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和林海再次相见,又准备了一桌酒席,这次不但有林海,还有王小翠焦颜包括焦颜和周杰的女儿一起吃饭,秀儿钱四海也在,林海本不介意和人同桌,不管什么身份,孙山已经见多了,也不介意,吃过饭后,院子里月光如水,树影婆娑,又点了两盏灯,林海道:“如意,让你看叔叔的本事,好让你佩服一下,免得你老说我打不过你娘!”
如意就是焦颜的女儿,小女孩儿道:“就是比不过,昨晚你就对我娘说想不到四次了你还这么有劲儿……”焦颜急忙按住小女孩儿的嘴。
林海红着脸道:“看着,这是我力气。”从房里吃力的拖出两个大铁锤,状如大南瓜,然后“哇呀呀”的叫起来,慢慢的把那两个铁南瓜舞得虎虎生风,众人都吃惊,这南瓜一个不得六七十斤,两个百多斤了,这……
林海对如意道:“你娘拿得起吗?”
如意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焦颜,焦颜笑道:“我拿不起来!”
林海老着脸对如意道:“敢笑话我,找死!”拿铁锤对如意头就是一砸,如意蒙眼“啊”的一声大叫,却感觉头上轻飘飘的,像是被什么摸了一下,觉得好奇,急忙去抢,林海往后一带,只听“啪”的一声,那铁南瓜就破了。
焦颜道:“什么东西?一碰就破。”
林海讪笑道:“猪尿巴做的,外面涂黑了。”
众人都笑,林海道:“别笑,还有,刚才我们吃饭我烧了一锅油,让你们再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拿出一锅油,上面还有烧的油沫子,林海把手伸进油里搅动,道:“你们来试试,这是我练了十年的金刚爪,比比看!”
孙山道:“东京有人这样做过,我不知道其中缘故。”
林海道:“油下上醋,温水而已。”让钱四海把锅拿走,道:“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聪明吗?我怎么有本事知道是为什么吗?”
如意道:“难道你是神仙?”
林海道:“当然了,不信你看我的天外飞仙,一二三……”一纵身,蹑在半空,又缓缓落下,道:“怎么样?”
孙山道:“怎么做的?”
林海道:“看我腰上!”
孙山过去看,从林海腰上抽出一根根细细的透明绳子来,在月光下还真不好看出来。
林海道:“出来吧!”
从后面走出几个人来,孙山道:“是他们在后面拉动绳子?”
林海道:“不然呢?这院中树上装了几个滑轮的。”
秀儿道:“我看过天竺人篮子里的绳子能自己升起来,还有人爬上去是怎么回事?”
林海道:“那篮子下面土地挖空了,绳子中间是铁做的或者树木,外面包一层绳子的皮而已,下面的人只要不停往上举就行。”
如意道:“那有人躺铁钉床上呢?还用大石头放胸口锤碎了。”
林海道:“身体好点都可以做的,包括用枪刺喉咙,都是假的,看着吓人,其实都是有技巧的。”
小翠道:“有人能让种子马上发芽是怎么回事?”
林海道:“障眼法,都是事先准备好的,哪有那么夸张,真那样天下能有饥荒吗?”
焦颜道:“有人躺十几支长枪上,其中最长枪刺穿身体无恙,那是怎么回事?真的有仙法?”
林海道:“怎么可能?被刺的人背后有铁砧保护,躺上身体下坠仿佛刺穿,露出一截枪头来,实际是胸口有暗藏的短枪头,身体下坠短枪头从胸口弹出,像是身体被刺穿一样,这种障眼法距离观众都较远,不会让你过去仔细看的。”
钱四海道:“有人能用手一指,说你这人要遭天谴,会被火烧死 ,那人身上立刻着火……”
话未说完,林海道:“趁别人不注意时撒了磷粉在身上,遇稍微热点就着火。”
如意道:“那有人替人驱鬼,口里喷火烧蚊帐烧不着是不是一样?”
林海道:“是,不过一般是酒精……”
小翠道:“那有人会缩骨功呢?”
林海道:“练出来的,像有人天天打拳,做后他拳头比别人硬是一样的,你要练也会练成……”
孙山道:“那这帽妖你说到底是什么东西?”
林海道:“这个吗研究过,除非我亲眼见过才是!”
如意扑在焦颜怀里,道:“我不想看见,我害怕,听说会吃人!”
林海道:“别怕,不是有人被咬了吗?看看伤口就知道是什么东西咬的。孙山,你见过的,是什么东西?是狼吗?”
孙山道:“这个像是狼,但是只有牙印,咬了却没撕下皮肉来,甚是奇怪!嗯,现在嘛,据我看,怕是害怕的程度大于那帽妖本身……”
林海道:“怎么说?”
孙山道:“有人死终南山,官府派人去看,仵作验尸说是摔断了腿饿死的,尸体部分被野兽啃食,最后人们都说是帽妖所为,如此种种,但凡有一点血腥味的案子,都能和帽妖扯上,我走访多处,那帽妖有时出现在这里,但同时出现在那里,说得好像亲眼所见一般,但仔细盘问,真见的人却不多,可以是寥寥无几。”
林海道:“我这里准备变戏法的东西太少,才两天你就过来了,不然可以准备更多!”
孙山道:“你不信什么帽妖吗?”
林海轻轻摇头,随即道:“不完全信,这个破解那些戏法的东西你可以发表在《东京日报》是上,以安民心,信不信就不要说了,我看朝廷态度暧昧,就不要惹他们猜疑了。”
小翠道:“朝廷上的人,都是聪明人,他们都是为自己考虑的。”
林海道:“流言四起,人心惶惶,朝廷会出手制止的,我们不要当出头鸟,等等看,他们出手,我们就发文章。”
孙山道:“朝中其实已经有人出手了,像洛阳王嗣宗张旻都日夜地方,哪里有帽妖出现立即带兵丁过去,民心大安。南京应天府王曾命城中居民开门开窗睡觉,谁传帽妖必须亲见,否则就打板子。”
林海道:“效果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