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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微开了车,解景琛也开了车,江源开乔微的车,到了总督府,江源没急着进去,而是等乔微醒来。

回到乔家,解景珊看着狼狈的秦浼,担忧的问道:“四嫂,你受伤了?”

秦浼头发凌乱,衣服和裤子都脏了,脸和手背被划了几道细小的伤口,应该是没注意到被树枝划伤的,肩膀上还有脚印。

“没事,小伤。”秦浼不在乎的说道。

解景琛让管家拿来药箱,轻柔地帮秦浼擦药。

“表姐呢?”解景珊问,表姐答应了要保护四嫂,看四嫂的样子,显然没被她保护好。

“她回家了。”秦浼咝了一声,瞪眼看着解景琛。“轻点。”

解景琛没说话,他怕自己忍不住骂她,擦药的动作愈加轻柔。

“景七,下次上山,你别叫你表姐了。”秦浼说道。

“为什么?”解景珊茫然。

秦浼斟酌了一下,说道:“她不适合上山。”

“她拖你后腿了?”解景珊问。

“她不会爬树。”秦浼说道,战斗力可以弱,却不能不会爬树,遇到危险,爬树是最直接的保命法。

想到她助乔微爬树,两边肩膀就痛,如果不是江源及时出现,她和乔微就团灭了。

“爬树?你们不是上山采药吗?”解景珊更不懂了,上山采药跟爬树有什么关联。

解景珊是城里人,没体验过农村娃的生活,上山打野鸡,爬树掏鸟窝,下山摸鱼虾……

于是乎,秦浼给景七科普,上山采药遇到危险,会爬树是多有必要,解景珊听得懵懂。

良久,解景珊来了一句。“你们采的药呢?”

“……”秦浼。

秦浼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山里没找到我要的药材。”

“四嫂,别灰心,这座山没有,我们去下座山,你嫌弃表姐不会爬树,让四哥带你去,四哥会爬树,遇到危险,四哥还能保护你。”解景珊安抚道。

秦浼没说话,凝视着解景琛。

“你要采什么药?我派人去采。”解景琛说道。

“好。”秦浼等的就是他这句话,这次上山的经历不好,短期内她不想亲自上山采药。

折腾了一天,受到惊吓,又累得够呛,秦浼只想躺尸。

“景七,你去一趟总督府。”解景琛对解景珊说道。

解景珊不解。“四哥,我去总督府做什么?”

关心表姐吗?解景珊不想去。

“你让管家带你去,准备厚礼,帮我感谢你四嫂的救命恩人。”解景琛说道。

秦浼目光微闪,救命恩人?江源吗?

解景琛葫芦里在卖什么药?江源是什么身份?这是要让江源混进总督府,解景琛的胆子也太大了。

为了华夏,大义灭亲。

解景珊没动,想说,四嫂的救命恩人,不该是你们两口子去总督府感谢吗?派她去,太没诚意了。

“你四嫂受了伤,又受到惊吓,不方便出门,万一救命恩人离开了总督府,我们上哪儿找人。”解景琛说道。

解景珊成功被解景琛说动了。“好,保证完成任务。”

解景珊离开房间,秦浼推了推解景琛。“你是完全不担心,总督府和乔家反目成仇吗?”

“立场不同,总会有那么一天。”解景琛无奈的声音艰难的从口中溢出。

秦浼沉默,是啊,总会有那么一天。

解景琛擦完药,伸手去解她衣服上的扣子,秦浼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看着她满是戒备的眼神,解景琛额头挂满了黑线,在她心里,只要他解她的衣扣就是想跟她做那种事吗?

“我没那么禽兽,只是想看看你肩上的伤。”解景琛没好气的说道。

“这可说不定。”秦浼嘟囔着。

解景琛扯开秦浼按着他手背的小手,执意要检查她的肩膀。

“解景四,我肩膀上没伤,我脚痛。”秦浼垮着脸,脚上的伤,她好解释,肩膀上的伤,她不好解释,实话实说吗?

“排队。”解景琛言下之意,他要先检查肩膀,再检查她的脚。

秦浼妥协了,解景琛解开两颗钮扣,拉开衣领,原本白皙的肩膀泛红,破皮的地方,不见血,却泛着水。

解景琛目光沉了沉,心痛地问道:“怎么弄的?”

“助你表妹爬树,让她踩的。”秦浼幽怨的说道,越想越后悔让乔微带她进山,以为乔微是王者,谁曾想到乔微是青铜。

解景琛轻柔地帮她上药,秦浼忍不住咝了一声,解景琛睨她一眼,吹了吹想减轻她的痛意,秦浼很无语,唾沫是有细菌的。

“为什么要爬树?”解景琛明知故问,在山林里,爬树是为了保命,只有遇到凶猛的野兽才会爬树保命。

秦浼凝视着解景琛,酝酿了一下。“如果我说,掏鸟窝,你信吗?”

解景琛斜睨着她,目光幽深,凝着眉反问:“你说我信不信?”

“信。”秦浼话音未落,额头就被解景琛弹了一下,秦浼瞪眼,揉着被他弹痛的额头。“解景四,很痛。”

是他让她说的,她听话的说了,他却弹她。

“秦浼,我不是景七,别想糊涂我。”解景琛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愠怒。

“我们遇到狼了。”秦浼语速极快。

秦浼将“群”字去掉,遇到狼,和遇到狼群,两个概念。

解景琛眼神探究地凝着她,见她没说谎敷衍,沉默了几秒,问道:“几头?”

“没数。”秦浼没骗他,是真没数,数量太多,跑得又快,谁数得过来。“解景四,你的确该感谢一下江源,如果不是他,你就丧偶了。”

解景琛没说话,蹲下身体,握着秦浼的脚,帮她脱鞋,磨破皮的地方此刻已经黏在袜子上,解景琛眼神愈加幽深。

解景琛小心翼翼脱掉她的袜子,用力一扯。

“啊!”秦浼只感觉脚上的一层皮都要被扯的脱落了,痛的脸色泛白,双手狠狠的揪住了解景琛肩上的布料,忍受着脚皮被撕掉下来的剧痛。

解景琛很是心疼,却还是狠心,抓起她的另一只脚。

“解景四。”秦浼缩回脚,这种痛,她可不想再领教一次。

“忍着点。”解景琛安抚,他的治疗手段是,不剜去腐肉,伤口怎么能愈加。

该对她温柔的时候,绝对温柔,该对她狠心的时候,绝对狠心。

忍什么忍?姐不忍。

“端盆温水来,泡一会儿,袜子就分开了。”秦浼声音微颤,解景琛这种生猛的手法,她承受不住。

解景琛抬头,凝视着秦浼,沉默良久才开口。“伤口不能沾水。”

“谁说的?”秦浼问,老子灭了他。

“你。”解景琛说道。

秦浼想到解景琛被许春艳砍伤,帮他处理好伤口,她叮嘱他的话,默了默。“情况不同,我这个可以沾水。”

“你确定?”解景琛觉得秦浼双标,他身上的伤不能沾水,她脚上的伤就能沾水了。

“我在水里放点药。”秦浼说道。

解景琛这次没迟疑了,起身朝卫生间走去,没一会儿,端着半盆温水出来,秦浼往水里丢进去一颗药丸,水瞬间变了颜色,秦浼将双脚放进水盆里,泡了一会儿,才让解景琛帮她脱袜子。

泡完脚,解景琛帮她上药,原本白嫩的脚变得伤痕累累,解景琛心疼坏了。

“解景四,我以前跟你领导熟吗?”秦浼好奇的问,江源看她的眼神里压抑着爱而不得的复杂情愫。

秦浼已经脑补一出,三角恋的狗血剧情,原主爱解景琛,解景琛爱别人,原主才会对解景琛下药,江源爱原主,说白了就是万年备胎。

解景琛上药的动作一顿,眸底掠过一抹慌乱,却没什么情绪的吐出两个字。“不熟。”

秦浼眼眸含着审视盯着解景琛,他低着头,认真擦药,看不到他脸上此刻的表情,秦浼试探性的说道:“不熟吗?我怎么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仿佛像老朋友一样熟稔又亲切。”

解景琛抬头,琥珀色的眸子深不见底,与秦浼对视几秒,吐字清晰道:“错觉。”

“错觉吗?”秦浼眼底是毫不掩饰的探究狐疑。

“我跟他也不熟。”解景琛没什么情绪地说道。

秦浼嘴角一抽,很想问他,这话你自己信吗?

“他可是你的领导。”秦浼提醒道。

“现在不是了。”解景琛继续帮她擦药。

解景琛越是遮掩,秦浼越是好奇,解景琛这是摆明了欺负她失忆,秦浼索性直接挑明了问:“解景四,他该不会是你的情敌吧?”

解景琛浓眉深锁,脸色也更加的阴郁,没什么情绪的吐出两个字。“不是。”

“解景四,有情敌是好事,证明你眼光好。”秦浼怂恿道。

眼光?解景琛目光古怪的看了秦浼一眼,他们是怎么结婚的,她心里没一点数吗?

他和秦浼,不是一见钟情,而是日久生情。

“我的眼光就很好。”秦浼暗示解景琛,她的敌情就很多,部队里有,四九城有,香江也有。

她的心态就很好,情敌多,她没有自危感,反而是沾沾自喜。

解景琛擦完药,将水盆端进卫生间倒掉,洗了一下手,解景琛在秦浼身边坐下,想了想,薄唇开启。“他不是我的情敌。”

秦浼瞪眼看着他,承认有人喜欢她,有那么难吗?

不说原主内在,就原主这张脸,绝对招蜜引碟。

“不是你的情敌,那是谁的情敌?”秦浼没好气的问道,坚信自己的猜测,江源就是解景琛的情敌。

“你小哥的情敌。”解景琛说道。

“……”秦浼。

她怎么不信呢?

“浼浼,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是,你要向我保证,不能泄密。”解景琛说道。

“我保证。”秦浼头一歪,靠在解景琛肩膀上,解景琛不说这话,她听听就完事了,解景琛说了这话,秦浼都不敢保证,她就真不会泄密。

于是乎,解景琛给秦浼讲述了一段,秦想爱而不得的凄美又感人的爱情故事,秦浼信不信,他不知道,反正他自己是信了。

秦浼沉默了,这狗男人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如果是假的,以解景琛的个性,编排不出这种爱情故事,如果是真的,小哥也太惨了。

不对,江源看她的眼神……难道是她自作多情了?

秦浼在家休息了三天,她要的那些草药,解景琛派人全采回来了。

秦浼一边处理草药,一边怀疑人生,派人就能办到的事,她为什么要亲自上山采呢?尤其是还无功而返,真是闲得发荒找罪受。

秦浼又开始炼药,整个乔家,被她弄得全是刺鼻的中药味,一开始大家都不习惯,闻着闻着就习惯了。

客厅里,秦浼窝在沙发上,吃着糕点,喝着奶茶,指挥着下人们做事,分草药的分草药,切草药的切草药,捣碎的捣碎,辗磨成粉的辗磨成粉,众人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渐渐地熟能生巧。

管家也没闲着,忙得不亦乐乎。

电话铃声响起,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少奶奶,接下电话。”

电话就在秦浼旁边,伸手就能拿到,秦浼拿起电话。“喂?找谁?”

“浼浼,来医院。”解景琛低沉的声音响起。

秦浼猛然坐直身,急切的问道:“你小姨的病情恶化了?”

不知解景琛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秦浼挂断电话,焦急的对管家说道:“乔叔,快,安排车,送我去医院。”

“好。”管家不敢怠慢,立刻安排车送秦浼去医院。

许佳丽被送进手术室,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秦浼。

许佳丽不表态,外婆不同意,那天解景琛将秦浼送回乔家,秦浼都放弃给许佳丽手术了,顺从他们的想法,保守治疗,突然改变主意,让她立刻手术。

几个小时后,手术结束,许佳丽被送进重症监护室,陈院长先出来,外婆焦灼的问道:“小陈,怎么样?”

“手术很成功。”陈院长笑着说道。

闻言,众人松了口气。

外婆双手合十,嘴里念叨着。“菩萨保佑。”

“浼浼呢?”解景琛不见秦浼出来,问向陈院长。

陈院长还没来得及回答,秦浼就走出来,陈院长看秦浼的眼神都变了,满是崇拜。

师妹跟他说过,秦浼很厉害,亲眼见识到,他才知道有多厉害。

“小浼,来医院上班,我退位让贤。”陈院长诚恳的邀请。

秦浼摆了摆手,拒绝道:“我志不在此。”

“考虑一下。”陈院长不想放弃秦浼这样的人才,师妹也说过,她劝说秦浼去她工作的医院上班,却失败了。

师妹只是医院的主任,开出的条件不到位,他是院长,直接拿院长的位置诱惑秦浼。

“不考虑。”秦浼摇头。

“学以致用,你学医,难道不是为了救死扶伤吗?”张院长不想流失人才,秦浼不在医院上班太可惜了。

“张叔,你别劝她了,她没这种高尚的品德。”解景琛开口。

“还是你了解我。”秦浼给解景琛点赞。

张院长很是遗憾,解景琛都开口了,他也不好厚着脸皮继续游说。

“张叔,接下来就交给你了。”秦浼打着哈欠说道。

“不是要中西结合吗?”张院长问道。

“西药方面,你负责,中药方面,我会安排好。”秦浼说道。

“好。”张院长点头。

外婆激动的抓住秦浼的手,浑浊的目光里满是沧桑。“小浼,佳丽是不是没事了?”

“暂时没事。”秦浼也不敢瞎保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许佳丽就是那个悲催的万一呢?

“手术成功了,佳丽是不是不会死了?”外婆又问道。

“外婆。”秦浼有些无奈,反握住外婆瘦骨如柴的手,老太太原本就瘦,现在更瘦了,憔悴得令人心疼。“外婆,这个不好说,要看后期用药,我能保证的是,短期内小姨不会死。”

“短期?”外婆又愁眉不展起来。

秦浼想了想,吐出三个字。“三年内。”

外婆错愕一愣,三年内?对身患绝症的人来说,能活三年,已经很满足了。

“够了,够了,够了。”外婆激动的连说出三个“够了”。

“外婆,我派人送你回家。”解景琛说道,自外婆来到医院,她就一直在医院照顾许佳丽,解景琛担心她的身体吃不消,劝了几次,外婆都不听,外婆不回家,外公也不回,留在医院陪着外婆。

“不,我要在医院照顾佳丽。”外婆摇头,妹妹的死已成了她心中的遗憾,她不能让佳丽再成为她心中的遗憾。

秦浼也心疼外婆,劝说道:“外婆,小姨在重症监护室,您守在医院也没用,您和外公回家休息,等小姨出了重症监护室,您再来医院照顾她。”

外婆还是不听劝,执意要留在医院,秦浼想劈晕外婆,又担心老人家不经劈,万一劈出个好歹就完了。

最后还是张院长给华夏的解母打电话,在解母的劝说下,外婆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医院。

解景琛和秦浼留在医院,以防许佳丽有什么变故,她才好第一时间急救。

秦浼在张院长给外婆安排的病房里睡着了,解景琛看着她的睡颜陷入沉思。

“景琛。”门外响起张院长压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