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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爷也是公主府的主子,凭什么不让他住在这?还有,公主马上就要生了,你们这些奴才秧子怎么敢让她出门的?”

富察氏气狠了,话说得极为不客气。

然而图嬷嬷也不惯着她,只见她脸上还是一派恭敬的模样,毕竟不能叫富察氏拿她们的态度做筏子,攻讦公主不敬婆母。

“大爷确实是这府里的主子,可公主府既然称作公主府,自然是公主说了算,公主殿下都说了让额驸回佟府去住,我们这些做奴才的也只能照办。”

“还有,公主想做什么是她的自由,不是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能够置喙的。”

说这话时,图嬷嬷皮笑肉不笑地瞥了一眼富察氏母子二人。

言语中的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富察氏说得不错,她们确实是奴才秧子,可富察氏和额驸又好到了哪里去?

对于公主殿下来说,富察氏与额驸也与奴才秧子无异,公主殿下肯捧着额驸,那他自然是主子,若是不肯,呵……

富察氏也是个人精,如何听不出图嬷嬷言语里的讽刺,她腾地从椅子上站起身,

“你这贱皮子怎么敢骂我是奴才?”

图嬷嬷一听,满脸委屈道,

“您这话可是冤枉奴婢了,这满屋子人跟额驸都能给奴婢作证,奴婢方才可从未说过这样的话。”

“你……”

富察氏都快气疯了,可事实也确实如图嬷嬷所言,她方才只是暗讽,根本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额娘……”

舜安颜知道今日是没办法留在公主府了,于是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富察氏。

他昨日中暑,又被太子用那样的方式羞辱,现在身上还酸软无力,动一下都疼。

本来昨夜回去之后,玛法跟阿玛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务必要求得温宪的原谅,就已经让他很不舒服了,今日进了这公主府之后,这些奴才秧子也一改往日对他的恭敬,每个人眼里都是对他的敌意和鄙夷。

这让一向要面子的他如何能受得了?

舜安颜隐在袖子里的手死死地扣住椅子,眼睛也有几分发红。

富察氏听闻舜安颜叫她,瞬间回过身来,看着舜安颜脸上的青紫,心疼又难过,

“怎么了?不舒服了吗?”

舜安颜摇了摇头,冲着富察氏扯了扯嘴角,

“额娘,咱们先回去吧,今日就算在这儿等着,怕是也不会等到公主回府。”

成婚一年,他对温宪的了解不算太多,以往只觉得她对自己有些疏离,没想到温宪居然还有这么强硬的一面。

他有些意外,可更多的还是屈辱。

昨日游街的事儿早就已经传遍了京城,他这辈子,恐怕都在同辈之间抬不起头来了,这些都是拜太子所赐,还有……温宪!

舜安颜舔了舔缺失的那两颗牙齿的位置,眸底的阴狠一闪即逝。

图嬷嬷站在门口,看着佟家的马车离开之后,才恶心地冲着旁边的柱子呸了一口——

“什么玩意儿!”

这京城中有哪个男子,会在妻子的预产期只有一个月的时候出去鬼混?

就这么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怎么还有脸理直气壮的说教主子?

真是叫她开了眼了。

“日后佟家的人再来,先通禀主子,主子同意了才能叫他们进来!”

图嬷嬷跟门子说了一声,听见门子应下,才转身进了公主府。

最近京城里实在没什么大事儿发生,于是舜安颜养外室,被太子抓到现行,并且太子也丝毫不顾及佟家,将舜安颜拉出去游街的事儿,就成了京城内外之人的谈资。

舜安颜被全京城的目光盯着,就连他回了公主府,又灰溜溜地回了佟家这事儿都被人扒了出来,又掀起了新一轮的讨论热潮。

甚至还有纨绔子弟为温宪什么时候原谅舜安颜,叫他进公主府,开了个赌盘。

就赌温宪是生产前,还是生产后原谅舜安颜。

后面有人觉得公主生产的时候,舜安颜这个当阿玛的肯定会在外头守着,所以那纨绔子弟又把条件加了个生产中。

闹得动静之大,就连太子跟胤禟对此都有所耳闻。

胤禟甚至还找人下了两千两赌注,在生产后上头。

别问他为什么只下了两千两。

因为他怕那纨绔赔不起。

三个条件当中,生产后的赔率是最高的,达到了一赔十。

剩下两个下注的人尤为多,赔率也只在一点几。

胤禟压根看不上。

为了赢钱,他甚至还特意跑到公主府去跟温宪说这件事,就是为了让她生完了再让舜安颜进府。

等他赢了,赢来的钱他会分给温宪一半。

温宪听了只觉得胤禟促狭,但也直接答应了下来。

倒不是贪图那九千两银子……

好吧,也有点贪图。

温宪本身就是个很听劝的人,在她入宫给太后请安的时候,二嫂都跟她说清楚了,为了安稳,她会在生完之后通知佟家。

却也不会让佟家人在公主府住下。

等孩子满月之后,她才会同意舜安颜住在公主府。

对于那个烂人,她已经不怎么抱希望了,不管她肚子里的这胎是男是女,她都不会再让舜安颜碰她一个指头。

温宪是个记恩也记仇的人。

五月二十七夜里,温宪发动,经过四个多时辰的折磨,终于在翌日上午生下一个健康的女儿。

嬷嬷们按照她的指示,先进宫去报喜,然后是各个皇子府,等轮到佟家的时候,已经是日薄西山了。

距离公主府比较近的人家,都瞧见宫里来人给公主贺喜了,也没有瞧见佟家的人的身影。

于是时隔小半个月,佟家又成了京城里最大的笑话。

胤禟也成功从那纨绔手里抠出了一万八千两银子。

不过这纨绔也不算冤大头,京中人下注大多都下在了生产中,下在生产后的只有寥寥几人,他最后将赔付的银子结清之后,手里还剩下了七八百两银子。

他每个月二十两的月例,这七八百两银子顶他三年的月例了,纨绔虽然有些失望没能将大头全收到腰包里,却也已经满足了。

不满足不行啊。

只要一想到九阿哥那笑得和善的脸,他的腿肚子就有些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