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主题酒店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
夏为仪是被他背着出房间,再上车的。
一路上自然不乏有人看到,来这种酒店的,一般比较狂野,看着二人相处的模式投来揶揄又羡慕的目光。
夏为仪已经不想顾及面子不面子的问题了。
毁灭吧,她累了。
夏为仪上车就开始睡,连安全带都是裴恒之帮她系的。
纵欲真的不行,她现在累的就算有人把她拉去卖了都懒得反抗。
一路上睡得迷迷糊糊,但她依稀能感觉到车子启停的动静。
再后来,她似乎又被抱着走了一段路,接着,好像是躺进了柔软的床铺,她彻底陷入熟睡。
再次睁眼时,看见的是一面紧实的胸膛在她面前微微起伏。
一睁眼就看到这个,这谁能忍得住。
反正是自己男人,她张嘴嘬了一口。
裴恒之立刻被她咬醒了,也立刻有了变化。
“不能来了!”
夏为仪一把推开他,就这个动作就让她感受到龇牙咧嘴的酸痛。
裴恒之被推到另一边,捂着被咬的一侧哀怨地看她。
她先招惹的,现在却来怪自己。
“我是不节制的人吗?”
夏为仪:是谁一整天跟像装了电动马达一样?
“是是是,你最节制了。”
她敷衍道,发现自己身上居然穿了一身崭新的睡衣,便问他:
“你准备的?”
他高冷哼了一声。
好歹恢复记忆半个月了,这些准备他怎么可能不做。
家里的衣帽间,一半都放着他为她准备的衣服。
“裴叔叔果然最好了。”
夏为仪捏捏他的脸,感觉有些想上厕所,便想下床,裴恒之看出她的意图,眼珠子一转,将人抱了起来,走向卫生间。
“你干什么,放开我。”
看他走向马桶,夏为仪猜到他想做什么,顿时羞耻地开始挣扎。
可她力气不如他,最后只能以羞耻的方式释放自己的膀胱。
“啊啊啊,裴恒之,我要杀了你!”
被放下来后,她在他腿上踢了几脚,不痛不痒,把他逗得更开心了。
又看到这样鲜活的她,谁也不能理解他内心的满足。
“你不说腿酸吗?我这是帮你呢。”
他恬不知耻,夏为仪瞪他一眼。
“有牙刷吗?我要刷牙。”
“有。”
他当然不会忽略这些细节。
裴恒之给她准备的是一把鹅黄色的电动牙刷,瞧着十分小巧可爱。
现在才下午四点,但两人都饿了。
又也不想出门,两人只好点外卖。
夏为仪不想在房间待着,二人便去客厅打开电视随便调了个频道看综艺。
裴恒之打开冰箱,拿了两个不到巴掌大的小蛋糕出来。
“先垫垫肚子。”
两份都是草莓蛋糕,看着十分精致。
夏为仪真饿了,拿起勺子吃了一口,顿时觉得口感和在外面吃的不一样。
她顿了顿,问道:“你做的?”
“嗯,不过时间来不及,奶油是机器打的。”
夏为仪也不在乎这个,只要是他做的就是一份心意。
有机器不用,岂不是没苦硬吃。
她想起在大虞,他每年都会为自己做蛋糕。
为此,他右手臂的肌肉都要更粗壮一点。
再吃到他做的蛋糕,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当即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裴叔叔真好,爱你呦。”
她用两指朝他比了个心。
裴恒之被逗成翘嘴,一副傲娇模样。
蛋糕不大,吃完没有饥饿感了,也不撑肚子。
夏为仪半靠在他身上看电视,手偶尔在他身上这捏捏那碰碰。
“嗯?你眼镜呢?”
她发现不对的地方,立刻坐起来。
裴恒之碰了碰鼻梁,道:“我没近视。”
看她疑惑地看着他,他有些不自然,低声解释。
“我看网上说的,那样打扮看起来像斯文败类,我猜你应该会喜欢。”
所以,眼镜不过是装饰品。
夏为仪笑出声,原来为了见她,还是精心打扮过才出门的。
这样的男人怎能不让她喜欢呢。
夏为仪在他这又待了一天,顺便把考察给做了,然后才带着他回自己家。
她三天没回去,家里几个男人隐隐猜到什么,只是都想留着一个惊喜便没有多问。
毕竟,谁不想开盲盒呢。
夏为仪也卖了个关子,让他们在订好的餐厅等着自己。
到了约定的时间,她准时带着裴恒之出场。
推开门的刹那,空气有些安静。
最后,是顾星曜哇哇大叫打破沉默。
“我就知道是你,裴大叔!”
高兴了三天的人因为“大叔”两个字又不高兴了。
“小子,你找抽是不是?”
一句话,让顾星曜想起在大虞被他欺负的日子。
不过,他很快又嘚瑟起来。
“裴大叔,现在可是法制年代,你可不能再拿官职压迫我咯!”
裴恒之冷哼一声,看在自己死的时候这小子还流了几滴猫尿的份上,他就原谅他这次的无礼了。
抢了几分钟的座后,六人终于能坐下好好吃饭了。
饭桌上,得知裴恒之是大学教授的那刹那顾星曜心里咯噔了一下。
好在,很快他确定,两人不在一个学校,心又放回肚子里。
真好,裴大叔找不到他的麻烦,以后能尽情在他面前撒欢了。
现代真是好啊。
……
夏为仪最后还是选了一栋十层高的大平层作为自己安置男人的大本营。
本来她也想安排别墅,可她这些男人领地意识太强,如果住在同一栋楼里,必须要单独一层才行。
如果加上给自己安排一层私密空间,八层别墅根本找不到,且面积还要大,这就要到郊区去找,大家上班就太远了。
而现在选的这栋大平层,哪怕上班最远的裴恒之,开车也只要半小时到四十分钟。
不过现在人还没有找齐,夏为仪就没让他们选楼层。
但每层的布局是差不多的,夏为仪便让他们自己和装修公司的人交涉,按照各自的需求设计便是。
每个人都有些羞耻的小心思,不过装修这活他们又干不了,为了以后的幸福,只能厚着脸皮和装修公司提要求。
不就是脸皮吗?他们早就练得水火不侵了。
最后,大概是他们提的要求太坦荡,搞得装修公司的人以为自己才是变态了。
啧啧,这一栋住的都是些什么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