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啊,真不是故意的。”花间雪说,赶忙走开了。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虽然说她觉得没什么,可是不知道怎么有些脸热,果然有些东西像师尊说的一样,看不得。
比如刚刚。
此时的虞北姬来到了阿萨的身前,她源源不断的把自己的灵力输给阿萨。
可是阿萨一直摆头,接着疯了一般抽回手蜷缩在地上。
她现在都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根本不值得打击时这么消耗精力。
是她太废物了,才没有保护好凤族,才会害死了自己的妹妹。
她自己就是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阿萨把所有的压力都揽到了自己身上,清风掌门那杀人的惨烈的场面,深深的刻在她的心里。
没有一刻不在折磨着她的内心,无论是大长老,还是妹妹,还有她的小姐妹们她都是亲眼所见,惨死,直接被那人吸干。
可是她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救不了她们。
她根本就无颜面见大祭司。
虞北姬见阿萨一副受了极大的刺激的样子,看着周围惨烈的样子,想也想得到清风掌门是故意想要给阿萨留下心理阴影的。
“阿萨别怕,我回来了。”虞北姬内心歉疚极了,觉得自己要是早一点回来就好了,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阿萨听见她的声音不为所动,只是一味的摇摇头,眼里含着泪光,眸色失神看不见光彩。
“阿萨,看看我别这样,我很担心你。”
虞北姬说出这句话,感觉到阿萨眼眶里的泪光溢出来了,可是阿萨还是抗拒的摇摇头。
花间雪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这一幕,看见虞北姬小心翼翼的哄着阿萨的样子,觉得大祭司温柔极了。
“大祭司,要不然让我试试吧。”花间雪身为圣,带着自身独有的亲和力。
虞北姬点点头,退到一边去,花间雪抬手周围的血迹瞬间被粉色的花瓣覆盖,风吹过花瓣微微抬起,那些血迹都不复存在。
“阿萨乖一下,你这样大祭司会很担心你的。”
听见花间雪温和的话语,阿萨情绪明显松动了些许,接着她还是摇摇头。
不要,她不想要拖累大祭司,她现在已经是废人一个了,有什么资格成为大祭司的贴身侍女?
不能成为大祭司的侍女,那她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阿萨,听我的,你现在别想别的好不好,我会有办法治好你的,好不好。”
听见有办法治好,阿萨失神的眸中才透露出一点点光亮。
可是真的能治好吗?她会不会成为大祭司的累赘。
“可以治好的,你相信我。”花间雪一步一步的接近她,摸摸她的手,手中还散发着金光。
阿萨这才抬起头,可怜巴巴的点点头,不过她还是不敢看大祭司,她怕大祭司看见她的惨样。
她不想让大祭司死了她伤心的。
可虞北姬怎么可能不悲伤,她此刻对清风掌门的恨意已经达到了极点。
她恨不得现在就提剑去天门宗去找清风掌门,找不到她便炸了天门宗。
该死的清风。
把她的人害成了这副样子。
“阿萨,你是笨蛋吗,你连我都不理了吗?”虞北姬被阿萨如此抗拒如何受得了,阿萨好像砌了一面厚厚的保护墙,把她自己困在里面。
而她怎么拉阿萨都出不来。
明明她们之间是最好的关系的人,阿萨直接还说要拿下她的胃。
为什么后面事情会变成这副样子?
是她没有保护好阿萨才对。
虞北姬不顾阿萨的挣扎,一把抱住了阿萨,她轻拍着阿萨的背安抚着:“阿萨,别怕了,我回来了。”
阿萨挣扎了一会儿,便趴在虞北姬呜咽地哭出声来。
她好难过,好难过,可是她现在说不出话来,也无法说出她的悲伤。
大祭司那么好,那么好,可是她也不忍心利用大祭司对她的好,还理所应当的站在大祭司身边。
可是她根本就已经配不上当大祭司的侍女了。
阿萨说不出话来,虞北姬却能感觉到阿萨想要表达什么。
阿萨表面看起来是一个活泼开朗和一个小太阳一样,实际上是一个敏感又要强的女孩子。
她知道,被割舌头这件事情对阿萨的打击很大,无论是任何人面对这样的事情都会深受打击的。
虞北姬感觉到肩膀上的湿润,感觉到阿萨的眼泪和悲伤。
“阿萨,你一定要好好的答应我好吗?”
阿萨趴在虞北姬的肩膀上点点头,她能感觉到自己对大祭司的重要性,大祭司的怀抱无比温暖,令他不由得有些眷恋,舍不得离开。
可是她知道大祭司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能在她的身上浪费时间。
虞北姬摸摸阿萨的头,才感觉松一口气,还好阿萨没什么事情。
不过阿萨的伤真的能治吗?虞北姬抬眼看向花间雪。
见对方向她笑着点点头。
花间雪自然是有办法治阿萨的伤,只是真的想要和好如初,神殿自然有这种宝物的,她只能去求求师尊,不过想到师尊她还是有些无奈。
上回师尊对她给圣心莲给大祭司用的事情已经很不满意了,这回灵药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拿出来。
可是上回若不是大祭司她早就死了,她怎么能为了一株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用到的草药,弃大祭司的性命于不顾。
或许换一个人,她都会有犹豫,可是大祭司毕竟是毫不犹豫的来帮了,用生命去拼出来的那一线生机,她犹豫一秒,都不配为什么圣女。
她真的没渴望要过什么,也没交过什么朋友,可是她面对大祭司的时候就是无比渴望有这么一个朋友。
或许是大祭司比勇敢有趣的灵魂在吸引着她,或许是她太寂寞了只有和大祭司在一起时,她才能感觉自己像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她的这一生的路早就被铺好了,可以是为了神殿,可以是为了天下苍生,但是唯独不能是为了她自己。
可是这回发生的事情,让她换了一种认知,有些人不能称之为人,那那些禽兽不如的畜生,她自然不会保护。
这天下有一半的人是好人吧,只要有那一部分人需要她的保护,她都会完成她的使命的。
她慢慢的推开了把空间都交给两人。
突然间肩膀被人猛地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