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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书屿盯着少年看,话却是对着林承嗣说的。

这林承嗣明显是故意领着人过来挑事。

估摸着是想当面试探他和徐佑卿的底牌,便挑了这么个纨绔子弟当枪使。

林承嗣冷着脸呵斥少年,“阿勋,赶紧给赵公子和徐公子赔礼道歉,他们都是我的贵客,怎可如此胡闹,刚刚这些话若是被你爹知道,看他会不会打断你的腿。”

“是他挑衅我,你怎么帮他不帮——”

少年愤愤不平,委屈巴巴的朝着林承嗣控诉,话未说完,对上林承嗣的冷脸便哑火。

虽没再怒喝,却也憋着不吭声,更别说道歉。

“你呀——”林承嗣看着少年无奈摇头,随后对着赵书屿和蒋郁离作揖。

“阿勋年纪小,被家中长辈娇惯坏了,我代他向两位公子道歉,还请二位莫要和他一个小孩子一般见识。”

这话听着更加让人恼火。

赵书屿想到前世的熊孩子犯错,家长就会跳出来说,‘他还是个孩子,能懂什么?’

‘你一个大人怎么好意思同一个孩子计较’......

“大乾律,男子十五岁束发后便要承担完全的法律责任,触犯律法者照情节轻重接受相应的刑法。”

赵书屿边说边看向已经束发的少年,冷声道:“不知道这位少爷是不是不受我大乾律法的管教?”

“你胡说!”

少年再傻也是受过教育的,只是知道这话的严重性,当即怒喝赵书屿,只是声音小了不少,隐约还能听出颤抖的尾音。

赵书屿本想给他下点哑药或是拉肚子的药教训一番。

这才几句话就发现对方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傻der。

还是一个被朋友利用的大傻der。

突然就下不去手了。

林承嗣抬手在少年脑袋上敲了下,“闭嘴,阿勋,你再胡闹我就让人送你回家。”

大傻der被气得脸红脖子粗,捂着脑袋心不甘情不愿得道歉,随后转身就跑走了。

走前还朝林承嗣哼了声,好似在控诉自己的不满。

“实在抱歉,阿勋家和我家是世交,和我的关系如兄弟一般,弟弟犯错我作为兄长自当帮他赔罪,还请四位公子给个机会,随我移步去前面入席,今日就由我来招待你们。”

赵书屿侧头看向蒋郁离三人,从他们眼中看到‘你决定’三字。

这林承嗣弄这出戏什么都没得到只是不会甘心,还不如跟着他的步调走。

“盛情难却,今日我们是客,客随主便,听凭林大公子安排。”

林承嗣温和一笑,“我表字绍先,应当比你们年长几岁,既然互相认识,你们可以叫我表字。”

这话透着亲近之意。

赵书屿顺杆爬,当即恭维道:“承先祖之志,绍往圣之业。林知府对大公子的期望尽在名字里。”

林承嗣摇头轻笑,“赵公子言重了,我的名字是父亲取的,表字是爷爷取的,他们只是希望我能有所成就,不做靠祖宗庇护浪荡子。”

说着便到了高台最前面,林承嗣抬手朝四个座位示意。

“四位公子请就坐,马上便要开宴,我去请父亲过来。”

待林承嗣走后,赵书屿环视一圈,他们坐的位置是真好。

距离上方主位很近,无需人介绍也知道赵书屿几人是林府贵客。

蒋郁离四下瞅瞅,对上众人打量的目光握紧拳头,凑近赵书屿身边。

“书屿,你说这林家到底想干嘛?”

“既来之则安之,见招拆招便是。”

赵书屿正对面的书生朝他举杯示意,赵书屿笑着举杯回敬。

时间一晃而过,诗会快要开始,入席的宾客逐渐变多,一眼望去底下坐席已坐满人。

徐佑卿对云洲城的官宦子弟不熟悉,只认识些参加过鹿鸣宴的举人。

“这次宴会果真是为选婿做准备,打眼看去乡试前二十名都来了,其余的应当都是各家公子。”

蒋郁卿听着若隐若现的女子低语声,眉头轻蹙,“只是一个知府的女儿选夫婿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这是把我们的当货物挑选?早知如此,我才不来。”

少年人多恃才傲物,蒋郁离十八岁便考取乡试第六的成绩,自是有他的傲气。

至于比他考的好的人,他心中敬重,却从未自卑,他自有自己的天地。

谢遥轻咳一声,“我们都已成亲生子自不在挑选范围内,郁卿可安心。”

“呵!”

徐佑卿嗤笑:“怀远兄真是天真。”

谢遥不解,蒋郁离一样不解,“这些千金小姐总不会愿意做妾吧?”

“权势不容拒绝。”徐佑卿直言不讳,“你们以为在坐的没娶妻的有多少?对于很多人来说被上官千金看上是机会,也是往上爬的阶梯。

赵书屿颔首,“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这上岸可比科举中第,寒门子弟想要仕途顺畅选择一门显赫的岳家是捷径,这时糟糠妻便是踏上往上爬的阻碍。”

古往今来,这类事件都不少见。

前世赵书屿见过不少发家后换老婆的,有点良心的还能给前妻一笔分手费,没良心的用尽手段让前妻净身出户。

好似只要前妻没了,这个世上就没人记得他未发迹时低头求人的窘态。

“书屿,你这句话倒是一针见血。”徐佑卿自斟自饮,喝下一杯清酒,看向蒋郁离。“郁离,今日哥哥再给你上一课。”

蒋郁离抬手示意他直说。

“你别看这些高门千金看着温婉贤淑,狠起来可比男子还毒辣,从小金尊玉贵娇养着长大,认为全天下就没有她们得不到的东西,男人也是一样。”

说着,徐佑卿讲起一个故事。

“曾经有位天才状元郎,不幸被公主看中,非要嫁给他,状元郎已有爱妻,为了妻子抵死不从,皇上还赞他品性高洁,不为权势所惑,对他委以重任。”

蒋郁离:“这不是很好吗?”

“没出半年,状元郎夫人就被歹人凌辱而死,尸身被折磨得不成样子,赤身裸体丢在家门口被人围观。”

“什么?”

蒋郁离惊呼。

“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备受皇恩的状元郎夫人在家中被人掳走杀害,还找不到凶手,你说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官眷能得罪什么人?”

蒋郁离听着倍受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