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火旺摇头,委婉拒绝:“我真的不需要,这么重要的信物,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恩人, 这个对你真的有用,你可不可以就收下?”小二为难地请求道。
随行而来的太子,左统领,和纳兰谷都觉得奇怪。
为何这个西域皇子执意要让季火旺收下这个信物。
“这究竟是什么信物?”纳兰谷率先问出口。
“这个……”小二怔了怔,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
“你好像有什么隐瞒。”太子也出声道。
“我,我……”小二看着面前的恩人,想了想,才说道:“这个信物,是圣女的。”
“你夫人的?”
“对,我夫人有孕后,不知是她们圣女一脉的力量觉醒,还是别的什么机缘,我夫人看到了恩人的未来。”
“我吗?”季火旺惊讶。
【宿主,这个圣女一脉,的确可以预见未来。只是近几代的圣女都失去了这个能力。没想到,现在这个圣女竟然机缘巧合下,又有了。】
经系统这么一说,季火旺也想起当初在朝堂上吃圣女瓜时,系统就提过。
“对,恩人,圣女看见了你的未来。”
“我未来是不是不太好?”季火旺试探地问道。
小二看了看跟在恩人身旁的几个人,说道:“恩人,我们可以借一步说话吗?”
“好啊!“季火旺点头。
“有什么是我们不能听的吗?”左统领有些激动,他们也想知道。
“这……”小二有些为难。
“没事,我们到一边去说。”季火旺对小二道。
小二和季火旺来到院子外面。
“恩人,我夫人说,她看见了你被杀的一幕。”
“被杀?被谁杀?”
“我夫人说她不认识那个人,但是个女的。”小二说道。
“女的?”
“对,是个女的。”
“还有吗?”
“只看到这一幕,可能因为你救了我们,与我们结下了缘份。所以圣女预知能力复苏后,第一个预见的便是你。”
“谢了!”季火旺心头安了一些,至少现在又知道了一些新的信息。
是有女的要刺杀自己。
“恩人,你拿着这个,这个信物是我们进宫前,圣女交给我的。本来我们以为我们回去后,定会大婚,到时就找机会让人把这信物送去给你。”
“但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圣女失去孩子疯了,我也腿残了,我们有些自顾不暇,所以就……”
“你们已经做得很好了!”季火旺很感动,说她救了这两个人,其实当时也不过是为了保护大夏而已。
小二一直这样叫她恩人,她真的受之有愧。
“这个信物,是我夫人的祖传之物,可以逢凶化吉。”小二再次把那块玉佩塞到季火旺的手里:“圣女说过,当初如果没有你,我们被抓现形,我们两个可能都活不成,就算能活下来,也可能是我们所不能接受的后果。是你救了我们,让我们有了在一起的机会。”
季火旺连忙摇头,把玉佩还给小二。
“这个玉佩如此神奇,你们留着,我希望你们一生都可以平安。”
“我们用不着这个玉佩!”小二摇头,再次把玉佩塞回季火旺的手里:“我与圣女,我们的时间也不多了。”
“为何这么说?”季火旺微微拧眉。
“有件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什么事?”
“圣女一脉,很早以前可以预知未来。但后来,她们渐渐失去了这个能力。为了让圣女们继续担负起让自己国家兴亡的责任,所以每一任圣女从小就会被种入一种奇蛊,随着她们长大而成熟。”
“这是我们西域皇室极大的机密,只有厉任国王和圣女的师父才知道,就连圣女本人也不知道。”
“天?”季火旺震惊得不行。
竟然还有这么一出?
【统子,你这次消息滞后了啊,你竟然不知道这等机密。】
【本统子只是没有细挖……】系统不愿意承认。
“这蛊对圣女是有什么影响吗?”季火旺忙问。
“这蛊会在与圣女同房后,分离出子蛊进入到男子的身体。这样,男子就会听命于圣女。圣女身体里的母蛊还会在有孕之时,再次分离出子蛊,进入孩子的身体。这样,不管是男子,还是孩子,都会听命于圣女。”
“所以,当初你父皇把圣女送来和亲,就是想用圣女控制我们大夏的皇帝,再诞下一个听她话的皇子,以后继任大夏的皇位?那整个大夏就成了你们西域的了。”
小二愧疚的点头:“是的,我们回宫后,父皇知道我与圣女同房还有孕后,一气之下才告诉了我真相。”
“所以,你父皇怕圣女生下来的孩子会被她控制,才会如此狠心让她喝下了堕胎药?”
小二点头:“对,还因我也中了子蛊,父皇还想永远地囚禁圣女。避免圣女将来控制我。所以我只能自断一条腿,让父皇清楚我永远不可能再继位,他才会放我们离开。”
季火旺听后,大为震动。
原来他是为了保护圣女,为了还圣女的自由。
“这个母蛊在圣女的身体里,是还有什么危害吗?你刚刚为什么说你们的时日不多了?”季火旺问。
“随着圣女堕胎,失去了那只子蛊,对她的身体和母蛊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伤害。我能感觉到我们的生命都快到尽头了。”小二说到这里,眼里并没有半点伤感和遗憾。
他微微笑着看向面前的恩人:“恩人,谢谢你,再次遇到你,你让大夫治好了我夫人的病,我们此生还能在余下的日子里,清醒地过每一天。”
季火旺听完,心头不由地泛起几分伤感。
“对不住,我当初不知道,害了你们。”季火旺觉得如果当初自己没有给他们出这个奉子成婚的馊主意,至少他们两个都还能好好地活着。
“不怪你,这是报应。如果我们没有私奔,那圣女就会嫁给大夏的皇帝,就会害了整个大夏。”小二三观很正,他从不觉得一国的富强,是要靠这种邪门歪道抢夺别国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