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等叛党,若想伤傅大人分毫,除非先踏过我等的尸体!
今日有我等在,定护大人周全,半步都不会退让!”
又一名年轻侍卫挥舞着长枪,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却又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然。
他的呼喊如同一把火,点燃了所有将士的斗志。
众人纷纷握紧手中兵器,枪尖与刀刃组成一片寒光闪烁的森林。
他们的眼神中透露出无畏生死的坚毅,仿佛在向查朗阿宣告,为守护傅恒,守护正义,他们不惜付出一切。
尔康站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众志成城的一幕,心中对傅恒的钦佩,如汹涌的潮水,一波高过一波。
他深知,傅恒能得众位将士,如此真心相待,是多年来在沙场上与将士们并肩作战、生死与共所凝聚的深厚情谊与无上威望。
查朗阿骑在战马上,居高临下地望着傅恒一方。
他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既有对傅恒威望的嫉妒,也有一丝难以掩饰的佩服。
他也是领军之人,可手下的士兵不过是为了军饷,哪有这般愿为将领赴汤蹈火的气魄。
但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嘴角扯起一抹冷笑,再次开口劝降。
“傅大人,看看你周围,如今我麾下有五千精锐,而你呢,只剩区区不足千人。
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投降,我还能饶你和这些将士性命。”
查朗阿的声音,带着几分得意与傲慢,在狂风中传向傅恒。
傅恒神色冷峻,犹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屹立在将士们身前。
傅恒向前踏出一步,沉稳的声音随之响起,“查朗阿,你以为靠这几句威逼利诱,就能让我投降?
自入伍那日起,我傅恒心中便只有保家卫国、守护苍生的信念。
从未有过‘投降’二字!
我等将士,为家国安宁而战,为天下正义而战,岂会向你这等逆贼低头!”
他的目光如电,直直地射向查朗阿,眼神中的轻蔑与坚定让查朗阿心中一凛。
查朗阿脸色微变,却仍不死心,冷笑一声,继续使出攻心之术,“傅大人,你口口声声为将士着想。
可你看看他们,都是家中的顶梁柱,他们若战死,那些孤儿寡母又该如何生活?
你难道要为了自己所谓的‘信念’,让这么多家庭破碎?
你这是自私,是对这些将士和他们家人的不负责任!”
傅恒听闻,眼中怒火熊熊燃烧,猛地向前跨出几步,风在耳边肆虐,却无法掩盖他的气势。
他手指查朗阿,厉声怒喝,“住口!你这乱臣贼子,竟有脸在此颠倒黑白!
我等将士抛头颅、洒热血,正是为了让天下百姓免受战乱之苦,让万千家庭得以团圆。
你为了一己私欲,让无数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现在事情败露,你又起兵围困我等。
你才是真正的自私自利、罪大恶极之人!
今日若我等投降,才是对天下苍生的背叛,对这一千将士及其家人的辜负!
我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必将与你血战到底,以热血扞卫正义,以生命守护家国!
我倒要看看,你这逆贼能猖狂到几时!”
傅恒的声音犹如滚滚惊雷,在风中炸响,每一个字都带着千钧之力,直震得人耳鼓生疼。
他的这番话,大义凛然,霸气四溢,如同一把把利刃,直直刺向查朗阿的内心深处。
查朗阿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在傅恒的气势压迫下,竟不自觉地纵马后退了半步。
狂风呼啸,飞沙走石,让整个战场仿若被一层昏黄的纱幕所笼罩。
副将看着僵持不下的局面,再也按捺不住,驱马靠近查朗阿,急切地说道:“将军,何必再与他多费唇舌?
咱们兵力是他的数倍不止,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不如直接下令,踏平他们!”
副将的脸上写满了焦急与跃跃欲试,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查朗阿眉头紧皱,目光在战场上扫视一圈,犹豫了一瞬,终于咬咬牙,猛地抽出腰间佩剑,高高举起。
他大声下令,“活捉傅恒,其他人,生死不论!给我冲!”
得到命令的将士们瞬间如汹涌的潮水般蜂拥而出,前排手持盾牌的士兵紧密排列,组成一道坚不可摧的防线,稳步向前推进;
后排的长枪兵将长枪斜举,枪尖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如一片钢铁丛林,步步紧逼。
弓箭手们则迅速张弓搭箭,利箭在弦,箭头在风中闪烁着致命的冷光。
傅恒见此情形,神色冷峻,毫不犹豫地挥动手中五彩斑斓的旗语。
刹那间,他身后的将士们迅速行动起来,前排的刀盾手迅速蹲下,用盾牌护住身体,形成一道防御屏障;
后排的长枪兵则从盾牌的缝隙中刺出长枪,阻挡敌人的进攻。
骑兵们则在两翼待命,随时准备冲锋陷阵。
查朗阿一声令下,弓箭手率先发动攻击。
“放!”
随着这声令下,数箭齐发,密密麻麻的利箭如蝗虫般朝着傅恒一方飞去,在空中划过一道道死亡的弧线。
傅恒的将士们纷纷举起盾牌抵挡,利箭射在盾牌上,发出“砰砰”的闷响,火星四溅。
但仍有不少利箭穿过盾牌的缝隙,射中了士兵,惨叫声此起彼伏。
紧接着,双方短兵相接,战场上瞬间陷入一片混战。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战马嘶鸣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
查朗阿的士兵凭借着人数优势,不断地冲击着傅恒的防线。
傅恒这边的将士们虽然身经百战,但经过之前的战斗,体力早已有所消耗。
此时面对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渐渐有些力不从心。
一名年轻的士兵,手中的长枪被敌人砍断,他却毫不畏惧,捡起地上的一把大刀,继续与敌人拼杀。
他的脸上溅满了鲜血,分不清是自己的还是敌人的,眼神却依旧坚定。
然而,敌人越来越多,他最终被敌人的长枪刺中,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