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病房,景池有些不太放心,不止是俩护工同时请假之事,还有寒星和寒影的恢复情况。
“怎么了?”
柳钦珩发现他的了异样。
景池皱起眉头,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俩护工同时请假太蹊跷了,而且寒星和寒影的恢复情况也让我心里没底。”
柳钦珩沉思片刻,“这样吧,我们先去查查护工请假的事,然后再去问问他俩的恢复情况。”
两人来到医院的人事办公室,以病人家属的身份询问护工请假的情况。
工作人员查了记录,说这俩护工是兄弟,因为家里突发急事才一同请假的,还把他们留下的紧急联系电话给了景池。
景池刚要打电话核实,手机却突然进来一条短信,上边是一个位置,还附带着一句话,“景池,事情有眉目了,我和阿舟现在在东津码头盯着,你赶紧过来。”
景池盯着手机上的短信,眉头紧锁。
景延和温舟东津码头发现了什么?他将护工留下的联系电话放入口袋,决定先去东津码头看看。
“宝贝,我有点事去处理,寒星和寒影的事就麻烦你了,我会尽早回来的。”
“你要去哪?”柳钦珩担忧的问。
景池本我没打算瞒他,听到他问,便如实相告,“我要去趟东津码头,景延和温舟那边有情况,你咨询完医生就先行回去,或者是在医院等我回来接你。”
柳钦珩望着景池,眼中的担忧愈发浓重,“东津码头?那边情况尚且不明,你独自前去我怎能放心?”
景池握住他的手,安抚道:“别担心,我会小心行事的,保证不会受伤,寒星和寒影的事,你多费点心。”
柳钦珩无奈地点点头,他知道景池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改变,“那你务必小心,有任何情况都要及时联系我。”
景池应了一声,在他额头轻轻落下一吻,转身离开。
柳钦珩看着景池的背影,心中满是牵挂,待景池身影消失后,他才转身去找医生咨询相关事宜。
咨询完,他站在医院走廊,心中纠结是先行回去,还是在医院等待景池归来?
此时,医院里人来人往,气氛有些压抑,柳钦珩坐在椅子上,思绪却飘到了景池身上,不知道他在东津码头会遇到什么情况,景延和温舟到底发现了什么?
当景池赶到东津码头时,天色已渐渐暗下来,码头上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气息,船只在水面上轻轻摇晃,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根据景延发来的位置,景池轻而易举的便找到了他和温舟,此刻,二人正紧紧盯着一艘货船,神情专注。
“怎么回事?”景池快步走上前问道。
景延指了指那艘货船,压低声音说:“我和阿舟查到军方的一位上校和这艘船有联系,我们看到他登上这艘货船,和船上的船员频繁接触。”
温舟接过话去说:“而且,据码头的一个工人透露,这船最近运的货有些蹊跷,不仅不重,反而将箱子包裹的严严实实,看着不像是普通货物。”
景池望着那艘货船,心中涌起一股不安,“军方?上校?难道是军火?”
随即又摇了摇头,“军火不可能不重,莫非里面也是失窃的文物?”
景池正自言自语的说着,船上有几个身影开始忙碌起来,似乎在准备卸货。
景延提议,悄悄靠近,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
景池点了点头,趁着夜色,三人猫着腰,像做贼一般,躲在一堆货物后面,小心翼翼的往货船靠近。
随着货物被一件件卸下,景池看到一些木箱被抬下船,箱子上没有任何标记,但搬运工人的神情却十分紧张。
突然,一个木箱的盖子松动了,从里面掉出一个东西,借着微弱的光线,发现竟然是一根类似铅笔粗细的青蓝色金属管。
“这……这是雷管?”温舟惊讶出声。
景池摇了摇头,“不对,这是火药,只是伪装成了雷管的样子,以此来瞒避海关的检查。”
景延心中一凛,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到一个船员低声叮嘱其他人,“都小心一点,这批货要是出了差错,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看来,他猜测八九不离十,这些人在往境外走私贩卖军火。
景池决定不再等待,他掏出手机准备报警,可还没等拨通电话就被一个突然出现的人从背后用枪抵住了头,紧接着几个人影围了过来,将三人围了起来。
“哼,竟敢来这里坏我们的好事!”一个粗壮的、脸上带有刀疤的男人恶狠狠地说。
景池奋力挣扎,但对方人多势众,而且手里还有枪,很快他们三人就被制服,被带到了一个昏暗的船舱里。
“你们想干什么?”景池愤怒地问道。
那个粗壮刀疤男冷笑道:“我们辗转三个码头还是被你们发现,那今晚你们仨就别想活着出去了。”
景池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昏暗的船舱弥漫着一股腐臭的味道,四周摆放着一些杂乱的破旧箱子,唯一的光源是头顶那盏忽明忽暗的灯泡,发出微弱且不稳定的光。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只是误打误撞来到这里。”景池强装镇定地说道,试图拖延时间寻找转机。
刀疤男走上前,用枪柄狠狠地砸了一下景池的肩膀,疼得他闷哼一声,“少废话,我们做的买卖可不能被你们这些小毛孩坏了。”刀疤男的眼中闪烁着凶光。
在这狭窄昏暗的船舱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温舟那带着哭腔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你们不能这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那声音里满是恐惧与无助,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鹿。
景延的心猛地一紧,瞬间明白了温舟此举是想转移这些人的注意力,他没有丝毫犹豫,佯装害怕地将温舟抱进怀里,手臂微微颤抖,故意提高声音说道:“别怕,他们看起来不像是坏人,应该不会滥杀无辜的。”
他的声音虽有些颤抖,却又透着一丝强行镇定的意味。
那些原本虎视眈眈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弄愣了神,他们面面相觑,原本举起的武器也微微放下了几分。
为首的那个刀疤脸皱了皱眉头,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哼,少在这装蒜,你们当真什么都不知情?”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
温舟在景延怀里微微颤抖着,眼中蓄满了泪水,可怜巴巴地看向刀疤男,“我们是被人挤到这艘船上来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哭得梨花带雨,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哽咽,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景延抱紧温舟,壮着胆子说道:“大哥,您看我们几个手无缚鸡之力,能知道什么呀?您要是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定配合您调查,可千万别冲动啊,这里是国内,杀人可是要偿命的,我们死了不要紧,可大哥您这样的枭雄可就不值得了。”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恰到好处的恐惧与哀求,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景延的一番话,听的景池汗毛倒竖,白眼直翻。
大哥,你演的太过了。
温舟: 有吗?我觉得阿延演的挺好。
景延: 就是,还是阿舟有眼光。
景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