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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

尽管锦绣极力挽留,吴桂花和黎大有还是坚持回了上元村,因为两口子早就商量好,要找人来建新房。

盖大点,好让将来天河回来、平常女儿姑爷回家住得舒服点。

转眼到二月底。

今年田地的活计不用自个干了,锦绣直接请短工。

谢老头闲着没事,照旧做他的竹编。

自从,谢二勇看到爷爷给谢小玉编的包包,萌生了卖包包的想法。

锦绣现在有酒楼分成和高粱酒挣钱,飘了,看不上那点小钱了。

她告诉谢二勇,卖包包的钱,不用上交,他自己和谢老头商量。

“爷爷,这是五百文,你收好了,可别让奶知道,被她搜刮了去。”

谢二勇从镇上回来,把卖竹编包包的钱分给谢老头。

谢老头接过钱收好,咧嘴:“还以为只要几十文咧,没想到卖得这样好!”

“那是,我专门找那些有钱小姐推销,一个包包卖二、三百文钱,不过,这生意做不长,过不了多久,市面上就会出现很多仿制品了。”

谢老头道:“能挣一点是一点。”

反正家里不缺这点钱,左不过闲着做出来的,能挣就多挣,不能挣就罢。

谢老头看了小孙子一眼:“二勇,下个月你就要成亲了,将来有什么打算?”

谢二勇知道爷爷是担心大哥娶了大嫂,日子蒸蒸日上,往后分家了,怕他心里不平衡。

自信道:“爷爷您不用担心,我现在也攒了些银子,将来自己做点小生意,不过,我相信大哥大嫂不会不管我的。“

锦绣过年给他分了一百两的分红。

加上他以前存下来的,在镇上盘个小铺子足够了。

一直到3月份,从青州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谢老头抬手给他一个爆栗:“你啊,涨着大嫂对你好,我告诉你,不管以前,还是往后,你都要对大哥大嫂心存感激,可不要听了媳妇的枕边头,就和大哥离了心,当心我和你奶抽死你!”

二勇立马竖起手掌发誓,一定不会,然后认真道:“爷爷放心,青莲她很好的,您担心的事绝不会发生。”

进入三月。

春天。

万物复苏。

有喜也有忧。

忧的是,南越北燕,两军终于开战了。

喜的是,谢二勇和何清莲的婚期终于到来。

尽管谢家人担心,北燕能不能打赢,锦绣更担心天河。

但婚事照常举行。

喜庆冲淡了紧张的气氛,因为忙碌着忽视,一定程度也缓解率锦绣对老弟的担忧和牵挂。

树上喜鹊叫不停。

谢二勇将何清莲娶回了家中。

何清莲牢牢记住吴四娘出嫁前对她的,好好孝顺公婆、爷奶,更要尊敬大嫂,事事都听大嫂的。

锦绣自她嫁过来后,确实轻松了不少,何清莲眼里有活,手脚勤快,而且厨

**

御书房内,燕明煦手握太和镇加急送来的军报,看完里面的内容,梦猛地一合上,激动道:“好,甚好,皇叔,果然从不让朕失望。”

军报提到火药研发成功并且准备量产,如今南越和北燕战事胶着,只要投入使用,战事很快就能结束,北燕必胜。

这一次,他不仅要胜利,还要让燕长卿直捣黄龙,让南越永远都不能在蹦跶——

“必须,该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内侍轻声提醒。

燕明煦收敛思绪:“摆驾。”

慈宁宫。

佛香袅袅。

年仅四十的萧太后斜倚明黄软榻上,手中把玩一串佛珠,阖眼假寐。

“皇上驾到。”

见燕明煦进来,露出慈爱的笑:

“皇帝来了,快坐。”

燕明煦行礼后坐下。

萧太后含笑看着他,“皇帝今日心情似乎不错,可是有什么喜事?”

“果然瞒不过母后。”燕明煦微微一笑,“太和镇军报传来,皇叔已经成功研制出火药,与南越的战事北燕必胜无疑。”

“哦?”萧太后狭长的凤眸闪过一丝微光,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御王果然是我北燕的栋梁,有他在,皇帝才能高枕无忧啊!”

燕明煦指尖微顿,面上却不显,淡淡应声道:“皇叔确实劳苦功高。”

萧太后叹息一声,目光慈爱地看着他:“皇帝要记住,你能有今日,全赖你六王叔扶持,他虽是臣子,却胜似亲父,你要时刻怀着感激和敬爱之心,跟你皇叔好好学习。”

她字字恳切,语气温柔。

燕明煦眼底有着晦暗复杂,又迅速掩去,垂眸道:“母后的教诲,儿臣谨记。”

萧太后满意地点头,又似不经意提起:“对了,哀家听闻,雷州有个农妇种出了名为红薯的高产作物,北燕有这样的人才,乃皇帝之幸,百姓之福啊!”

燕明煦颔首:“是,沈知府早就将折子递了上来,朕已命人着手推广,并下诏令奖赏那农妇。”

“皇帝做得好。”萧太后笑意更深,语气轻柔意味深长,“我听说那沈知府也是长卿举荐的人,长卿慧眼如炬,当真令人钦佩。”

燕明煦忽然觉得胸口发闷,像有一根刺,悄无声息地扎进来。

嘴角的笑意彻底淡去,他起身,语气平静:“朕还有奏折未批,母后若无其他事,儿臣告退了。”

萧太后也不挽留,温声道:“皇帝勤政是好事,但也要注意身子。”

“儿臣知道。

待燕明煦的身影消失在宫外,萧太后脸上的慈爱瞬间褪去,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龙榻之上,岂容他人鼾睡。

她太了解自己的儿子了。

燕明煦天资一般,骨子里却藏着傲气,总想得到别人的认可,皇帝在皇位上坐久了,权利逐渐膨胀,又怎么会甘心永远活在皇叔的阴影下!

她越是夸赞燕长卿,皇帝心中的刺就会扎得越深。

日复一日,终成心魔。

....

出了慈宁宫,燕明煦站在廊下,望着远处的天空,久久未动。

“陛下,风大了,要回御书房吗?”内侍小心翼翼上前。

“朕一个人走走。”

示意内侍不要跟着,却没有回御书房,而是去了校场。

燕明煦凝视前方的箭靶。

脑海中,浮现出幼时的画面——燕长卿握着他的手,教他拉弓射箭,倾囊相授武功,谆谆善诱。

他继位之初,朝堂东塘,内忧外患,是皇叔一力镇压,才让他坐稳了龙椅。

那时候的他,满心满眼都是六皇叔的依赖和孺慕。

现在呢..

燕明煦眼底的温润彻底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冷场,还有一抹化不开的晦暗。

“皇叔啊,皇叔..朕,该拿您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