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陵拍了拍姜建柏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姜建柏笑了笑。
“叶哥,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情,嫂子那边想必也受了惊吓。她还怀着身孕,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你先回去吧,欧阳馨这边有我照顾就行。”
“建柏,辛苦你了,有任何需要的,都跟我说。”
“放心吧叶哥,我不会跟你客气的。”
姜建柏目送叶陵离开。
病房重新恢复安静。
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看着床上昏睡的女人,轻啧了一声。
“蠢女人,让你不要去,这下连命都快要搭上了吧?”
嘴上这么说,在看见吊瓶里的药水快要没了时,他立马起身去叫护士。
“护士,这里要换新的输液瓶!”
——
关家。
欧阳馨一事暂时解决后,关婉立马跟着郑玥进了她的房间。
郑玥看见跟着自己的女儿,莫名地有点心虚。
面上却温柔地问:“婉婉,你还有什么事吗?”
关婉看着她,没有说话。
而是直接伸手,反锁了房门。
郑玥不解,“婉婉,你怎么了?好端端的,锁什么门?”
“妈,你有没有瞒着我什么事?”
关婉阴沉着脸,几乎把心情不好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郑玥的眼睛立马红了,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婉婉,你这是什么话!一直以来,我们母女之间都没有任何的秘密,难道你以为我会骗你吗?”
关婉冷笑一声:“那刚才爷爷没拉上的裤链是怎么一回事?”
“婉婉!”
郑玥被这么质疑,也沉下脸,“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你在怀疑我吗?”
“因为关芷三言两语的挑拨,你就怀疑你的亲妈和……有一腿?你现在来质问我,不就正中了关芷那个贱人的下怀?!”
关婉没有被她三言两语给糊弄过去。
她既然认定了一件事,就一定会调查到底。
“妈,我这是合理怀疑!否则你脖子上的吻痕,是怎么一回事?”
“我都说了,这是蚊子咬的,你怎么就不信?”
郑玥快要崩溃了,没想到关婉如此刨根问底。
与此同时,心里还生出一股慌张。
“妈,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这么好哄?我又不是没有过男人,难道会分不清吻痕和蚊子的咬痕?”
“你这话骗骗别人就算了,不要拿来糊弄你的亲女儿!”
关婉咬牙切齿,低低地咒骂着。
要不是怕被人听见,她这会儿已经破口大骂了!
郑玥要是真的做出这种天理难容的事情,她以后还怎么在关家立足?
还怎么让别人服从?
“婉婉,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你对你的亲妈这样咄咄逼人,还是我怀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女儿吗?”
郑玥眼里泛着泪水,凄惨地望着关婉。
关婉没有丝毫的动容,神色依旧冰冷。
她伸手指向床铺,“妈,你在说谎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把床上的这条红色四角裤给藏起来?”
郑玥下意识地顺着关婉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一条红色的男士四角裤,正大赖赖地躺在被子上。
被子是米白色的,衬托得那条红色四角裤,是如此的显眼。
郑玥:“……”
她的瞳孔剧烈颤动。
一直以来,这都是她和关泽坤之间的一点小情趣。
每次完事后,关泽坤都会再她的房间里留下一点东西,彰显对她的占有欲。
比如用完的套子,道具,或者是一件衣服……
没想到这一次情况如此危急,关泽坤竟然还这么做!
更没想到的是,被关婉给发现了!
郑玥的心脏,因为紧张猛烈地跳动起来。
“婉婉……”
她想要解释,嗓子却像是被人给掐住,再也说不出来一个字。
“你还不承认吗?关家就这么两个男人,叶陵不在家,就剩下关泽坤,除了他,难道是夜明?”
关婉看向郑玥的眼神,是如此的冰冷,泛着骇人的寒光。
郑玥吓得浑身一哆嗦。
她还是第一次被女儿用这种可怕的眼神看着。
她们母女之间的感情,一直很好。
偶尔会因为关耀,发生几句争执,但也很快就和好了。
但是今天,关婉的脸上写满了对她的恶心。
郑玥的心意,一阵刺痛。
“婉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他之间,只是各取所需……”
郑玥见瞒不过去,唯唯诺诺地承认了。
关婉气笑了。
“各取所需?什么各取所需?竟然需要你出卖身体吗?”
“让我来猜一猜,不会又是为了关耀这个傻子吧?”
“婉婉,不许你这么说你的弟弟!”
涉及到关耀,郑玥有些无法忍受。
“妈,你真让我觉得丢脸,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你最好趁早和他断了!”
“另外,我会马上安排人接爸爸回国。不让爸爸看着你,谁知道你又会做出什么水性杨花的事情来?”
关婉没有和郑玥纠结关耀的事情。
因为这个儿子,她们母女之间,每次都要争吵好几遍。
关婉已经受够了!
她要当关家的掌权人,身上就不能有污点!
把父亲接回家,让她来管教郑玥吧!
至于关耀……一个傻子,难不成他还能上位?
简直可笑至极!
关婉摔门而去。
郑玥的身体一瞬间失去了力气,瘫坐在地上。
她捂着脸,嘤嘤地哭泣起来。
她也不想和关泽坤搅和在一起啊!
可是她的丈夫中风了,她孤儿寡母的,要怎么在关家生存下去?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等着关芷的报复吗?
关泽坤,是她唯一能抱上的大腿了!
她该怎么办?
她到底该怎么办?
——
关芷这边,将事情一一交代给姜伯。
“大小姐,真的今晚就行动吗?”
姜伯面露忧色,“要不看看情况,再等一等?”
关芷摇头,神色坚定地说:
“欧阳馨是阿陵的姐姐,她留在关家照顾我,现在却发生这种事情, 我一定要帮她报仇。”
“既然对方敢推她下楼,那我就原模原样地回敬他。做出这种事情,付出代价,难道不是应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