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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则偏好乘夜游行,兴奋劲一上来,迎长风策马疾驰。

接近天色破晓时刻,抵达了临河府。

*

步忌再见到卢则,表情有些微妙。

意外却也情理之中。毕竟卢则是何许人也,哼,他要听话就不叫卢则了。

眼底划过稍纵即逝的惊喜后显出的是一种不受控的怨气,气他不识好歹。

于是,连步忌自己都未察觉的一种傲娇脾气倏然摆出在面无表情的脸上。

在扫到卢则笑语晏晏走来搭话时,他二话不说就转身回屋,利落关门甚至关门声还不小,全程没给对方一个眼神。

“嗯?”

卢则蹙眉嘴角一皱,觉得莫名其妙。转眸看向旁边的邀瑶,眼神示意道。

什么情况?

提前接过卢则手上的茶点,正津津有味开吃的邀瑶闻声,手上动作不停只耸了耸肩而后又摇了下头。

忽然她想起步忌昨日说的一些话再结合之前自己观察出的一些细节,顿时脑中萌生一个好玩的点子。

“很好奇?”略沾点心碎的朱唇旋然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抬眸冷不丁盯着摸不着头脑的卢则,渗出某种影影绰绰的狡黠。

卢则对上邀瑶一脸坏笑的表情,顿感不妙,不对劲。

她肯定憋着招,不惹为妙。

“好奇?呵,那闷头龟有什么好令我奇的。”十分斩钉截铁的拒绝。

邀瑶却笑得更深了,“哦莫~嘿嘿……”

——

——

当天下午,刘莽突然邀吴三缸去参观矿山。

卢则几人一合计,决意顺势而为。

但是,接下来接踵而至的突发状况简直超乎了他们的预期。

先是傍晚山寨后山突然走水,大伙费了好大劲方才控制火势。

炭木断梁渗出不久前浇上去的水,几缕热气未消,凝结成水雾,滴答答不停淌了地面一片乌黑……

步忌一贯的正义心升腾而起,静下来分析成因。

耳边断断续续响着大多所以为的最近天干物燥,有些干草着了导致。

卢则站在其中听了这些话,不由想笑。未有半点抱歉之意,起步欲想回去躺着睡一觉。

但,好巧不巧被心思还算缜密的步忌一把拉住。

卢则诧异回眸,低眸瞄了眼搭在自己肩膀上微微发力的半展开的手掌。

“你抽的?”

步忌举起半只米纸包的烟草梗,脸色沉的可怕。

卢则旋即心一咯噔,这二愣子想干嘛?

但大体上仍旧觉得无伤大雅,遂嬉皮笑脸道:“我说不是,你也未必未信呐。”

这懒懒洒洒无所谓的态度再一次刺激到了步忌,这后山几乎连着牢房,要是未能及时控制大火即会致火舌连片烧届时那牢房里押的十几条人命就没了!

这下直接是“新仇加旧恨”瞬间把步忌的积压已久的怒火一下点着了。

加之,人前有吴二爹这个身份加持。步忌直接开启毒舌模式,将“打骂式教育”的骂字朝着卢则发挥得淋漓尽致,并且还是当着一众人外人的面那种。

——

——

卢则面色难看,一言不发回到房间后直接没身骨地瘫在榻上。

不知情况的邀瑶眉头轻皱,慢悠悠给卢则关上房门后,回头望了神色不明的卢则一眼。

“咋了?”还算小心,简单试问一句。

“……”

卢则不说话,只是叹气。

他自认自己不是爱嚼舌根的,也并非是什么小心眼到非要同一根筋的人论辩出是孰对孰错的人。

只是吧,这类情况多了难免心烦。

短暂沉默片刻,“你说,怎么就是有人这么爱多管闲事总一副悬壶济世的大圣人派头呢?”

其实殊不知卢则前世也如莽牛一般践行这所谓圣人行迹。

邀瑶挑眉并不急于附和,只是静待下文。

“……我纯发个牢骚。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也只是听听便好。”

卢则吐苦水到一半,猛地想起这会的邀瑶指不定还是那个未曾磨合的爱听八卦且好添油加醋广为传播的事精。赶忙停下,先说了一下原则。

在看到对方略带诧异的眼神但点头同意时,他才继续往下说。

“太不自量力!”

“不知所谓!”

“自以为是!他以为他是谁啊,在这多管闲事,他管的着吗他!”

“嗯?!他?”邀瑶有些懵,不由追问:“他究竟做了何事,惹你如此不痛快。”

这会卢则却又卖起关子,只是暗忖非得给步忌点颜色瞧瞧不可。

很快,卢则想到一招——扮鬼吓唬步忌。

其实说起这个,卢则当初不可谓不黑心,他虽追求未知刺激却也不得不预先防范一切可能脱离控制的变数。

——这种惯于掌控左右的心思起初他未曾意识到,直到后来,他发觉自己越来越像李祈,一时间不知是喜是悲。

他带着目的接近步忌又巧妙卸掉对方有可能刺向自己的机会。

他不拉拢步忌却不会蠢到放任其成长,被有心人利用成为威胁自己的筹码。

——此点,足以证明卢则的疑心病相当重。尽管步忌前世对他忠心耿耿,今生他还是给步忌埋了一个大坑。

他反问自己,步忌忠的是君,若我不是卢则,卢胜才是。步忌忠谁?

答案不言而喻。

既然如此,步忌对我的用处与此世而言纯粹解乏。

——

——

回归正题,步忌之所以怕鬼,完全因卢则而起。

卢则要么不记仇要么就是玩死你。

而步忌究竟有多怕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