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大贵,是个平安顺遂的面相,是一个小时前出生的吗?”
蒋芬连忙说是。
方爷爷便掐着手指算。
“五行里缺木,名字里最好取个带木字旁的。”
老周和蒋芬对视一眼。
“哎,刚好有一个棠。”
小肖说:“周棠?”
蒋芬嗯嗯的摇头:“是糖棠,周糖棠。”
沈秋眼睛微微一亮,老周想名字的时候,她早看过了,就是按五行想的。
若是缺水呢,就叫周缈淼。
缺金呢,就叫周芸锦……
“可以,棠字的寓意很好,很顺遂。”方爷爷笑着,在没算之前就知道小丫头将来差不了,天庭饱满,将来还是个爱学习的。
至于梦毒,绝对没有遗传到,他亲自来就是让沈秋安心的。
亲耳听到方爷爷说没有梦毒,沈秋便松了口气,后又听蒋芬和老周安排方爷爷住招待所,她才把耳麦还给高绢。
周吾顶着李芳的脸回来。
“现在放心了吧。”
她捂着嘴笑:“你是要走了吗?”
“不走,我陪你一晚再走。”
“那你还不卸妆?”
周吾这才想起,自己还顶着李芳的脸呢,捂了捂额,在沈秋大笑中进了洗手间。
高绢挤眉弄眼,暗示她好好取笑头儿,毕竟机会很难得。
……
“你好好休息,夫人说明天早上再喂孩子。”
她比了个oK的手势,也不知道是哪边的,反正很高兴。
再看了看手机,王飞燕有十九个未接电话。
她纳闷了两秒,打了回去。
直接开的就是免提。
但她这边还没开口,就听王飞燕满腔恨意说:“你可算是接电话了,沈秋我恨你,我这辈子都恨你,是你,害得我没有妈妈了。”
沈秋:“……”
她说什么?
刹那间,愣了神。
“什么?”
“我说我没有妈妈了,是你,害得我没了妈妈!我诅咒你,不得好死!出门给车撞,喝水就有毒……”
“???王飞燕??”
沈秋挣扎着坐了起来,刚好卸完妆的周吾听到这句,他眉头一皱,示意沈秋先挂电话。
沈秋茫然。
周吾便替她把电话挂了。
可王飞燕不依不饶,又重新打了过来。
“你先别接,我找人问问。”
沈秋脸上的欢喜全部褪去,神情凝重的等他打完电话。
没一会,陈度就告诉周吾所有经过,周吾听完只感觉很荒唐!
这怎么还能怪到沈秋身上来呢?
沈秋很懵逼,眼见王飞燕还在拼命给她打电话,她便只能接通。
冷静的等王飞燕骂到嘶哑,才平静的问她。
“你骂完了吗?”
“没有!我会骂你一辈子,恨你一辈子!我xxx,你们全家都该去死!”
“好的,我先挂了。”
她挂完打给安然。
安然问:“你现在能打电话了?身体怎么样,没什么大碍吧?”
“没有,很平安。”
“那就好,一个小时前我们给绢姐打了电话,绢姐说你刚生完,取名字了吗?”
“取了,叫周糖棠,前蜜糖后海棠。”
“呀,糖棠,糖糖,真好听,我和静儿说,这个周六周日来看你,你方不方便?”
“方便啊,有什么不方便,几点的飞机提前告诉我,我让郑凯去接你们。”
安然和李静尖叫,都感到很兴奋。
沈秋当妈妈了呢。
而她们,也能蹭个干妈当当。
“你俩在一起呢?那正好省了我再打电话告诉静儿。”
“是的,没什么事就挂了吧,李姨说生完孩子特别累,得好好休息,等周六我们来了再说。”
沈秋委屈的看了看周吾。
“还好吧,也没那么累,刚刚王飞燕打电话来骂我了,她妈妈究竟是怎么回事?”
安然沉默了一下,语气很凝重。
“她怎么真敢打电话去骂你啊?具体我们也不太清楚,本来是想去医院的,但宝林和陈度都不准我们去。”
沈秋叹了口气,真心没想到,王飞燕会变成这样。
太突然了。
而她这锅背得————很冤!
缄默中,李静夺过电话。
“秋秋,你不要搭理她,这半年来,她自己不想搭理我们,我们喊她她当听不见,要不然就找借口推脱,摆明了是不想和我们继续当朋友,她今天这样发神经,我估摸着就是她自卑和嫉妒在作秽。”
“你还记得当初说宝林是单身,要她和安然考虑考虑吗?结果她自己说宝林年纪大,配不上她,她爸妈也铁定不同意,后来安然答应和宝林在一起,她就后悔了,还怪过安然呢。”
这个过程,沈秋当然记得。
只是没想到,王飞燕会刁歪成今天这样。
见她没吭声,李静又说:“真的,你别理她,也不用把她的话放心上,我和安然肯定是不会再理她。”
这时,周吾也结束了通话,朝她无声的说了两个字【没了】
她叹息,说:“我知道了,我不会往心里去。”
“那你刚生完孩子就好好休息,别的什么都不要想。”
李静挂完电话真心生气,想骂神经病,看着纠结的安然道。
“我以后是不会再把她当朋友了,你呢?”
安然闷闷不乐:“我估计也不会了吧……但我知道,她也恨我。”
李静黑着脸:“爱恨不恨,我要早知道她是这种人,以前就不会和她当朋友,她这种人,就是典型的见不得别人好。”
安然叹息,但她不后悔自己先下手为强。
但凡那个时候,王飞燕有一点想和张宝林试一试的心思,她都不会去争。
更何况现在她和张宝林是有了真感情。
……
“人真没了?”沈秋问周吾。
周吾点头:“心梗,没抢救过来。”
“怎么会有心梗呢?”沈秋惊讶,在她记忆里,王飞燕母亲是六十五岁得了淋巴癌才没了的。
而王父在她重生之前,还健在。
周吾看懂了她的疑问:“你别瞎想,我已经让折苍在调查了,这事牵连不到你。”
“我没瞎想,也知道和我无关,只不过……很猝不及防……”
还在安城的折苍亲自去了趟医院,他在停尸房见到了王母。
主治医生皱着八字眉。
“以前没有心脏病的前兆,我建议让法医来看看。”
他说这话,也是为了保险起见,毕竟折苍是什么人,他很清楚。
但折苍和死者的关系,他不太了解。
折苍看了几眼王母的嘴唇,记忆里王母嘴唇没这么黑。
“行,我安排法医过来。”
凌晨十二点,警察和法医来了,王父瞬间出现惊慌,他瞳孔放大的喊。
“我没有报警啊,谁报的警?”
王飞燕很惊讶:“不是我。”
“那是谁?我老婆是心梗,自然死亡,我没有报警!”
警察感觉王父的反应不太对,便忽悠他:“人死了是要开死亡证明的,这是正常流程,你签个字,我们检查完你就可以安排下葬了。”
王父拦着不让,大声喊:“我又不火化,要什么死亡证明。”
“谁告诉你只有火化才要死亡证明?再阻挠,我们就要告你防碍公务了。”
王父怕了,眼睁睁看着法医去了停尸间,扭头和王飞燕说:“你在这守着,我去找做白事的人。”
王飞燕哭着说好,她什么都不懂,只能听王父的,但眼里的恨意并没有消。
她恨沈秋,也恨安然。
……
没多久,法医提取了一些东西走了,王飞燕一直等到天亮,也没等到王父。
后来还是一个护士提醒她,她才想起来给王父打电话。
可电话打过去竟然是关机?
第一时间拿到报告的折苍,脸有些发绿。
法医提取的样本里,居然有心脏病慢性诱发的毒素。
这特么……是谋杀。
“赶紧抓人。”
王飞燕联系不上王父,就联系了舅舅和大伯,亲戚刚赶到医院,警察就来了。
得知王父已经逃窜,警察黑着脸就告诉她:“你父亲涉嫌谋杀了你的母亲,你最好告诉我们,你父亲在哪,不然的话,你也会有包庇罪。”
王飞燕倒抽了口气,失声尖叫。
“这不可能,我妈是那些人拿脚踹的,是沈秋害死了我妈,你们是沈秋是派来的吧?我恨她,她还想颠倒黑白,把我害到家破人亡吗?”
警察无语:“你不要胡说八道,法医在你妈妈胃里提取到毒素,你妈是被人谋杀的。”
王飞燕不信,她铁了心的大喊大叫。
一晚未眠的安然因为牵挂着这个事,便拉着李静来医院,恰好看到这一幕。
她惶然……赶紧打电话给沈秋。
“秋秋,你醒了吗?”
周吾接的电话,看了眼还没醒的沈秋,拿着电话去了外面。
“她还没醒,我是周吾。”
“周吾,我和静儿在医院,警察来了,说是在王飞燕妈妈的胃里发现了毒素,害死她妈妈的人,应该是她爸爸,这太可怕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周吾抿了抿唇:“你们不应该去医院,回学校去吧。”
安然心悸,连再见都忘了说,便拉着李静往学校跑。
周吾打给折苍。
“是怎么回事。”
折苍便说了,王父有百分百的可能谋杀了王母,就在刚才,警方查到王父在外面还有个女人和儿子,儿子刚满月,如今一家三口人鬼不见。
除了畏罪潜逃,他想不到别的可能。
周吾嗤笑:“你解决好,不要再让她打电话骚扰沈秋,她才刚生完孩子,我不想她受这种委屈。”
折苍啧啧:“恭喜啊,当爹了,先说好啊,我要当小丫头的干爹。”
周吾掀眉:“张涛那小子也想当。”
折苍嘿?
“他什么档次,还想跟我平起平坐?”
周吾呵呵,把电话挂了。
他的小宝贝,会缺干爹吗?
真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