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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伸长脖子望过去。

一点、三点、四点。

按照规则,骰子翻面数字总和大于十一,则为大;小于十一,判定结果为小。

面前的三个骰子加一块是八,属小。

“不!你、你使老千,你私下改变了点数!”

男人接受不了,眼神淬了毒一样怒视核桃酥,咋咋呼呼地指控:“我要报官!天子脚下,北离国都,你居然敢耍阴招!”

核桃酥无语地磨了磨牙。

“报报报!随便报!你欺负了我的女人,被我打趴下,非嚷嚷着我鲁莽,要文斗。”

骰子扔半空,飞至最高点又降下来。

她转动着三颗玉石制成的骰子,目光愈发鄙夷。

“你书法没我好,改成作诗,我诗文也胜于你,你又叫嚣着赌大小。而今骰子定论已出,你还想耍无赖!”

一脚踢飞凳子,她圆润的杏眸撑大,释放出浓烈杀气。

“仗着你本地人的身份,欺负我这外来的是吧?有种放马过来!看看是我进大牢,还是你先变残废!”

核桃酥自认脾气好,可这外面的世界太无耻了。

她一让再让,对方得寸进尺。

阿娘说过不可滋生事端,但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核桃酥是个听话的乖宝宝,当即撸起袖子,如同一只彪悍的老虎,气势汹汹地冲向男人。

五指成拳打他下巴,飞毛腿踹他肚子,抓住他的胳膊击打手肘……

男子爆发土拨鼠般凄厉的哀嚎,一声高过一声。

围观群众们没一个上前帮忙的。

他们来得早观看了全部过程。

这小少年安分守己地听曲儿、吃东西,对教坊司的姑娘也很客气。男子相中小少年点的姑娘,非要抢过去。

小少年和姑娘俱不答应,男子不死心,谋算着用强的。

亏得小少年英雄救美,又是武斗又是文斗,真有耐心。换做他们,第二局便忍不住动手了。

“打得好!打得好!”

人群中有一些江湖豪杰,他们最憎恶出尔反尔的行为,瞧见核桃酥痛打无信者心里那叫一个爽快。

男子意识到周围人的态度,恼怒不已。

他一边护住脑袋,一边叫喊:“你知道我是谁吗?一介贫民以下犯上,等着牢底坐穿吧!”

这话果然有效,现场喧闹的气氛倏然冷寂下来。

教坊司幕后有靠山,大致清楚来客们的身份背景,倒不惧怕男子。可来此享乐的客人们不知道。

民不与官斗。

北离民风开化,以实力为尊,然一日没登顶天下第一,在这高手如云的天启城照样得盘着卧着。

拍手叫好的几个江湖人士噤了声,眼中溢出担忧之色。

核桃酥才不管那么多。

谁给她委屈受,她收拾谁。天王老子来了,她也不会住手。

使出吃奶的劲儿,核桃酥一拳头打掉男子三颗门牙,然后双手叉腰,摆出阿娘泼妇骂街的架势。

“叫叫叫!叫魂儿呢!这么大的口气,也不怕闪了腰。咱北离皇帝最大,你是哪位皇子?”

男子菊花一紧,吓尿了。“嗖、嗖要胡言,我是官宦子弟!呢好大的胆子,竟敢编排陛下和皇子。

我让我爹上报朝廷,治呢、呢死罪!”

核桃酥一寻思,没资格面见明德帝,那官儿大不到哪里去嘛。

她抬起右脚,碾压男子断裂的腿骨,双臂环着肩膀,好整以暇道:“何必如此麻烦。

我叔叔前几天刚和白王殿下的师父怒剑仙比过武,结下了点缘分。要不我带你去白王府,你跟白王殿下一起上朝陈情。”

男子:“……”

围观群众:“……”

一群人扑闪着眼睫,认真审视起小少年。

能进白王府,意味着不是普通老百姓;让怒剑仙同意比试,代表武功不差,起码是自在地境的高手。

民是不与官斗。

但有皇室人脉且功法高深的民,比天启城的一般官员还吃香。

比如曾经的天启四守护,比如屠户出身的金甲大将军叶啸鹰,比如雷家堡逐出门的银衣君侯雷梦杀。

场面登时又热闹起来。

“呸!谅你也不是什么大官之子,不然怎么只欺辱我们外乡人。天启的天之骄子们,你敢舞过去,人家一招废了你!”

“神气什么,连陛下都见不到,还好意思耍横!”

“呵呵!狗仗人势。住在天启城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谁不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

……

男子脸上身上全是唾沫星子。

他顾不得擦拭,心里的恐惧达到了顶点。“我知道错了!少侠、少侠,我下次不敢了!”

核桃酥讥讽:“你不是诚心悔过,承担不了为非作歹的后果罢了。”

男子羞得满面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垂下眼帘,遮挡住眼中的怨毒。四肢匍匐在地,拼命磕头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请少侠手下留情。”

核桃酥察觉到男子的恶意,攥紧拳头又要开揍。

“去找谢先生他们玩。”苏昌离适时出场,“我已查清此人的来历,不必忧心。”

“好的叔叔!”和垃圾纠缠只会浪费时间,核桃酥撅撅嘴,补一脚后,溜溜达达地上了二楼。

苏昌离抓起男子的一条腿,拎死狗似的将人拖出去。

他浑身冷气暴涨,一看就不好惹。

男子老实了,其他人也老实了。

教坊司的管事姗姗来迟,笑着主持大局,“客人们吃好喝好玩好,小插曲而已,无需在意。”

客人们打着哈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继续吃喝玩乐。

二楼。

核桃酥推开包间的门,皱皱鼻子埋汰道:“你换回男装干嘛,我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壮举还没流传出去!”

李凡松拿帕子沾水,卖力擦脸上的胭脂水粉。“小师叔,为什么咱俩要互换装束?”

他一个身量纤长的俊秀少年穿上女子衣服,描眉画眼,喷洒香粉。

小师叔将将到他嘴唇那么高,一身月白色长袍显得英姿飒爽。

两人分则养眼,合着辣眼。

“就不能、不能你扮演教坊司的姑娘,我做恩客?”李凡松咬着下唇,脸颊绯红。

核桃酥把包裹里的一堆物件抖出来,凉飕飕反问:“恩客兜里得有巨款,你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