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奖励的铁皮桶挺大的,高七十厘米,直径有半米。
比那些木桶装的多。
把铁皮桶放上去,用绳子固定好,他就拉车子出去了。
其实他也没走多远,出门往前走,到了前面路口一拐弯,他就把车子停下了。
站在墙角那,看着他们住的那个院子的院门。
过了大概二十多分钟,秦守业见有人回来了,立马将水桶里灌满水,拉车子就回去了。
他一进院子正好碰见那人扯着嗓子喊他呢。
“队长!”
“队长?”
“别喊了,我拉水去了……”
秦守业应了一声,那人就回过了头。
“队长,你没在这看着啊?”
“怕啥?东西丢不了!”
“万一有人来……”
“刘家村的人手脚都干净!”
那人尴尬的笑了笑。
“队长,你这水从哪里拉来的?”
“村里借的,大家伙知道咱们是来帮他们干活的,远来是客……都把家里的水拿出来给我们用了。”
“屋里的缸灌满了没?”
那人进屋看了一眼。
“队长,都灌满了。”
“那就行,我把水拉我姥爷那去。”
“队长,就这么一会功夫,你就拉满了四缸水?”
“想啥呢!那是村里的老乡提着水桶送过来的。”
那人点了点头。
“你在这看着,我去送水。”
秦守业拉着车子去了姥爷家……
“老三,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铁皮桶谁家的?”
“找人借的……大哥,你赶紧把水倒缸里,我再去拉一趟。”
秦卫国招呼了几个人,把水给倒进了水缸里。
秦守业又去拉了两趟,姥爷家的水缸才算是灌满。
他把车子往旁边一放,直接去了后院。
后院堆的土比原来多了不少,石头个头也变大了不少。
井边上多了两个风箱。
就是农村做饭,灶台旁边放的那种。
一个木头箱子,里面有木头做的活塞,木头边上还用麻绳捆了不少鸡毛,确保密封性和通气性。
风箱前头一个拉杆,来回拉动,就有风从出气口吹出去……
这两台风箱的出气口上,接了一根手腕粗的竹子。
竹子一根接一根的,顺到了井里。
这是为了保证下面的空气流通,有足够多的氧气。
要不然下面的人就会因为缺氧而昏过去。
秦守业凑到井边瞅了瞅。
深度好像有八米多了。
这里面有一半的功劳是他的。
他看了几眼就退了回去。
“守业,今天天黑,就差不多能挖到十米深。”
“井壁应该能垒一半。”
“明儿上午把另一半垒起来,还能把井口给垒上。”
刘有刚凑到他跟前说了几句。
秦守业点了点头。
“那排水沟也得挖好……从北面院墙那挖条沟,通道外面,正好接上村里的排水沟。”
“守业,这排水沟就算了吧?就是能挖出水来,这水也不能自己往外冒啊。”
“有刚哥,我这挖得可是水龙托梦跟我说的水脉,这水能小了?”
“挖个沟也用不了多大会,要不水冒出来,排不出去,还不把我姥爷家给淹了?”
刘有刚笑着点了点头。
“行吧,你年纪不大,想的怪仔细的。”
“那我跟你大哥说说去,让他带着人把沟挖出来。”
“你拉来的石头不少,挖出来的小石头也不少,到时候铺沟里。”
刘有刚说完就冲着秦卫国走了过去。
秦守业抬手在鼻子下面蹭了蹭。
刚把手放下,他就看到了姥爷正站在房子后墙根那冲他招手呢。
秦守业迈步就走了过去。
“姥爷,咋了?”
“你小子搓鼻子……是闻见啥味了?”
秦守业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没……没有。”
“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说,你是闻见你有刚哥身上的尿骚味了吧?”
秦守业点了点头。
“他是不是有啥病啊?”
“他没病……就是太实在了。”
“前些年咱们国家造那个大炸弹的时候,有个传言你知道不?”
秦守业皱着眉回忆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啥传言啊?”
“咱们国家造那个原子弹,说是用的材料就是男人裤裆里的那两颗蛋。”
“当时闹得可凶了,说是国家挨个村抓男人,抓去割蛋……当时咱们村的男人,都不敢在屋里睡觉,晚上都跑房顶上睡。”
“有面生的人进村,全村老爷们都吓得往山里跑……”
“你有刚哥刚开始也怕,后来他就寻思着,大家伙都不割,那国家用啥造原子弹,他就……自己给割了。”
秦守业有些懵,这是个狠人啊!
自己把自己给阉了?
“他家里穷,说反正找不着媳妇,留着也没啥用,割了捐给国家,也算是英雄了一把。”
秦守业隐约的想起来一些东西……
好像是五一年五二年的时候,特务利用龙国要造原子弹的事大做文章。
编造了这个谣言……当时闹得人心惶惶的。
到了五四年的时候,好像才平息下来。
他上一世的时候,好像听别人讲过,具体的事情记不太清了。
“他把那玩意割了,总是憋不住尿……有时候尿完也不擦,弄得裤子上全是尿,时间一长就一身尿骚味了。”
“你有刚哥就是脑子有点不好使,人不坏。”
秦守业点了点头。
他但凡脑子好使点,人坏点,也干不出这种事了。
“老三,我看你挺有把握能把这口井挖出水来的……你是不是有啥没跟我说的?”
“别人都不敢打包票,就你……你还要挖排水沟。”
“你真信你做的那个梦啊?”
秦守业冲老爷子摇了摇头。
“姥爷,哪有什么水龙啊……我就是胡编的。”
“那你让大家伙来这挖井?”
“姥爷,我是看地势分析地下水的走向,才让他们来挖的。”
“你还会这个?”
“姥爷,咱们刘家村是西高东低,西边就是山……地下水肯定是从西往东边流。”
“咱家后院这个地方,跟村里的老井差不多在一条线上。”
“那口井一夜之间就没水了,也就两个原因,要么是地下水变少了,要么就是改道了。”
“变少不太可能,这两年雨水足……那就只能是改道了。”
“可能是地下有什么地方塌了,什么地方堵死了。”
“咱们在这挖,等于是在地下水的上游挖,下游改道,这里说不定没改……”
姥爷听他忽悠了一通,觉得有些道理。
“你小子脑子是真好使了,这些你也是看书自己学的?”
“是从书上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