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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为雪衣卫副指挥使一直以来都是以指挥使尉迟狄马首是瞻,作为尉迟狄手下第一副手他从来都是指哪儿打哪儿。他是一个优秀的手下,可是却不会发号施令。

眼下尉迟狄不知所踪,这边他正组织人手寻找尉迟狄,那边朝廷的指令却一封又一封到了他的手上。从前他只需要把信交给尉迟狄就可以了,但是现在他却犯了难。

看吧,不合身份,不看吧,又怕有要紧差事。

“副指挥使,您快给个明示吧!我们接下去该怎么办呢?”他手下的小将焦急问道。

“别吵了。我再想想。”张海潮看着眼前的鹰爪火漆密封的信件沉思了许久。

曾经尉迟狄告诫过他,其他的信件倒也罢了,但是这种鹰爪火漆印的信绝对不可以擅自拆开。

“罢了。”张海潮把信往抽屉里一放,不看顶多是办事不力,看了可就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了。

张海潮一拳锤在了桌子上,下定决心道:“先不管其他的了,先找到将军才要紧。我们雪衣卫谁都不认,只认尉迟将军。”

“可是泰安我们都翻了底朝天了,如果在泰安我们怎么可能找不到?”

“可如果人不在泰安了呢?”

小将震惊:“您的意思是将军难道被运送出城了?那天下之大我们可怎么找啊?”

“不不不。”张海潮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泰安一直戒严,闲杂人等根本出不去。人应当还在泰安。还是要找到那个画像中的人,将军的失踪一定跟此人脱不了干系。传我号令,所有雪衣卫都调来泰安。泰安城门必须要严守,不能让任何人出城!我就不信了,倾我雪衣卫之力会找不出人来!”

“是。”

张海潮眉头紧锁,忍不住道:“将军,你到底去哪里了啊!”

……

烟斜街的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子里住着一户人家,户头里只有两个老人。老夫妇俩个都是泰安土生土长的人,与附近邻居都知根知底。

只是谁也不知道老人家的院子里的大水缸下有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有一处密室。陈菀的家人如今就住在这里。

黄禄照常来这里给陈菀的家人送饭。

“黄叔来了!”陈植耳朵尖,他还没走近就喊了起来。

“正是正是。”黄禄笑眯眯地出现在了陈植面前:“小少爷今日可好啊?”

“您可别叫我小少爷了。”陈植摸了摸后脑勺有些不好意思:“外面现在怎么样了?我阿姐呢,还不能来见我们吗?”

“是啊,黄先生。我家菀儿怎么还没来?她……她是不是真的还活着啊?”文娇娇一脸憔悴也忙跟着问道。

这几日怕是把他们都着急坏了。先是莫名其妙被定罪被押进了大牢,本来就吓得半死又突然把他们蒙着眼睛转移到了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现在又忽然出现了几个人来救他们,还说他们家陈菀还活着,不仅活着好像还在外面混出了一些不得了的名堂。要不是来救他们的人中有个姑娘很是眼熟,他们都不敢就这么跟着人走。

“三位放心。陈菀姑娘现在虽然还不能来见你们,但是她很安全。只要三位没有落入她的对手手里她就会没事的。等到外面稍微安全点后她就会来见你们的。”

陈佑搂过文娇娇的肩膀安慰道:“别担心了,之前那么难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还有什么不能承受的呢。黄先生,麻烦你告诉菀儿,让她不用担心我们。放心去做她想做的事。”

“陈先生大义,黄某一定会告诉姑娘的。陈小公子,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陈植眼睛一亮:“是不是阿姐同意我留在她身边了!”

“是的。姑娘决定顺了你的意,不过你可要好好读书习武啊,将来你阿姐可要靠你保护了。”

“太好了!”陈植到底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少年,喜怒全然形与色,他这会儿快乐的差点就地翻起跟头来。

黄禄走出院子时刚好雨停了,他收了伞甩了甩伞上的雨水。轻轻叹了口气:“这日子过得可真是忙碌啊……我这个禄也不知是功名利禄的禄还是忙碌的碌啊……”

叹完气他终于慢悠悠地回了驿馆。

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看到陈菀换回了男装,还是那个清瘦少年的模样,她此刻正坐在书桌前不知在写着什么。

“主薄大人回来了啊。”

“方随从,你倒是会躲清闲。你家老爷我为了你可真是累得够呛。”

陈菀歇下笔抬头一笑:“主薄大人辛苦了,快请坐吧。我家人还好吧?”

黄禄坐下喝了杯茶道:“他们都很好,只不过很是挂念你。对了,你在写什么?”

“写信求援。”

“向谁求援?你可知现在城门看得有多紧,人根本出不去,你就算是一个口信也带不出去,更何况是信件。”

陈菀举起桌上一只大拇指大小的木头小鸟晃了晃,笑道:“我不用人带信,我用它。”

黄禄一下子便来了兴趣,他凑过来捏起木鸟端详了许久:“啧啧啧,你还真别说……这玩意儿是精巧哈,连翅膀都会动。可你用这个送信是认真的吗?它能飞多远?一里还是两里。”

陈菀小心地从他手中把鸟拿回来:“你小心别给它弄坏了。这个鸟里面的机栝是接收太阳能的,只要晒足了太阳能飞两百里,若是持续晒太阳它就能一直飞。”

“真的假的?”黄禄不信。

“你爱信不信。”陈菀把写好的信仔细卷好塞进了木鸟的肚子里。

“我问过当地农户了,梅雨季应当要过去了,接下去都是晴天了。也是时候该向外求救了。”

“原来你是在等天晴啊……”黄禄了然。

“是啊。”陈菀终于起身她对黄禄认真道:“老黄,你觉得那个雪衣卫副指挥使是个什么样的人?”

黄禄皱眉细忖了片刻,道:“我对他也不甚了解,只打过几个照面。不过听田县令说过他是个莽夫,不过对尉迟将军十分忠诚。”

“鲁莽?那就是没脑子喽?”

“这……也可以这么说吧。”

陈菀嫣然一笑:“没脑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