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觉得我这样做太招眼了,等我准备提笔画符的时候,师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他抬头朝着窗户里的我招了招手,转身嘴里念叨着什么在空中挥了挥,那些落在窗棂上的小鸟的豆豆眼里都发出迷惑的目光,扑闪着翅膀掉头飞回山上去了。
等最后一笔落成,符纸渐渐收敛了白光,静静地躺在了桌面。
看我不会再用这个砚台里的墨汁了,妙黛它们几个变回了原型爬上了桌,绕开我写好的符纸,小心翼翼地趴在砚台边大口吸着里面剩余的灵气。
今天是正式对袁慎之进行审判的日子,我收拾好桌面的东西以后,特意挑了从前在宗门的法袍穿着跟着师父他们一起到了法院。
这次审判不对公众开放,只有特定的人才有入席旁听的资格。
推门走了进去,只见除开穿着西服领带的公职人员外,旁听席上还坐了好几个宗教协会的代表,穿着代表各自的法袍看着我们。
而对上了我的视线时居然表现得有些心虚,移开了眼睛。
我皱了皱眉,找到贴了我名字标牌的座位坐下,也没理他们的打招呼。
见我没回应,有两个年轻的按捺不住脾气,起身便想指责我,立马被他们的师父给按了回去。
我瞥了一眼,轻哼一声,瞧着是生面孔,恐怕是刚入行的,我也懒得计较。
反正今年的考核也快开始了,等他们进来,我也好磨磨他们的性子。
等所有人都入座,庭警便压着“袁慎之”进来了。因为没了特殊手段和修为的支撑,大门打开便一股腐臭气味飘了进来,“袁慎之”的皮肤上已然浮起一片又一片的尸斑。
除了我们师门的几个面不改色以外,其余的人都没忍住瞬间捂住了口鼻。
有几个瞧着年纪不小了的人眼里止不住的失望的神色。
被押送在受审区域的“袁慎之”瑟缩着看了一眼我的方向,老老实实地窝在那里,不管庭上法官问什么都说是自己做的。
总的说来,我还是挺失望的。现场这群人居然没有一个发现“袁慎之”被换了芯子。
看来办校的事情迫在眉睫。
“袁慎之”这么些年的所作所为和各项证据早已被我梳理清楚上交汇报,这次的庭审也只不过是上头叫我们补齐流程罢了。
等上头法官宣布“死立执”的时候我收起手机揣回兜里跟着人群站了起来,前往行刑点观刑。
行刑点多了好些个穿着白大褂,带着口罩和手套站在一旁待命的人,我好奇地打量了一下,立马被师父扯了一下衣角叫我少好奇。
而周围几个穿着不同宗教法袍的人也一脸跃跃欲试,盯着被押送到最前面的“袁慎之”,有些激动。
“嘭”的一声,行刑结束,“袁慎之”倒在了地上,身下蔓延出一片黑红色的血液。原本被我塞进去的恶鬼此时一脸讨好地飘回到了我身边,点了点头以后,随着我手指的动作回到了戒指里。
一旁的武装严密的医生护士立马上前,把尸体放在了担架上,以最快的速度退出了行刑点。
那几个宗教协会的人手指快速掐算着什么,甚至有人用了手段开了阴阳眼,在快速搜寻着“袁慎之”死后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