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他们仨从张寡妇家出来后,就乐颠颠地回何家了。
何雨柱瞅了瞅时间,哟呵,该做午饭了!“老王,都中午了,在这儿吃呗!”
王文林咧嘴一乐:“那必须的呀,我来之前就盘算好了,留下来吃午饭呢。
说真的,老何,我可老长时间没吃你做的菜了,想得我哟,那叫一个抓心挠肝。
还有啊,王老师在学校里说起你们家烧烤的事儿,把我馋得哟,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你看看啥时候方便,我来蹭顿烧烤啊!”
何雨柱笑着说:“老王,你要是馋烧烤早说呀,你看看现在这大冷天的,上外面烤东西吃,那不得冻坏了。
在屋里烤,那不得乌烟瘴气的,更不合适了!”
王文林撇撇嘴,“我倒是想早点儿来呢,可这结婚后,就没以前那么自由了,周末不是带孩子就是忙别的。
现在想想,还是咱没结婚那时候自在,想吃就吃,想喝就喝,多痛快!”
王建君笑嘻嘻地说:“老王,现在也不晚呀,你还跟以前一样,来我们家,想吃就吃,想喝就喝。”
王文林直摇头,“不行了,咋能扔下家里老婆孩子不管呢,结婚了,就得有责任感了!”
接着又说:“老何,你看看这放寒假的时候能不能安排一顿烧烤啊,我带着老婆孩子过来,咱们完全可以在外面烤,在屋里吃嘛。”
说完,王文林眼巴巴地看着何雨柱,就盼着能听到自己想听的答案。
何雨柱看了看王建君,见自己老婆没啥意见,就说:“行嘞,等寒假的时候,咱们挑个好日子,一起吃一顿烧烤。”
王文林听后开怀大笑,“我就知道老何和王老师不是心狠的人,肯定能满足我这小小的愿望!
哎哟,我这肚子有点不舒服,得去趟厕所,马上就回来。”
王文林打了个招呼,然后乐呵呵地出门了。
王建君笑着说:“这个老王十有八九是去供销社了,也不知道又要买什么东西过来,他是不买点东西过来,都不好意思吃饭。”
何雨柱呵呵一笑,“他就是那样的人,老婆,走咱们去厨房弄两道菜,老王既然这么客气,那必须得让人吃好啊。”
随后,两人就钻进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刘家这边,常爱花做的菜陆续上桌了。
刘海中招呼刘光齐,赶紧坐下准备吃饭。同时,也从柜子里掏出了酒来。
刘光齐一瞅见酒,嘴角就忍不住一抽,他爸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要喝闷酒发脾气。
“爸,这酒就少喝点嘛,我下午还有事呢,要带子梅和孩子去趟医院,孩子有点感冒了!”
刘海中一听,眉头立马皱了起来,“你怎么不早说,孩子生病了就赶紧带去医院,还让子梅带起孩子到处乱跑。
快喊子梅带起孩子进来,我和你妈看着,你和子梅快点吃两口,带起孩子去医院。”
刘光齐嘴角又是一抽,让他爸看孩子,那不就露馅了嘛。
刘光齐干笑着说:“爸,已经去过医院了,这不都快好了,就是想再带过去看看,不得耽搁事,我和子梅吃完饭再去也来得及。”
刘海中紧皱的眉头这才稍稍舒展开来,“那也行,不过,还是喊子梅带孩子好生休息,做饭的事就交给你妈。”
说着,刘海中起身,去找常爱花说这件事。
刘光齐见状,撒丫子就追了上去,生怕自己媳妇说漏了嘴。
刘海中见了林子梅,赶忙说道:“子梅,你快带着孩子进屋歇着去,孩子都感冒了,就别老带着孩子进进出出了。”
常爱花和林子梅一听,顿时愣住了,她们可是当妈的人,孩子有没有感冒,她们能不清楚?
不过,看到刘光齐在刘海中后面挤眉弄眼的,心里立马就明白了。
林子梅说道:“爸,孩子没啥大毛病,您就别担心了,赶紧和光齐去吃饭吧。”
常爱花却说道:“子梅,你还是带孩子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呢,放心吧。”
在大家的一番劝说下,林子梅带着孩子进了里屋。
刘海中回到饭桌前,又拿起了酒瓶,“光齐,我就不劝你多喝了,少喝点,暖暖身子就行,剩下的我自己喝。”
刘光齐一听,脸都绿了,心里暗骂自己真不靠谱,还不如说刚感冒呢,好直接带着老婆孩子开溜。
没办法,刘光齐只能陪着刘海中慢慢喝了起来,他可不能让刘海中一个人喝闷酒啊,绞尽脑汁,从厂子里找了几件事,一直向刘海中请教。
难得刘光齐开口问,刘海中自然是放下酒杯,和刘光齐聊了起来。
何家,王文林回来的时候,手上提了不少东西。
“老何,今天运气真不错,我从供销社弄了两条鱼回来,你看看怎么做着吃!”
何雨柱眉毛一挑,运气好?
估计是王文林故意这么说的,十有八九是从二大爷那里弄的鱼吧!
“老王,你可以啊,现在还能搞到鱼,这鱼个头可不小。
这样,这两条你挑一种做法,剩下一条我看着来怎么样?”
王文林听后咧嘴笑,“你看水煮鱼咋样,我在家里得顾忌着老婆孩子,都不怎么敢吃辣,可馋死我了!”
何雨柱笑着说:“成,这一条做水煮鱼,一条红烧,一个辣一个不辣,正好大家都能吃。”
王文林听后乐开了花,主动去杀鱼、刮鳞,忙得热火朝天。
何雨柱这边,菜上桌了,刘海中这边也有些醉了。
刘光齐看着有些微醺的刘海中,赶忙说道:“爸,我和子梅吃得差不多了,得赶紧去医院了。
趁现在太阳晒着,正好暖和,还是赶紧去比较好。”
刘海中砸吧砸嘴,“这就走啊,来来来,再陪我喝一杯酒,这路上冷,正好也暖和暖和身子。”
刘光齐哪还敢再喝,自然是推辞,常爱花见状也赶紧上前说话。
好说歹说,刘海中这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刘光齐见状连忙带着老婆孩子开溜,常爱花带着刘光福跟了上来,送一送两人。
刘海中被扫了面子,心情不太好,也没出家门,自己又倒上酒喝了起来。
王文林听到外面有动静,抬头瞅了一眼,正好歇一歇辣劲,好吃是好吃,可这突然一吃,也得悠着点吃,“老何,这是刘光齐?好家伙,他走这还要他妈送啊!”
何雨柱看了看窗外,就见刘光齐风风火火的样子,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笑着说道:“瞅这架势,这刘海中又喝上了,前两天考级没过,正郁闷着呢,他哪敢多留。”
王文林一下来了兴致,刘光齐道歉那事儿在周围都传遍了,原因大家也都知道,不过呢,当事人就在这儿,他更想听当事人自己讲讲。
“老何,这事儿我也听说了,不过不太全乎,你给讲讲当时到底咋回事呗!”
何雨柱抿了一口小酒,“嘿,当时啊,我们一家在凉亭……”
随着何雨柱慢慢道来,王文林听得直咂嘴。
“还是你这当事人说得详细,传到我们那儿,都有点儿稀里糊涂的了。
这刘海中可真是个厉害人物啊!”
王建君撇撇嘴,“那可不,老王你瞧好吧,要不了多久,刘家要么一点儿动静没有,要么就是打孩子的声音。”
何雨柱补充道:“没动静就是刘海中喝醉了倒下,打孩子那肯定是在发脾气。”
王文林听后一乐,“都说气大伤身,我看这刘海中气性这么大,也没啥事儿!”
王建君噗嗤一声笑了,“咋没事呢,我跟你说……”
接着,又讲起了刘海中吃偏方的事儿。
王文林这顿饭吃得可饱了,不光是吃饱了,还吃到了不少乐子。
眼看着刘家消停了,没有打孩子的声音了,王文林就告辞了,今天听了这么多有趣的事儿,得赶紧回家跟人分享一下。
何雨柱一家人收拾完,就一起送雨水去上学了。
刘光齐那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样子,再加上刘光福传出来的惨叫声,让院子里不少看热闹的人,都有些意兴阑珊。
好多人还以为刘海中会跟上次一样,闹腾起来呢,没想到刘光齐跑了。
贾张氏觉得自己该出场了,刘海中心情正不好呢,正好可以再添把火。
她在家里一直等到天黑,终于等到何雨柱一家人回来了,总算是见到刘海中出来了,看那模样,还有点儿醉醺醺的呢。
这时候,刘海中独自一人出来,除了去厕所,绝对不可能去其他地方。
贾张氏出了家门,就来到凉亭这儿等了起来,好在有垂花门的围墙挡着,不然这冷风吹得,贾张氏都快待不下去了。
就在贾张氏感觉脚都快冻麻的时候,她终于看到了从外面回来的刘海中。
“老刘,你可算回来了,我在这儿等你好久好久了。”
刘海中一看是贾张氏叫自己,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贾张氏,你等我干啥?”
贾张氏左瞧右瞧,见周围没人,这才说道:“老刘,我这儿有个消息要告诉你,绝对对你有好处。”
刘海中听了呵呵一笑,压根儿就不想搭理贾张氏,转身就走,谁知道她嘴里会冒出啥话来,就贾张氏那封建迷信的事儿,还是少和她接触为妙。
贾张氏见刘海中要走,一下子就急了,“你知道你为啥斗不过傻柱和许大茂吗?你那儿出了叛徒,有人给他们俩通风报信呢。”
刘海中一听贾张氏这么说,身体猛地一抖,正好这时从垂花门吹过一阵北风,把他的酒意吹走了一大半。
刘海中回过头,怒目圆睁,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死死地盯着贾张氏,“你说啥?”
贾张氏被刘海中这副模样吓了一跳,不过一想到自己手里的消息,又把胸脯挺得高高的。
“我看见有人给傻柱报信儿呢,你要是不想被蒙在鼓里,以后不再斗不过傻柱,就坐下听我给你说说!”
刘海中鼻子里哼了一声,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凉亭,一屁股坐在石凳上,也不嫌凉,“行啊,我倒要听听你能瞎掰出个啥玩意儿来。”
贾张氏嘻嘻一笑,“这事儿啊,得从捐款之前说起了,我猜傻柱和许大茂鼓捣出这事儿,指定坏了你的好事儿吧。
在这之前,我就听你家爱花在院子里讲傻柱家的事儿,我看你肯定是有啥盘算。
结果呢,傻柱他俩把你的算盘给打乱了。
事情被搅黄了,你就不开心了,然后一个人闷头喝酒,还差点揍了你孙女。
讲真的,要不是有人给傻柱通风报信儿,你能跟你家光齐闹别扭?
你能混成今天这样?
你肯定特想知道这人是谁吧!”
经过贾张氏的循循善诱,刘海中怒气一下子上来了。
刘海中气得直喘粗气,要是真有这么个人,那他可就是罪魁祸首了,他能不着急嘛。
“你快说,是谁?别在这儿跟我兜圈子了。”
贾张氏嘻嘻一笑,“老刘啊,咱都是老邻居了,这消息本来是该告诉你的。
可是,你也知道,我们家没了东旭,就淮茹一个人挣钱,这花销可太大了!”
刘海中这时候急得都快上火了,只想赶紧知道消息,从兜里掏出一把钱,抽出张一块的,扔给贾张氏。
“这下行了吧!”
贾张氏赶紧捡起来,心里乐开了花,她本来以为只能弄个几毛钱呢,没想到刘海中这么大方。
“是吴春明,你的好徒弟吴春明。
那天,你下班回来后,是不是盯着傻柱家看了一会儿?我猜你去后院也瞅了许大茂家一会儿吧。
你徒弟天黑后去了趟厕所,然后敲了傻柱家的门,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说的啥我可没听清,不过看那架势,就是通风报信的样儿。
当然,我也只看到过这一次,谁知道之前吴春明有没有给傻柱报信儿呢,你自己想想看吧。”
听到贾张氏这么一说,刘海中直接就懵了,开始努力回忆那天的事。
自己有啥变化,这徒弟肯定门儿清,那天他又是笑又是愁的,肯定是瞧出了啥端倪。
贾张氏见刘海中发愣,心里头乐开了花,嘿,老娘的任务圆满完成了!
要知道,这番话,她可是琢磨了好久呢。
重点就是要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吴春明头上,让刘海中觉得,要不是吴春明背叛,他也不至于这么惨。
至于吴春明有没有通风报信,这跟贾张氏可没啥关系,反正她已经得到好处了。
紧接着,贾张氏就踮着脚尖,像做贼一样开溜了,反正后面没她啥事了。
刘海中当然瞧见了开溜的贾张氏,可他这会儿心里乱得很,哪有心思搭理她呀。
他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吴春明为啥要这么做,自己好歹也是他师父,平时不就是骂他几句嘛,而且,吴春明后来咋还那么积极地为他和他儿子的事忙活呢。
“愧疚”这个词冷不丁就从刘海中脑子里冒了出来。
刘海中“嗖”地一下站起来,然后大步流星地往后院走去,他得去问问吴春明,到底有没有把他当师父,怎么能这样背叛他呢?
那么之前的事,吴春明有没有背叛呢?他要问个明白。
刘海中走到吴春明家门口,也不管现在是啥时候,抬手就“砰砰砰”地拍起门来,那声音,简直要把门板都拍碎了。
“吴春明,你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