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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天开始,大丫和二丫放学后就直接来许清欢这里,两人做完作业后,许清欢要教江行野学外语,她俩也在一旁跟着学。

两个都是聪明懂事的孩子,许清欢教起来也不费劲。

年底,简靖川休假,回到了上江大队,打算在这边过年。

天地间银装素裹。

简靖川的车开在路上,几乎都辨别不出方向,正好是中午时分,上江大队各家各户的烟囱里都冒出了青烟,再远一点是白雪覆盖的青山。

雪还在下,但迎面而来的烟火气息让简靖川浑身一震。

江行野刚刚从厂子里头出来,看到简靖川来了,忙过来,“爸,路上还好?”

“挺好,你忙吧,我先回去了。”他摆摆手,让江行野自个儿忙去。

四姐妹服装厂没有采购申城纺织厂的布,结果,他们拿了四姐妹服装厂的衣服,照着做,申城那边各大百货商店都开始上纺织厂下属的服装厂的货,把四姐妹的货全部下架了。

这时候,暂时还没有知识产权专利法一说。

但许清欢却早有预料,她在合同模板里已经写过了,“合作方不得采购与四姐妹服装厂生产的相似或相同款式的其他竞争对手的服装,否则将索赔一百万以上的经济损失,并中止合同。”

江行野目送简靖川离开后,回到会议室,组织申诉工作,并打算通过县里向法院寻求帮助,此时,律师还是很稀少的群体。

陈德文气得要死,他负责申城的销售工作,提成很高,现在基本上是直接切断了他的收入。

“那边百货商店我也问过了,他们这些衣服上架,价格比我们低一到两块钱,但很快就卖不动了,质量太差了。可是,架不住上面有人发了话,商场也没办法。”

江行野想了想,“困难只是暂时的,我们的目标是把索赔的钱拿回来,你的提成从索赔里头走。尽快把这件事办完,后面我们可能没有精力做这些了。”

陈德文等人听得莫名其妙,但江行野的前瞻性太强了,他们不得不信他的话。

陈德文有了江行野这句话,后面他的收入有了保障,挺高兴的,干劲十足。

晚上,躺在炕上,他和乔新语说这件事,“我也是挺佩服他们俩的,你说许清欢的脑子是咋长的,她是不是早就预料到了,会有人这么干?”

乔新语平躺着,看着屋顶,“不知道呢,感觉她对什么都很在行,总让人有一种‘运筹于帷幄,决胜于千里’的智慧,让人感觉很安全。”

陈德文道,“以前也没觉得她这样啊!”

乔新语不以为然,“以前她在许家,那是什么环境?她敢吗?活得那么可怜,后来又回来了个许漫漫,更是把她挤得都没有生存空间了。”

陈德文还存疑呢,乔新语不耐烦了,“哎呀,你烦不烦,别想那么多,你好好干就行了。欢欢说啥就是啥,能弄多少钱回来就弄回来。

估摸着过了今年,明年我们的重点就是复习高考了。”

陈德文猛然惊醒,“我说呢!”

乔新语问,“你又要说什么?”

陈德文道,“我说野哥为啥把很多知青占着的关键岗位安排了人,我去,野哥这招也挺厉害啊,他是不是早就想到了?”

乔新语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陈德文,“你把这桩事了,你就好好复习,我们这些人里头,你是最有可能考不上的。我跟你说,你要是考不上,我就不跟你了!”

陈德文知道她是说着玩儿,将媳妇儿往怀里一搂,“你要不跟我,你儿子就有个后爸,你舍得?”

乔新语横了他一眼,眼角长了钩子。

简靖川一回来,就抱着两个孩子不放,怎么疼都不够。

江驰景乖乖地靠在姥爷怀里看妈妈做饭,江星灿则自若地坐在姥爷的腿上啃果子,吃得汁液横流,简靖川一身干净的军官服上沾满了果汁儿。

许清欢看到了,“爸,这果汁染了颜色洗不掉啊,你这衣服怎么办?你也不避开点,让她给你弄身上。”

简靖川看小家伙吃果子,看得津津有味,头也不抬,“洗不掉就洗不掉,怕啥,难道别人还以为是我吃自己身上的,要问起来,我就说是我外孙女儿吃果子沾上的。”

他对小家伙道,“星星,给姥爷吃一口好不好?”

然后张大了嘴巴。

他也不会真吃外孙女儿的,毕竟,不卫生。

但他想多了,江星灿抬眼瞅了姥爷一眼,转了个身,背对着姥爷自顾自地啃起来,她微微佝着身体,这会儿汁液开始往裤子上滴。

江驰景则扭头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一眼姥爷,这人居然想从他姐姐虎口里抢食吃,做梦呢!

他姐主打一个貔貅,只进不出。

除了妈妈,谁也别想从他姐姐嘴里吃上一星半点,爸爸要吃的,也得看她心情好不好,好就给点,不好就当没听见。

江驰景想尿了,但没人把尿,他挪动几下身体,简靖川注意到了,但不知道他要干啥,问道,“吃吃,咋了,跟姥爷说!”

江驰景就看着妈妈,他要能说,他会不说?

许清欢正在往锅里放菜,刺啦一声巨响,根本听不见。

他憋不住,直接就尿了,一泡尿很高也远,最后洒了一点在简靖川的裤子上,他尿完后,就往简靖川的怀里挪了挪,然后委屈地哭起来了。

江星灿同情地看向弟弟,见他哭得实在是委屈,将手里的果子递给他。

江驰景无情地推开,瘪着嘴看妈妈。

简靖川有些无措,他和孩子们没有相处过,上一次还是孩子们出生,他哪里知道这小家伙的需求是什么,尿也尿了。

江行野一进门,看到孩子在哭,过来抱起他,“哭啥?”

江驰景将脸埋在江行野的肩上,呜呜呜地抽泣。

简靖川抱着江星灿起身,“我一开始不知道他要尿,他哼唧了一会儿,自己尿了,就哭了,这是咋了?”

江行野朝地上看了一眼,笑道,“害羞!”

简靖川不敢置信。

江行野拍了拍儿子的屁股,“尿得很远啊,可以,儿子,厉害!”

然后朝儿子竖了竖手指头。

江驰景就不哭了,但趴在江行野肩上不肯起身。

“吃吃啊,你把姥爷的裤子都尿湿了,姥爷也没生你气呢。”简靖川是逗孩子,提了提裤腿。

江驰景朝他裤子看了一眼,转过身,趴在了江行野的另一个肩头。

江行野和他商量,“姥爷抱你,我去帮妈妈做饭好不好?”

他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转过身,朝简靖川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