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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妙啊,”

秃鹫佬已拍大腿,率先打破平静,

“徐坤公公是剑宗的人,此人杀剑宗,就是我刀盟的朋友。”

“敌人的敌人未必就是朋友。”

秦卫公却唱起了反调。

“有容,说说看,具体怎么回事?”

月刀祖双眸微眯,看向崔有容。

“当时很乱……我正在跑,然后徐坤公公抓住了我,逼我交出血石,然后那人就出现,杀了徐坤公公。”

崔有容强行掩饰神情的不自然。

她不擅长撒谎,可要是不这么说,就无法掩盖她把血石送给他人的事实。

“那人如何杀了徐坤公公?”

月刀祖追问。

“就是随手一剑斩了。”

崔有容又立刻回复了自信,这个她可没撒谎;在她眼中,那人就是一剑斩了朱旭西的暗卫。

全场一片哗然。

月刀祖表情有些戏谑,看向秦卫公和秃鹫佬;三人面面相觑,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共识。

“有容啊,”

秦卫公慢吞吞开口,“你可知,那徐坤公公是什么人?

他原本并非剑修,而是球修,练剑乃是半路出家,只练习了两年半,就跻身西杀界域一线剑修行列;

三甲子前,华西山百仙论剑,他力战群豪,一人一剑杀了当时十六位成名剑客,这16位剑客都是当时炙手可热的存在,却被他一剑斩之,就连当今的第一掌剑太监,夹齐公公,都不是他的对手;

还有,你知道徐坤为什么当了太监?

他原本是娘狍皇朝第一杀手,只因参与了九子夺嫡,在政变中站错了队,杀了包括皇太后在内的6000多名皇族成员,这才被迫逃到流诛皇朝,隐姓埋名;

这样的高手要想将其一剑斩杀,就连十三太保都做不到,何况还是一个修为连元婴都不到的后辈。”

“不是,长老,我亲眼……”

崔有容还想分辩两句。

“行了,”

秃鹫佬不耐烦的大手一挥,“你受惊过度,下去休息吧。”

“是……”

崔有容无奈,只得悻悻退下。

“不如咱们跟其他刀盟的朋友们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从别的地方借一些天骄弟子过来。”

月刀祖提议道。

“只能如此了。”

秦卫公重重叹了一口气。

虽然那么做,会让刀神殿付出不小的资源代价,可眼下时间紧迫,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

第二天一早。

叶瑟和刁吒天走出客栈,装作街上闲逛的样子,神识却牢牢锁定在了马厩里的朱旭西身上。

“你这招守株待兔靠谱吗?万一前来营救的人直接动用传送阵法把朱旭西传送走了,咱们既丢了人质,又跑了仇家,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刁吒天在一个早点摊子前停下,一边招呼小二,一边问道。

“这可不叫守株待兔,这叫引蛇出洞。”

叶瑟顺势在他对面坐下,笑的一脸神秘。

“切,还不是一个意思。”

刁吒天摇头。

不一会。

两碗热气腾腾的豆腐脑端上桌。

刁吒天用汤匙尝了一口,脸色大变,呸的一口吐了出来:

“小二,你这豆腐脑怎么是咸的?莫非是把变质的豆腐脑卖给我们?”

啥玩意?!

店小二听的一脸懵逼,赶紧解释道:

“客官,豆腐脑本来就是咸的啊。”

“放屁,豆腐脑明明是甜的,谁让你加盐的?”

“客官,您是外地人吧?”

店小二此话一出,惹得不少本地人纷纷投来目光。

“什么意思,觉得外地人好欺负?”

刁吒天扬了扬眉毛,问道。

“不是,客官,我们本地的豆腐脑就是咸的,我们真不会做甜的。”

店小二赔笑解释。

“我看你是成心吧。”

刁吒天瞪圆了眼睛。

“行了、行了,不就一碗豆腐脑吗。”

叶瑟浑不在意的吃起来。

中澹界域的豆腐脑有甜有咸,但东凰界域和北冥界域的豆腐脑都是咸的,等到了南霆界域,又变成了甜的;叶瑟对这方面倒是没什么忌口。

可甜可盐。

可刁吒天却不同,他是土生土长的南域人,拍的桌子大声嚷嚷:

“豆腐脑就是甜的。”

这是原则问题!

叶瑟往桌子上拍了几块灵石,直接拉着刁吒天走了,低声道:

“吵什么吵,你生怕别人不知道咱们是外地人是吧?”

“外地人怎么了?”

“你没出过远门是怎么着?不知道外地人沾染的因果多?”

二人的神识都能明显感觉到,周围已经有不少商贩把注意力投向他二人,一个个都跃跃欲试,摆出想要在外地人身上做一笔大买卖的架势。

刁吒天不服气,正要反驳。

一个中年妇女瞅准机会,突然主动跑来搭讪刁吒天:

“大爷,来玩啊,我们怡红院新进的姑娘,猫猫大,口才好,一万灵石,急等大爷开苞~”

刁吒天早年经历特殊,哪怕当初作为凡人历劫的时候都很少进城,更没听过什么怡红院,但也大约猜到两分,用确认的语气询问道:

“你们怡红院具体做什么的?”

老鸨子忙道:

“我们做进出口贸易的!”

进出口贸易?

这个回答反倒把刁吒天听懵了:

“卖什么?”

“卖爱情!”

“买卖爱情违法!”

叶瑟在一旁故意调笑说道。

刁吒天当然理解对方是做什么的了,摆手婉拒:

“下次吧,今天我们赶时间。”

那老鸨子见对方肯搭理自己,赶紧游说:

“别呀,大爷,很快的,我们这里的姑娘手艺好,保证大爷一盏茶就完事。”

叶瑟噗的一下笑出来。

一盏茶?

那不就是十分钟吗?

果然。

刁吒天勃然大怒:

“滚,老壁灯,会说人话么!”

那中年妇女也怒了,双手叉腰:

“特么的敢骂我,你个外地人算什么东西,敢跟老娘我穷咋呼,也不在这十里长街打听打听老娘是谁;像你这样的快男,老娘见得多了,撑死也就一盏茶,除了嘴硬哪里都软的货,我呸……”

各种难听的污言秽语,越说越不堪入耳。

被骂到这个份上,刁吒天居然还忍的住,没有出手,只是指着自己问道:

“你知道我是谁不?”

“你是谁?”

闻言,中年妇女一怔。

“我你都不认识?”

刁吒天故作惊讶,表情十分夸张。

“不认识……”

中年妇女迟疑的摇了摇头,难道对方是什么很有背景的大人物?

刁吒天却笑了:

“好,那我就放心了。”

啪。

他狠狠一巴掌抽在中年妇女脸上,把她掀翻在地。

没等叶瑟反应过来,拉着叶瑟转身就跑。

这一巴掌抽的不轻。

中年妇女好半天才爬起来,气的跳脚大骂,然后命手下人追了上去。

刁吒天和叶瑟跑出三条街,才把后面的人甩开。

“你跑个鸡毛啊。”

叶瑟不解问道。

“正事要紧。”

刁吒天解释道。

“这会你又知道正事要紧了,刚才不是还吵着要甜豆腐脑吗?”

叶瑟不无讥讽的嘲弄道。

“遭了!”

刁吒天脸色陡然一变,“朱旭西跑了!”

他的神识明明一直锁定在这小子身上,先前这小子一直在他们所住客栈的马厩里待着,可现在却感觉不到马厩里有人了,说明这小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的没了。

“不用担心,”

叶瑟神秘一笑,“一切尽在掌握。”

说罢。

拉着刁吒天进了一个酒楼。

一股浓郁的市井烟火气扑面而来。

一楼大堂宽敞开阔,足有五六十丈见方,青石铺就的地面被往来酒客的脚步打磨得光亮如镜;大堂正中,四根粗壮的朱红立柱顶天立地,四周摆放着几十张榆木方桌,桌面擦得一尘不染,桌旁是一条条长凳,此时正值饭点,大堂内人声鼎沸,坐满了形形色色的客人,有穿着粗布短打、满脸疲惫的樵夫,正大口大口地灌着酒,吃着牛肉,也有衣着素雅的书生,手持书卷,与同窗好友对着窗外景致吟诗论道,时不时浅酌一口杯中的清酒,儒雅之气尽显,更有腰间挂着佩剑、眼神锐利的江湖侠客,大笑着与身边的伙伴谈论着江湖趣闻,时不时还比划两下拳脚。

“老板,给我一只烧鸡,不用宰,我就抱着整只啃。”

叶刁二人选了一个靠窗的座位,叶瑟召唤店小二布置酒菜;除了鸡之外,叶瑟又叫了十几个硬菜,举起酒杯,

“来,老刁,我敬你一杯。”

两人喝着酒。

不一会。

十几道灵食端上桌。

二人开炫。

这家酒楼是永寿城最豪华的酒楼;不但菜色齐全,且歌舞升平,连奏乐的乐师都是美女。

“都听说了没有,一个月后,剑圣传承秘境开放,元婴期以下的修士都有机会。”

“嘿,这下可热闹了,流诛皇朝、娘狍皇朝、西秋皇朝、西雪城、剑西峰、剑雨神宗……听说还有刀盟的人。”

“不是剑圣传承吗?刀盟凑什么热闹?”

“谁知道呢?估计是想把剑宗的事给搅黄了吧。”

“他们敢吗?借他们两个狗胆。”

“你们觉得,这次谁有戏?”

“还用问吗?当然是流诛皇朝太子爷朱旭西,背靠着流诛皇朝和太保学院两大势力,这次传承就是为了给他登基镀金的。”

“我看未必,西秋皇朝驸马爷庞思聪实力也不差。”

“没错,他妈庞剑琳的家族背景极为强大,在十几个皇朝都是首富,要不怎么庞思聪随母姓呢。”

“呵呵,所谓的秘境传承都是糊弄外人的,比的就是谁家族背景硬,普通人根本没戏。”

“有背景你就能成;没背景,去了你也就是个背景板。”

……

不少人议论纷纷,甚至有的越聊越嗨。

叶瑟和刁吒天一声不吭,默默夹菜,同时释放神识,收录各方谈话消息。

这时。

突然有一大群人走进酒楼。

为首的一位老者,一身青黄劲装,威武霸气,尤其身后披风上面,绣了一个大大的“保”字,元婴气息将披风吹得猎猎作响。

不少正在吃饭的剑客看见这位老者立刻起身,毕恭毕敬的向他躬身行礼。

老者看都不看一眼,环顾一周之后,最终将目光锁定在叶瑟那一桌上,径自走了过去。

他带的那群弟子立刻把酒店门关上,将门窗守严,同时摆开了阵势。

好多人觉察不妙,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硬着头皮装路人甲。

老者在桌子一边坐下,与叶刁二人形成一个三角位置;老者也不说事,只是吩咐店小二添置了一副碗筷酒杯,然后开始大快朵颐;

若是换做旁人,肯定承受不住这股威压,至少也会开口问个究竟;可叶瑟和刁吒天二人就好像没看见一样。

你吃你的,我吃我的,好像三人只是临时简单拼了个桌。

叶瑟心里很清楚,这叫打小来老;打小来老很合理。

整个酒楼早已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三人的吃饭声。

最后,倒是老者先沉不住气了,端起酒杯,率先开口:

“老夫太保学院永寿分院院长,毕豋;

承蒙道上弟兄错爱,叫我一声毕老。”

“哦,有事?”

叶瑟夹起一块嫩滑的鸡肉,吃的津津有味,连眉眼都不带抬一下的。

毕登强忍内心不快,冷冷道:

“阁下是南霆界域器巫教的吧?

我学院的一个弟子让阁下用‘巫咒钉’封了修为;这钉子三天不除,我弟子的一身大好修为就此废了,若是耽搁的时间久了,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

敢问阁下,是不是可以高抬贵手,放我学院弟子一马?”

刁吒天这才明白,为什么放跑朱旭西,叶瑟一点都不着急,原来他给朱旭西身上打的是巫咒钉;这巫咒钉只能用器巫教专门功法解除,旁人任你修为再高也是无计可施。

“原来是这件事啊,好说好说。”

叶瑟拿起桌上的丝绸擦了擦嘴,此时方才抬起头,露出一副笑脸。

见对方没有拒绝,毕登的神情才有所缓和,急忙又补充道:

“我学院正在追寻一块血石,是不是也在阁下手里?若是方便的话,还请一并交还。”

“好说好说。”

叶瑟依旧是一个劲点头。

毕登大喜,心中不免有些得意,我太保学院毕竟名声在外,谁听了不怵?

不过,他还是语重心长的说道:

“你们两个外地人不知深浅,得罪了我院一位身份特殊的天骄弟子;此事若是被夹齐公公和徐坤公公知晓,定然要你二人狗命;

但,若你们肯积极配合,老夫会在两位公公面前替你们美言几句。”

“这样啊,”

叶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做出一副很关心的样子,“不知你那弟子现在情况如何?”

“我们在马厩里找到他的时候,已经重度昏迷了;还请阁下速速为他拔钉。”

毕登急不可耐的催促道。

“这就难办了,”

叶瑟两手一摊,“我呢,只会打钉,不会拔钉,不如你给我几年的时间,好让我学习学习这钉子怎么拔?”

“……”毕登。

“还有啊,你刚才说的那个什么血石,确实在我这里,可是我忘记放哪了,所以好像不能给你,不好意思,嘻嘻。”

“……”毕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