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烈:“不要抱怨了,老子当年穷困潦倒的时候都是吃嗖饭的,你妈妈小时候也受了不少苦,我们找谁抱怨去?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罗一坐直身体:“嘿嘿,没有的事,就是发些牢骚,我和小恒当海贼的时候也吃了不少苦呢,风吹日晒雨淋的都是家常便饭,有一次我们还遇见大将青雉了呢,差点就回不去了。”
艾丽娅:“少来,你们打不过他,跑还是没问题的,又不是遇见黄猿,我看你们也应该锻炼一下了。”
罗烈:“对,封了你们的修为,让你们在江湖上打滚吧。”
罗恒苦笑:“怎么还挂啦上我了呢?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啊。”
罗一搂着罗恒的肩膀:“哈哈哈,这才叫难兄难弟嘛。”
数十位厨师在灶台前挥勺舞铲,铁锅里腾起的热气裹挟着肉香、菜香,顺着海风飘向四面八方。瓷盘与竹筷碰撞声、油爆声、吆喝声交织成一片,不过片刻,琳琅满目的菜肴便如流水般端上特制的巨型长桌。琥珀色的黄酒在夜光杯中荡漾,清蒸东海鱼泛着油亮的光泽,碳烤羊腿滋滋冒油,连普通的清炒时蔬都撒着细碎的海米提鲜。
罗烈喝着茶水,目光扫过摆满美味佳肴的宴席。经历空间裂隙的惊险跋涉,罗一、罗恒、红菱和绿萝四人早已饿得脸色发白。罗烈微微颔首,几个小家伙立刻如获大赦——罗一、罗恒直接抓起烤得焦香的羊腿,油脂顺着虎口滴落也浑然不觉;红菱和绿萝到底矜持些,用银筷轻巧地夹起水晶虾饺,却也顾不上说话,小口吞咽的速度比平日里快了数倍。
随着菜碟越堆越高,艾丽娅撕开烤鸡的金黄脆皮,汉库克优雅地用银匙舀起蟹黄豆腐,白星咬着桂花糕,腮帮子鼓成可爱的弧度。蕾贝卡专注地剔着鱼骨,执明则端起直径半米的青铜大锅,仰头将浓汤一饮而尽,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这场宴席从正午持续到月上中天,长街上的灯笼次第亮起,倒映在海面上如同散落的星辰。厨师们累得瘫坐在台阶上,手腕酸得连菜刀都握不住;围观的百姓挤在酒楼两侧,看着四米高的执明单手举起整坛黄酒仰头豪饮,酒液顺着虬结的肌肉滑进衣襟,惊得孩童们捂住嘴巴,老人们连连摇头。
王仙芝在一边作陪,白发在夜风中扬起。他活了几十年,见过无数豪饮场面,却从未见过这般气势——有人狼吞虎咽尽显饥肠辘辘,有人细嚼慢咽不失优雅,众人姿态各异,却都带着一股从生死边缘归来的畅快。直到最后一道甜羹上桌,他望着杯盘狼藉的宴席,忽然轻笑出声,浑浊的眼中泛起久违的光亮。
王仙芝:“哈哈,你们真是有意思的一群人。”
罗烈:“还好吧,我可不喜欢被别人称为有意思的人,那样很没意思。”
罗一拍拍肚子:“我说我没吃饱,那些厨师会不会杀了我。”
罗恒:“哈哈,一定会的,虽说是为了挣钱,但也没必要把命搭进去。”
罗烈:“裂空渡险涉沧溟,饥肠辘辘心未宁。
武帝城中开盛宴,珍馐罗列映长亭。
少年狼吞解千虑,娇娥细品韵犹清。
巨擘执鼎惊俗目,豪客倾觞动远汀。
食尽山海暮色起,杯盘狼藉月胧明。
笑看人间烟火事,此宴千秋说豪情。
哈哈哈哈,痛快!”
红菱:“啪啪啪啪,好诗好诗,虽然不知道什么意思,但爸爸做的都是好诗。”
罗烈得意的说:“那是当然了,还是女儿好啊,那两个臭小子连拍马屁都不会。”
红菱:“嘻嘻,爸爸,你看我都夸你了,你是不是露两手?”
罗烈:“那还是算了吧,我都好长时间没做过饭了,今天就这样吧,老板,安排房间,我们要歇息了。”
红菱支着脑袋,不满的瞥了罗烈一眼,马屁都拍了,结果没有吃上好吃的,有点小情绪也正常。
酒楼老板擦擦汗,连忙说:“好的,就是这位大爷怎么办?我们没那么大的房间。”
执明周身土黄色灵气骤然翻涌,如同被搅动的泥潭掀起惊涛。他沉喝一声,声若洪钟,手掌向前猛地一挥。刹那间,地面震颤,尘土飞扬,只见庭院中的泥土仿佛受到无形力量的召唤,如活物般缓缓升起、凝聚。
那些泥土在空中不断交织、塑形,时而如游龙盘绕,时而似山峦堆叠。伴随着簌簌声响,一座巨大的房间拔地而起。土黄色的墙壁厚实而坚固,表面还保留着泥土天然的纹理,仿佛诉说着大地的厚重与沧桑。房间虽没有精美的雕刻、华丽的装饰,也不见雕梁画栋的奢华,但其方正的结构、开阔的空间,却自有一股古朴大气的韵味。檐角微微上翘,似有展翅欲飞之势;厚重的木门沉稳地立在前方,仿佛能隔绝世间一切喧嚣 。这座由泥土筑成的房间,带着最原始的力量与美感,静静地矗立在庭院之中,让众人不禁为之惊叹,惊为天人。
“这,太神奇了!”
“仙人手段啊,我要拜师。”
“仙人伟力,今天算是大开眼界了,这就是仙人啊。”
王仙芝震惊的看着执明:“天象境?”
罗烈:“不是,是恶魔果实的能力。”
王仙芝:“恶魔果实?那是什么东西?”
罗烈:“你可以理解成吃了之后获得强大能力的东西,很稀有。”
王仙芝感兴趣的说:“就是说是另外一种力量体系了是吧?”
罗烈:“不错。”
王仙芝目光灼灼看着执明:“有没有兴趣打一架?”
执明本来也不是好战分子,就把目光看向了罗烈。
罗烈说:“不用看我,你自己决定就好,不过不要变成兽形态。”
执明要是变成兽形态的话,体长就有一千米了,属实有点吓人。
执明对王仙芝说:“好吧,我也想了解一下你们的战斗方式。”
王仙芝:“好,那明天上午城外见,天色已晚,我也要告退了,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