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听了,夹着腿,神色慌张地往后退了老远,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忌惮。易中海也不着痕迹地微微侧身,不着声色地远离了阎解娣。
“太狠了。”
易中海心中暗自咋舌。现在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阎解娣会如此害怕王培林流血流死。任谁的关键部位被咬了,都极有可能因为失血过多而丢了性命。想到这,易中海不禁打了个寒颤。
院里几个老娘们看阎解娣的眼神顿时变得古怪起来。她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目光在阎解娣身上来回打量。心中不禁暗自揣测:当时到底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才能咬掉男人那玩意。
不过,疑惑归疑惑,大家心里都明白,不管怎么说,阎解娣都是一个受害者,这种问题实在难以启齿,所以她们也都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开口询问。
阎解旷一瘸一拐地从屋里退了出来,脸色有些发白。刚才看到王培林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下身鲜血淋漓,他顿时没了动手的勇气。要是真把王培林弄死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看到阎解旷都灰溜溜地出来了,棒梗也赶忙跟着退了出来。棒梗又不傻,作为哥哥的阎解旷都不敢轻易动手,自己一个外人又何苦去趟这趟浑水,自然更不会贸然行事。
“棒梗,王培林的家伙彻底断了吗?”
看到棒梗两人出来,许大茂好奇心作祟,忍不住凑过来,一脸好奇地问道。
“没有,看那样子应该还连着点。” 棒梗笑了,不过笑容里有些不自然,有些害怕。
“现在该怎么办?” 人群中有人皱着眉头,满脸担忧地问道。毕竟现在这情况有些棘手,他们谁也不想无端惹上麻烦。
“牛有财不是已经报警去了吗?咱们就在这等着呗。” 人群中又有人站出来提议道。其他人听了,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一大爷,要不你们把王培林送医院去吧?” 阎解娣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心虚,声音略带颤抖地说道。
“这个...”
易中海面露难色。他平日里确实热衷于张罗院里的大小事情,可今天这事,实在太过棘手,让他心生退意。他偷偷打量了一眼屋内的方向,心里暗自琢磨,王培林一看就不是那种好惹的主,要是真在送去医院的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这责任算谁的?万一事后被王培林的家人或朋友报复,那自己可就麻烦大了。这些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旋,让他迟迟下不了决心。
“让让,大伙都让让,公安同志来了。”
正在众人踌躇之际,牛有财洪亮的声音从院门外传来。只见他骑着自行车风风火火地冲进院子,身后跟着两名公安同志。
赵公安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第一句话就直截了当地问道: “人呢?逮住了没?”
“赵同志,你自己进去看吧。” 易中海急忙侧身闪到一旁,还不忘伸手朝屋内的方向指了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解脱。
赵公安和身旁的同事反应迅速,两人瞬间将家伙掏了出来,动作熟练地上了膛,神情高度戒备。他们小心地做好准备,每一步都走得谨慎而警惕,打着十二分精神。
这时,棒梗赶忙说道:“赵同志,用不着枪,王培林都快死了。”
“怎么回事?” 赵公安眉头一皱,迅速回头看向棒梗。
棒梗就把刚才进去看到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随着他的讲述,赵公安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当听到被咬掉这个细节时,他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感觉一阵恶寒。他在派出所工作这些年,处理过各种各样的案子,可像这种犯事者被人咬了的情况,还真是头一回遇到。
“快送医院。”
当赵公安走进屋内,看清王培林那惨不忍睹的状况时,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急忙大声安排道。
然而,院里的人却没有一个主动上前帮忙的,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中都带着一丝犹豫和顾虑。
“易师傅,人命关天,谁对谁错先不说,在未审判之前,咱们不能见死不救。” 赵公安见没人行动,不由得着急起来。
“这..” 易中海嘴唇动了动,还是有些犹豫。
“易师傅,别这了,有我在你们怕啥,即使王培林死在半路上也与你们无关。” 赵公安看出了易中海的担忧,赶忙给易中海吃了一颗定心丸。
“许大茂,白建设,李建东,你们都来搭把手,把王培林抬去医院。” 易中海听了赵公安的话,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大声安排道。
“来,都来搭把手,路上你们替换着,尽快把人送到医院去抢救。” 赵公安和另一名公安同志率先走进屋内,两人小心地把王培林抬了出来。王培林已经处于昏迷状态,紧闭双眼,嘴里还不时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让一让,都让一让。” 易中海一边喊着,一边伸手示意众人让路,脸上满是焦急的神情。
众人这才赶忙让出一条路来,眼神中带着些许紧张和担忧,看着被抬出来的王培林。
“小黄,你跟着一起去,我带阎解娣先回派出所做笔录。”
赵公安有条不紊地安排道。该有的程序不能乱,这次他们来了两人,一人陪着去医院确保王培林的状况,一人则负责询问受害人,做好笔录工作。
王培林被抬走了,阎解娣也被带走了。
大院里的人见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也都纷纷各自散去。刚才还喧闹不已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下来。
“棒梗,老实睡觉去。” 临回屋前,秦淮茹一脸疲惫,眼中却透着几分担忧,轻声叮嘱道。
“知道了。”
棒梗随口回了一句,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王培林屋子的方向,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等看到秦淮茹关上屋门后,他眼珠一转,迅速伸手拉了阎解旷一把,然后凑近他耳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阎解旷,给我把着点风,我去王培林屋里看看。”
阎解旷微微一愣,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拒绝。他随即躲到了墙边的黑暗处,警惕地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不一会,棒梗从王培林屋里出来后,两人一起向前院走去。
走到垂花门口的时候,棒梗只觉得脚下一软,踩到个东西。
“什么玩意?” 棒梗弯下腰想要看看被踩到的是什么东西,还没看清是什么,一股腥臭味直冲鼻子。
“呸呸呸,晦气。” 他小声嘀咕了一声,一脸嫌弃地一脚把地上的东西一脚踢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