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舌之争没有意思。
而且。
邢知山对陆屿的兴趣没有萧承宴的多,两人可是不共戴天的宿敌,但其实也可以是朋友。
就看萧承宴同不同意了。
“萧承宴,其实我们可以是朋友,我这人特别欣赏有天赋的人。”邢知山笑眯眯道。
“……”
萧承宴一声不吭,只是目光淡淡看着他。
当事人以为他是在考虑,邢知山赶紧趁热打铁:“窝在一个小小的学院里断送前途。”
“不如跟着我,未来的成就将不可限量。”
“……”
还是不吭声。
“他们学院能许诺你什么?长老之位还是院长之位?”
“……”
看比赛的人都愤怒。
“当着全大陆人都的面挖明圣学院的人?”
“以为人人都像他们一样心都黑透了?不过那明圣学院的人怎么不吭声,在考虑?”
“你怎么把人想的那么黑暗,说不定人家的沉默,是在想如何弄死那些天杀的。”
“我也觉得,把人家小情人弄成重伤,怎么可能会考虑?”这时,有一个人开口。
不少人看过去:“什么小情人,两人都是男的。”
那人啧了一声,随后跟他们分析其中:“男的也好,女的也罢,自己身为队长,看着自己最爱的队员重伤,搞不准要大开杀戒。”
“比赛场哪能大开杀戒啊……”众人切地转移目光。
没错。
刚才说萧承宴小情人的正是傅少磊。
据他最近的观察,恐怕时常缠着少主的这个队长,应该大概可能也许知道少主的性别。
他猜的。
因为都是男人,他知道少主是女孩子,巴不得天天缠在他身边,不离不弃白首……
呸。
他还想多活几年。
傅少磊看了一眼宗主那个方向,又看了看少主的方向,忧心忡忡:“少主看样子伤得不轻,可宗主怎么无动于衷,一点没过去看望。”
甚至连一个字都没有说。
就好像弃了似的。
“宗主都不急,你急什么,再说你那么担心,是不是知道少主是女孩子,有……”
自己队员意味深长打趣他。
不过没有把话说全,估计是想说有非分之想。
傅少磊撇撇嘴:“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人家队长的小情人,我可不敢抢。”
“你又是怎么知道少主跟他们那个队长有猫腻?”他有些不解,甚至还想听第一手八卦。
按理来说。
傅少磊天生搞笑,连他们都看不透的关系,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很怀疑他在胡编乱造。
“肯定……”傅少磊还想说什么。
可他看见一直默不作声的萧承宴动了,他大喜:“我说的是不是,你等着看就是了。”
少主他媳妇肯定不会让他们失望的。
他不管。
萧承宴得入赘,这样的人才得入赘他们宗门。
“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聒噪!”萧承宴的忍耐性到了极限,他瞬闪来到邢知山身侧。
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萧承宴勾唇冷笑。
“姓邢的,碰我的人从而激怒我对你有什么好处,你该不会以为你这个等级在我面前够看?”
“怎么?你是想替你那没有名分的小情人报仇吗?”听到萧承宴的话,邢知山心知肚明。
自己让手底下人做的事。
怕是真的惹恼了萧承宴,但那又如何?
以为他说两句自己就会怕?
萧承宴:“……”嘴欠又没眼力见,是他没名分。
“你是真不知天高地厚!”
下一秒,萧承宴直接一个锁喉,他目光阴冷:“你背后的人见到我都不敢如此放肆,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我顾不上你们。”
“你们就觉得自己无敌了?身板硬起来了?”
别以为他不知道邢知山背后是谁。
同为神。
神也是分高低的,就他那位低贱的神,又怎么可以跟他相提并论?给他提鞋都不配!
“你知道他?”邢知山眯眼。
萧承宴又是怎么知道的。
连那个人也不清楚萧承宴的身份,只知道他是个棘手的人,恐怕是在扮猪吃老虎。
如今萧承宴说自己背后的人在他面前都不敢放肆。
莫非……
他还没有想明白,萧承宴像丢垃圾一样将他丢在一旁,整个比赛都焊在头的斗笠终于掉了。
露出一张与手段不符的清秀脸庞。
还挺那么一回事。
而萧承宴盯着他的脸,已经生出毁容的念头,帅每次好奇他的脸,趁帅没有看见。
毁了他的脸?
邢知山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坐等你如何报仇?”
“你会知道的。”
萧承宴露出一个疯批反派才会有的笑容。
说着。
他的眼眸一变,变成嗜血的红色,都知道他是雷属性,可众人注意到,他释放属性时。
往常的紫色雷电,此刻变成血红色。
萧承宴扬着下巴,神情变得诡异:“我要让你眼睁睁看着你的人,在你面前融化。”
“……”邢知山突然发现,他此刻动弹不得。
有一抹来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陆九洲第一个反应过来,虽然黑冥协会的人可恶,可现在是比赛期间,不能出人命
他朝那个没有用的裁判喊:“快救人!”
“……”
裁判立即回神。
他想冲进去救人,刚靠近萧承宴那一片的禁域范围,一股连他都抵挡不住的杀意袭来。
还是慢了一步。
萧承宴手握成拳,说了一个字:“灭。”
只见。
邢知山那四位队员,在红色雷电笼罩下,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直接人间蒸发。
“……”
所有人都忍不住站起来。
死人了?
这真是死人了?
裁判的脸色也不好看:“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要闹出人命?你知不知道,你们这违反比赛规则,你们这一局的人都被淘汰了。”
他心悸是有的。
毕竟从比赛到至今,受伤是在所难免,可直接出人命是少之又少,好像还未曾发生过。
不过更多的是惋惜,淘汰五人,对方直接胜利。
他们总共十一个人,六个受伤情况不明,五个淘汰出比赛,这不是意味着直接放弃了?
萧承宴没有任何担忧。
神色不变。
裁判好言相劝:“你不该意气用事的,如今你们队伍,连一个上场的人都没有。”
“……”
“谁说没有的?”声音的方向来自比赛头下,南帅脚步轻盈走着,身后背着一层柔和的光。
这一刻他像救世主。
他抱着胳膊,交叉着腿,身上洋溢着光彩,一点不像受伤的样子:“不是还有一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