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进地下室?
李成民一听这话就赶紧摇头,劝阻道:“小子,你现在已经闯了大祸了,不要再继续糊涂下去了!”
“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这个家伙一而再的羞辱我母亲?”
李曦年正在气头上,现在谁说话都不好使。
家人就是他的底线。
谁敢越过这条底线就是找死。
然而。
就在现场混乱的时候。
几个帽子突然出现在门口。
“我们接到报案,有人使用武力殴打他人,请问报警人在……”
还没等帽子说完,就看见倒在地上的两个人,顿时疾步走了上来。
李曦年不由得皱紧眉头,这种阴谋的味道他太熟悉了,李懿早就算到他会失控,并且对自己大打出手,所以一早就报了警。
周围的宾客也是看帽子到场,七嘴八舌的讲述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个个将手指向了李曦年。
李成民见状不妙,急忙上前解释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我们家的确有些纠纷,但都是内部矛盾,可以自我消化,没必要闹到派出所去!”
一旁的李炳彦也站出来说道:“这小子是打了人,但对方挑衅在先,也属无奈之举!”
“打了就是打了,我们只看事实,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
有个帽子神情凌然的说道。
随后看了眼被指控的李曦年,忽然脸色一沉:“你小子……熟面孔啊!”
上次他是受害者,这次成了加害者。
帽子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叹息一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打人就是不对的,跟我们走一趟吧!”
“他不能去,家里什么情况你们也都看见了,这小子还得主持大局呢!”
李炳彦将李曦年护在身后。
闻言,帽子开口道:“老爷子,我们按流程办事,如果受害者愿意谅解,他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你们不也说了,这都是内部矛盾,我们只是走个过场,不会耽误他太久时间!”
“这……”
就在李炳彦和李成民欲言又止的时候。
李曦年直截了当的说道:“去就去,老子怕个der!”
“小子,你这时候逞什么能啊!”
李成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死死的握住。
“二外公,本来我也是要找帽子好好谈谈的,这样反而省事了,你们不必担心!”
李曦年拍了拍他的手背,回以一个轻松且自信的笑意。
在被带走前,李曦年又对帽子说道:“我可以配合你们,但这两个家伙也得给我一并带走!”
“带哪儿去?他们现在得被送去医院!”
“那就先扔出去,再叫救护车!”
“嘿?你没完了是吧?”
“横竖我都是被指控的那一方,多做些也无妨!”
“你什么意思?”
帽子一脸费解的看着他。
就见李曦年朝着一旁的保姆使了个眼色。
保姆起初只是以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神回看他,随后便听见李炳彦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这才忙不迭的转头跑去叫人了。
片刻后。
两个被揍得亲妈都认不出的玩意躺在了外城李家的大院门外。
几名帽子:……
按照李曦年的话说,反正这俩玩意都已经昏厥了,在哪儿躺着不是躺啊?
别说,还真有那么点道理!
躺外边儿,救护车来了还更方便被抬上去呢!
李炳彦跟到了警车旁边,脸色焦急的回头张望着。
“怎么还不见你母亲出来?闹这么大动静,早该有人去通知她了啊!”
听见这话,李曦年一条腿跨进警车,半个身子勾着,低声道:“没有哪个受害者会愿意见到加害者!”
“小子,我还是陪你一起去吧!”李成民急火火的赶了过来,满脸写着担忧二字。
“你们谁都不用陪我,派出所那地方我比你们熟!”
李曦年坐进车里,直接关上了车门。
见状,李成民抬了抬手欲言又止,和一旁的李炳彦对视,两人皆是满脸的担忧。
远处传来一阵救护车的鸣笛声。
帽子配合将两名伤者抬上车,这才带着李曦年去了派出所。
别墅二楼的阳台。
李清研站在那里观望,眉头不自觉的锁紧。
其实从殷昶刚出现的时候,她就从送茶的保姆嘴里得知了此事,可即便过去了三十年,她依旧是不敢面对当初那个迫害她的罪魁祸首。
她所有的灾难,都是从这个男人开始的。
被毁掉名节,遭人唾骂,逐出家门……
看着李曦年被警车带走,她何尝不是心急如焚。
这小子为了保护她,直接失控了。
“妈,没事的,曦年会乖乖跟着帽子去派出所,说明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咱们只需要静静等待结果就好!”
叶熙语来到李清研的身边,抱着她的肩膀轻声安抚道。
而李清研摸着胸口,表情沉重的点点头:“我知道……”
“该感到丢人的是当初陷害你的人,给曦年一点时间,他一定会让这些人得到惩罚!”
叶熙语将头靠在她的肩膀上,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后背。
阴影不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悄然消失。
它会潜藏在心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冒出来,即便是内心再强大的人,也会有招架不住的时候。
叶熙语完全能够理解李清研此刻的心境,她在外面是人人敬佩的女强人,说话办事雷厉风行,从风风雨雨中脱颖而出,好似坚不可摧。
可在私底下,李清研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和万千母亲一样,呵护自己的孩子,守护这个小家。
她只是习惯了将脆弱埋藏在心底,不代表她不脆弱。
“姑姑!”
这时,李景诚忽然出现在两人身后。
李清研回头朝他看去,勉强挤出了一丝笑意,伸出手道:“景诚,刚才吓到你了吧?你表弟他脾气就是这么……”
“你在说什么啊?现在你打我骂我都不过分,居然还想着跟我解释?”
李景诚攥着拳头,气得脸色赤红。
他一拳砸在了墙上,哼哧哼哧的喘着粗气:“我真特么是个废物,居然不知道我父亲私自联系了殷昶,这一切都怪我!”
李清研摇摇头,哽咽道:“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