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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特战退伍,开启神探人生 > 第285章 最终的对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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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混着檀香的气息如同迷雾般涌进鼻腔的瞬间,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滑开。前台小姐珍珠白的衬衫纽扣还没完全扣好,染着裸粉色甲油的手指刚搭上呼叫铃,林锋已经将警官证拍在雕花前台,金属徽章在暖黄的吊灯下折射出冷光:\"市局刑侦科,周文涛在哪?\"

这声质问像把淬了冰的匕首,精准刺破凝滞的空气。前台小姐的睫毛剧烈颤动,保养得当的指甲在台面上刮出细响,目光却下意识扫向走廊尽头虚掩的雕花木门。苏瑶顺着她的视线望去,发现门缝里漏出的光比其他办公室更亮,隐约还能听见纸张翻动的窸窣声。

\"他平时是不是经常这样销毁文件?\" 苏瑶放轻声音,将一支录音笔藏在记录本下往前推了推。前台小姐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身后装饰墙上的电子钟正指向 17:58—— 这个时间点,整层楼本该人来人往。

\"最近三天...\" 女孩的声音低得像怕吵醒沉睡的毒蛇,\"周总把碎纸机搬到了办公室,还让我们五点半必须下班。昨天清洁阿姨想进去收拾,被骂得...\" 话音戛然而止,她咬着下唇指向那扇透着诡异光亮的门,指尖残留着未消散的战栗。

林锋与苏瑶交换的眼神里燃起暗火,他们同时注意到前台小姐领口歪斜的丝巾,以及办公桌上半杯未饮尽的凉茶 —— 这个本该空无一人的楼层,分明藏着暗流涌动的秘密。

雕花铜制门把泛着冷光,林锋的指节还未触到总裁办公室的胡桃木门,便听见室内传来碎纸机齿轮咬合的刺啦声。他推门而入的瞬间,白炽灯在周文涛后背投下巨大阴影,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将一叠印着 \"医疗耗材采购合同\" 的文件,慢条斯理地塞进碎纸机张开的金属虎口。

碎纸机吞噬纸张的声音混着齿轮空转的嗡鸣,像极了急诊室里心电监护仪拉成直线时的长鸣。林锋的皮鞋碾过波斯地毯,在寂静中踏出沉重鼓点:\"周先生,这么着急销毁什么?\" 他的目光扫过办公桌后暗格里露出的保险柜一角,黄铜锁扣在灯光下泛着可疑的暗红,仿佛浸过干涸的血迹。

周文涛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反光恰好遮住眼底的慌乱。他抬手整理爱马仕领带夹的动作堪称优雅,藏青色西装袖口露出的百达翡丽腕表折射出冷光:\"林队长,这是公司机密文件。\" 他刻意拖长尾音,指尖叩击桌面发出哒哒声响,\"您这样未经通报就闯进来,恐怕不合《治安管理处罚法》的程序吧?\"

林锋解下风衣纽扣向前逼近,警徽在胸前随着步伐轻轻摇晃。他瞥见办公桌边缘未完全收起的瑞士军刀,刀刃缝隙里似乎沾着可疑的纤维。\"周德海已经在审讯室交代了一切。\" 林锋的声音像淬了冰的手术刀,精准划过对方刻意维持的镇定,\"地下器官交易链、医疗事故瞒报、还有那批致人死亡的劣质心脏支架 —— 你觉得自己还能逃得了?\"

周文涛喉结剧烈滚动,钢笔在合同上洇出墨团。但他很快恢复从容,从雪茄盒抽出大卫杜夫悠然点燃:\"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烟雾缭绕中,他露出招牌式的慈善家微笑,\"作为市政协委员,我一向奉公守法。\" 燃烧的雪茄灰落在 \"年度公益企业家\" 奖杯上,烫出焦黑的印记。

金属外壳的碎纸机仍在发出令人牙酸的嗡鸣,苏瑶的橡胶鞋底在刑侦实验室的瓷砖地面上擦出短促的声响。她扯过实验台上的乳胶手套,指尖拂过碎纸机出纸口时,沾到些许带着油墨味的碎末。

“10 月 15 日,集装箱号 hSU4578,货物描述‘东南亚香料’。” 她喉结微动,读出声时尾音不自觉地发颤。实验室冷白光管在镜片上折射出冷冽的光斑,映得她瞳孔深处泛起暗火。证物袋被撕开的声响清脆如裂帛,她用镊子夹起那些锯齿状的纸片 —— 边缘还带着被齿轮绞碎的毛边,泛黄的纸张纤维里嵌着若隐若现的防伪水印。

“和仓库查获的冰毒运输时间完全重合。” 她将证物袋贴近紫外灯,纸张背面浮现的荧光编码在黑暗中如幽灵般闪烁,“从文件编号的序列规则判断,这应该是毒枭集团的中枢调度记录。” 乳胶手套包裹的指尖突然收紧,塑料袋在掌心发出细微的窸窣,“他们用食品运输做幌子,却在这里留下了致命缺口。”

实验台边缘的案件卷宗被空调风吹得轻晃,苏瑶将证物袋平整地压在钉着受害者照片的白板前。那些黑白影像里空洞的瞳孔仿佛正在注视着她的动作,解剖报告上触目惊心的尸检结论在脑海中翻涌。她掏出手机拨通刑警队长的号码,按键时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张队,我找到他们的命门了。”窗外暴雨如注,雨点砸在玻璃上的声响与她急促的心跳渐渐重合。

周文涛的喉结剧烈滚动,青灰色的血管在惨白如纸的皮肤下突突跳动。当冰冷的手铐扣上腕骨的瞬间,他突然暴起,皮鞋在水磨石地面擦出刺耳的尖叫,枯瘦的手指几乎要触碰到窗边暗红色的警报器。

林锋的战术靴重重碾过瓷砖,八块腹肌同时发力,猎豹般的身影腾空跃起。两人轰然撞在消防柜上,破碎的玻璃飞溅而出,映出周文涛扭曲变形的脸。\"你们以为抓了我就结束了?\" 他脖颈青筋暴起,发梢滴落的汗水砸在林锋手背,\"这座城市的地下,藏着比你们想象中更庞大的网络!\" 金属窗框在他剧烈挣扎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你们不过是触及了冰山一角。等我的人知道我出事,你们都别想好过!\" 声浪撞在天花板上,带着濒临崩溃的尖锐颤音。

林锋用膝盖抵住对方后腰,特制手铐深深勒进周文涛的皮肉。他左手按住对方剧烈起伏的后背,右手稳稳控制住不停扭动的头颅,小臂暴起的血管如同盘虬卧龙。\"不管你们的网络有多庞大,\" 他俯身贴近对方耳畔,呼出的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我们都会将其彻底摧毁。正义或许会迟到,但永远不会缺席!\" 警用手电筒的冷光扫过,在两人纠缠的剪影上投下明暗交错的纹路,\"你现在唯一的出路,就是如实交代所有罪行 —— 从三年前那起医疗事故开始。\"

与此同时,柳亦云带领的特警小队在荒山基站遭遇激烈抵抗。暮色四合的山林突然被曳光弹撕开夜幕,7.62mm 子弹如骤雨般穿透树冠,惊起成片惊惶的夜枭。柳亦云借着战术滚翻撞进锯齿状岩石的阴影里,迷彩服被碎石划开渗血的口子。

\"林队!这里有武装分子,他们装备了军用级武器!\" 对讲机里的嘶吼混着尖锐的电流杂音,爆破手小陈的声音突然被重机枪的轰鸣淹没。柳亦云反手抽出 92 式手枪,在瞄准镜里锁定那个试图迂回到侧翼的面罩人 —— 瞳孔猛地收缩,对方肩扛的 RpG 发射器正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扳机扣动的瞬间,柳亦云感受到后坐力顺着虎口震到肩膀。温热的弹壳蹦跳着砸在他渗血的指节上,与飞溅的泥块在月光下划出暗红的抛物线。\"请求增援!重复,请求增援!\" 他扯开战术背心的透气阀,蒸腾的汗雾模糊了护目镜。

子弹在岩石表面擦出的火星此起彼伏,柳亦云余光瞥见突击手老张捂着汩汩冒血的小腿,战术靴在泥地里拖出蜿蜒的血痕。胸中腾起灼痛的怒火,他扯掉领口的麦克风,让嘶吼穿透硝烟:\"兄弟们,坚持住!支援马上就到!\" 沾血的拳头重重砸在岩石上,碎石迸溅的声响混着怒吼,\"这些混蛋手里沾着无辜者的血,我们身后是整座城市的灯火!记住入队时的誓言 —— 宁可向前半步死,绝不后退半步生!\"

此起彼伏的应答声穿透枪林弹雨,队员们互相掩护着更换弹匣。柳亦云看着战友们染血的战术手套紧握枪托,在流弹织就的火网中组成移动防线,突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战术训练基地,他们也是这样肩并着肩完成夜间 cqb 演练。此刻呼啸而过的不再是模拟弹,而是会夺取生命的实弹,但那些在训练场上磨出的默契,正化作抵抗暴徒的钢铁意志。

火焱的膝盖硌在布满灰尘的金属地板上,指节因长时间敲击键盘泛起青白。基站机房外,密集的枪声穿透隔音墙,在寂静的服务器嗡鸣声中撕开刺耳的裂口。汗珠顺着她苍白的下颌滚落,在发烫的服务器外壳上瞬间蒸发起细小的水雾,又被新的汗滴覆盖,晕染出蜿蜒的深色痕迹。

第七次输入密码后,屏幕突然跳出绿色的成功提示框。她瞳孔骤缩,颤抖着摘下沾满水汽的护目镜,露出布满血丝却亮如寒星的双眼。\"找到了!\" 沙哑的欢呼混着粗重喘息,她一把扯下缠绕在手腕的数据线,将滚烫的硬盘紧紧护在胸前,金属外壳的温度透过战术背心灼着皮肤。

硬盘指示灯疯狂闪烁,如同囚禁在黑色方盒里的幽灵。\"整整三年的资金流水,从地下赌场到人体器官交易...\" 火焱的指尖抚过硬盘棱角,指甲缝里还沾着方才突围时的硝烟,\"每笔黑钱都带着血腥味 —— 更别说这些加密的境外转账记录...\" 她突然顿住,警惕地瞥向窗外晃动的黑影。

特制加密箱弹出时发出清脆的机械声,火焱将硬盘卡入防震卡槽,旋即启动三重指纹锁。当全息投影在箱面展开数据流时,她忽然听见走廊传来皮靴碾碎玻璃的声响。冷汗顺着脊椎滑进裤腰,她咬着牙将数据线插进备用接口,十根手指在键盘上化作虚影。进度条每跳动一次,门外的脚步声就逼近三分,在这布满精密仪器的钢铁牢笼里,她既是猎人,也是困兽。

暮色裹挟着焦糊味在荒山上盘旋,当增援部队的车灯刺破夜幕时,基站废墟仍腾起缕缕青烟。柳亦云倚着半截混凝土墙,迷彩服左肩被弹片撕成锯齿状,急救绷带缠绕的小臂不断渗出暗红血渍,在战术背心上晕开大片地图般的痕迹。他将收缴的突击步枪扣在腰间,喉结滚动着咽下铁锈味的血沫:\"林队,西南角信号塔基座下发现密道。\"

战术手套抹过密道入口处的新鲜泥印,指尖沾着潮湿的腐殖土:\"三组脚印叠加,至少十人携带重型装备撤离。看这加固过的钢架结构 ——\" 他用枪托敲击洞壁,沉闷回响惊起几只蛰伏的蝙蝠,\"水泥标号远超普通工事标准,通风管道还残留着消毒水味,他们在这里搞生化实验的可能性很大。\"

林队长的战术手电光束扫过密道深处,光柱里悬浮的尘螨如同金色星屑。柳亦云扯下衣襟撕下布条,将伤口重新捆扎,暗绿色布料很快又被浸透。他率先踏入密道,作战靴碾碎不知名生物的甲壳,潮湿霉味混合着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扑面而来。队员们呈战术队形跟进,红外激光在岩壁上切割出幽蓝网格,忽然,黑暗深处传来金属器械碰撞的脆响,惊得所有人瞬间举枪瞄准。

审讯室的日光灯管发出细微的电流声,林锋隔着单向玻璃,看着周文涛将手铐在铁椅扶手上磨出刺耳的金属刮擦声。这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此刻领带歪斜,鬓角的白发在冷光下泛着灰,他每磨一下,林锋的太阳穴就跟着突突跳动。

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阿晴发来的新消息:“林哥哥,我今天画了全家福!” 附带的照片里,稚嫩的笔触勾勒出蓝天白云,穿着白大褂的 “哥哥” 牵着扎羊角辫的小人,阳光从蜡笔涂抹的金圈里流淌出来。这温暖的画面与审讯室里的阴鸷形成诡异的叠影,林锋的喉结滚动着咽下酸涩。

推开门的瞬间,潮湿的血腥味混着廉价香烟味扑面而来。周文涛猛地抬头,眼白里布满血丝,像极了被兽夹困住的恶狼。林锋拉过铁椅坐下,金属椅腿与地面摩擦出尖锐声响:“你堂弟周德海注射死刑前,托我给你带句话。”

听到熟悉的名字,周文涛手腕的动作骤然僵住。林锋从档案袋抽出一叠尸检报告,照片里阿强青紫的脖颈在惨白灯光下触目惊心:“他说,午夜梦回时总能看见阿强的脸 —— 那个被你们活埋在废弃工地的少年,临死前指甲缝里嵌满水泥。” 纸张被重重拍在桌上,震得周文涛睫毛剧烈颤动,“还有福利院那七个孩子,他们的病历本我都带来了。”

林锋从公文包掏出泛黄的儿童画本,残缺的纸页间滑落半枚沾满血渍的纽扣:“这是小敏被活体摘取器官时,扯下来的你西装内衬的扣子。她才八岁,手术台上睁着眼睛看你...” 话音未落,周文涛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