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灵儿吃完晚饭，带着工具出门。
离开前，她吩咐秋杰；“你在家看好聚逝法坦，保持通话。”
回到学校，魏子鸿已经在校门口等她。
霍灵儿赶忙给他戴上早准备好的口罩和棒球帽。然后二话不说拉着他去大课室。
离上课时间还有20分钟。课室空无一人。
两人选择坐在靠后门的最后角落位。
魏子鸿看着这间熟悉又陌生的大课室，很突然地想起从未回忆过的大学时光。
这时他发现自己对当兵以前的记忆很模糊。似乎所有事情都只剩一个大概的框架。
就比如大学的记忆不是上课就是上课。放学回家也依旧是学习课外的知识，或者做课题。
可是自己明明参加过学校的大活动，却没有与同学相处的详细记忆。明明记得活动时发生过什么，却不记得有谁参与其中。
除了至今还有联系的，比如学姐金玲这些人之外，魏子鸿没有一点和其他人相处的记忆。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好像过去那31年人生不是自己过的一样。
魏子鸿的脑海里渐渐蒙上一层灰霾。他深陷在暗淡无光的回忆中难以自拔。
突然“啪”的一道响指声。魏子鸿猛然回神。
瞳孔聚焦后看到的是一只右手腕的内侧。
腕处凸起两条浅金色的血管，还套着几根不同颜色的细发圈。
魏子鸿拉住霍灵儿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用抱玩偶的姿势抱住她的手臂，寻求安全感。
片刻后，魏子鸿才问；“我刚刚是怎么了吗？”
霍灵儿盯着他蓝绿色椭圆的的瞳孔，严肃道；“能看到月影玉蟾伸出来的红线之后，你的身体有没有不妥的情况？”
魏子鸿仔细想了想说；“就像刚刚，会莫名其妙陷入回忆，或者思维到处发散，难以集中。有时会很低迷或很亢奋。这些算不算？”
“应该算。”霍灵儿点了点头，拿出小镜子递到魏子鸿面前。
魏子鸿被自己的瞳孔模样吓到了。
霍灵儿继续说；“你也知道我是靠梦境的回忆来得到霍玄以前的记忆。
在不确定你是命定之人之前，我在梦境中见过以长毛猫形态出现的魏伏羲。而这只猫，我在无字街也见过。
来之前阴差告诉我，猫是普通的猫，是魏伏羲在猫身上注入了妖法，一直待在无字街等我。
它们说这可能是你恢复妖法的其中一个环节。像这样的安排，魏伏羲还整了很多。”
魏子鸿仔细观察着自己像猫一样的瞳孔问；“我是一只猫？”
霍灵儿摇头说；“应该不是。我不知道初代的妖王是怎么来的。我只知道妖王有统治所有妖怪的能力。”
魏子鸿又问；“妖到底是什么？”
霍灵儿解释说；“任何东西在自己的维度世界里都是有生命和神识的。
妖就是某种东西突破了自己的维度，跨越到其他维度。
所以我们普遍认为的死物，比如桌子、椅子、杯子等等这些，理论上都可以跨度修炼成妖。
只不过这些东西的维度离我们的维度远，难以突破罢了。而动植物的维度容易跨越，所以常见的妖怪都是动植物炼成的。”
“那我身体不适的现象要如何缓解？”魏子鸿问。
“学会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