紧去抓人!”
说罢,他伸手随便一拽,便将还醉醺醺的吴忠源拉了起来。吴忠源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嘴里嘟囔着:“咋回事啊,这么急……”
金鑫不敢耽搁,迅速在前面带路。三人脚步匆匆,很快就来到了金鑫根据声音判断出的那间雅间外。
林杰神色冷峻,没有丝毫犹豫,猛地一脚踢开了雅间的门。“砰”的一声巨响,门被重重撞在墙上。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那扇紧闭的雅间门被林杰猛地一脚踹开,这突如其来的闯入吓得床榻上赤身裸体抽大烟的男女瞬间魂飞魄散。
女人惊恐地尖叫,双手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身体,拼命往床角缩去,试图用那凌乱的被褥遮挡自己的身躯;男人则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恐惧,大烟枪从他颤抖的手中滑落,“啪”地掉在地上摔成了两半。
林杰面色冷峻,没有丝毫犹豫,声音如洪钟般响彻屋内:“穿上衣服,走!”他一步跨进房间,眼神如炬,紧紧盯着床上的两人,那眼神仿佛能洞察他们内心的每一丝恐惧。
这时,金鑫也快步走进来,迅速扫视一圈房间,确保没有其他异常。他的目光落在地上散落的衣物上,一把抓起扔向床上的男女,厉声喝道:“动作快点!”
吴忠源也摇摇晃晃地跟了进来,虽然还有些醉意,但此刻也强打起精神,站在林杰身后,摆出一副威严的架势。他手指着床上的男女,舌头还有些打结地说:“你们……你们可跑不了啦!”
床榻上的男女哆哆嗦嗦地开始穿衣服,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恐惧与不情愿。
男人手忙脚乱地套上裤子,扣子都扣错了位置;女人则一边抽泣,一边慌乱地穿着衣衫,头发乱成一团。
等两人勉强穿戴整齐,林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男人的衣领,将他从床上拽了下来,冷冷地说:“别耍花样,乖乖跟我们走!”
随后,金鑫和吴忠源一左一右,押着女人,一行人朝着门外走去 ,青楼的老鸨子带着龟奴们,在门口想阻挡时。
醉鬼吴忠源,在电光火石间掏出一支盒子炮就顶在她的头上,吓得她“妈啊!”一声就瘫在了地上”。
县衙的一间屋子里,很快这对男女就供出二狗儿的家……
很快,一阵风岩奉与巧手孙穆就把家在城西的二狗儿抓了回来……
醉鬼吴忠源,却在电光火石之间掏出盒子炮,瞬间就顶在老鸨子的头上。惊恐得她瞪大双眼,随即发出一声凄厉的“妈啊!”,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县衙审讯室内,气氛压抑而凝重。光线昏黄,映照着这对男女惊恐的面容。在林杰和金鑫等人的严厉审讯下,这对男女很快就供出了二狗儿的住址。
得到消息后,一阵风岩奉与巧手孙穆不敢耽搁,立刻行动。
他们径直朝着城西二狗儿的家奔去。
抵达目的地后,二人默契配合,迅速控制住现场。
还没等二狗儿反应过来,就被成功抓获。
在反抗无果后,二狗儿只能垂头丧气,乖乖就范,被二人押着,一路带回县衙 。
林杰踱步至墙边,伸手取下那根皮鞭,缓缓将它展开,在手中掂量了几下,又在空中比划出抽打的弧度。
皮鞭还未真正落下,只是这一系列动作,便已让二狗儿肝胆俱裂。
只见二狗儿双眼圆睁,脸上写满了恐惧,双腿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
仅仅一瞬,一股刺鼻的臭味便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他竟被吓得屎尿失禁。
被绑双手的二狗儿,“扑通”一声双膝跪地,身体瘫软如泥,磕头如捣蒜,带着哭腔叫嚷:“大人饶命!我说,我什么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