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教皇竟然直接说自己杀了天选者,奥利弗当即便急了。
毕竟那个叫什么雷米尔的,他根本就不认识,甚至之前连名字都没怎么听过。
“冕下,我没有,这是污蔑,这是陷害!”
“我根本就不认识那雷米尔... ...”
“我确实喜欢喝酒,可昨晚只是出去喝了点酒,根本就没出过城。”
此时的他根本就顾不上什么喝酒的事情,相比于杀死天选者,喝酒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
教皇尚未说话,弗洛瑞安却看着他冷冷一笑。
“你说他不是你杀的?”
“昨天傍晚你便离开了教堂,午夜才返回,那你告诉我... ...”
“中间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我... ...”
既然已经亲口承认了酗酒,此时的奥利弗也顾不得隐瞒,一五一十的说起了昨晚的经过。
“这些天事情多,感觉有些疲惫... ...”
“所以昨天傍晚才去喝了点酒... ...”
“我先是去了晨钟旅馆,那里的老板认识我,完全可以证明这一点。”
“之后呢?”
“之后... ...之后又去了城南的的风信子旅馆,在那边又喝了点。”
说到这,他连忙解释道“不过之后的时间我就一直在那里,更是在午夜之前就回了教堂。”
“中间根本就没离开过圣城。”
“谁能证明?”
“呃。”
张了张嘴,奥利弗一时间住了嘴。
是啊,谁能证明?
就今天的所见所闻,恐怕那旅店老板娘早已被那个叫路西法的天使给控制了。
而这路西法的所作所为,更可能就是旁边那沉默不语的阿奎那怂恿。
她,可能给自己作证么?
冷汗,滚滚而下。
抬头看了看自己的主人,却发现昆图修斯此时一脸冷漠,皱着眉正在思索着什么。
见他张口结舌,弗洛瑞安更是冷哼一声。
“还在狡辩?... ...带进来吧!”
下一刻,大门被人推开,两名骑士抬着一副担架走了进来。
而担架上躺着的正是雷米尔。
只不过此时的雷米尔躺在担架上一动不动,瞪着一双死鱼眼抬头望天,嘴巴张的老大,面色惨白一片。
他死了!
而且看起来,在死前他经历了极为震惊的事情。
胸口,更有一个恐怖的伤口。
看起来,竟然直接贯穿了他的整个身体。
等到两人将担架放在地上,弗洛瑞安这才一脸沉痛表情的蹲到了担架旁,使劲掰开雷米尔的拳头,从里边拽出一片布料残片,举到了眼前。
“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
看着那不知什么东西的残片,奥利弗却一头雾水。
“这... ...我不知道。”
可再次看了看那黑色的布片,他却心中一突。
昨晚他回了住处便睡了,今天一早便更换了主教法袍,根本没来得及检查自己的衣服。
难道... ...
一瞬间,他的心已提到了嗓子眼。
咔哒,咔哒... ...
脚步声,从门外响起,缓缓向着房间而来。
这声声轻响,却犹如重鼓,一阵阵敲击着奥利弗的心口。
嘎吱... ...
随着门被推开,一名骑士从外面走了进来。
而手里捧着的,正是他昨晚穿的... ...兜帽袍子。
“大人,这是从主教房间拿到的衣服。”
“嗯。”
点点头,弗洛瑞安一把接过衣服,手一抖便展开了来。
这下,众人一眼便看出,那衣角确实少了一块。
而弗洛瑞安仍旧不放心一般,将手里的布片放了过去。
严丝合缝。
等到众人看清,他才将衣服丢给一边的骑士,转头看向了奥利弗,声色俱厉。
“这下,你还有什么说的?”
“啊!”
张着嘴,早已满头大汗的奥利弗,百口莫辩。
可弗洛瑞安却不给他更多思考时间,再次厉喝起来。
“没话说了?”
“好,你不说,我替你说。”
“雷米尔不知道什么原因,察觉了你的秘密。”
“所以昨晚你便在他跟踪你之时,故意将人引到南郊,并将他杀害。”
“至于这布料... ...”
拿着手里的布料掂了掂,弗洛瑞安死死瞪着奥利弗,露出了一抹心痛。
“这大概应该是在扭打中,雷米尔从你身上扯下的。”
“毕竟你不敢明目张胆的使用魔法杀人,而是杀害他后,用武器掩盖伤口!”
“这东西,也许就是那时候他趁你不注意,拽下来的吧?”
“但... ...”
“你却百密一疏,没想到尸体这么快便被我们找到!”
“你更没想到的是,在雷米尔身上,还是残留了信仰之力的痕迹吧?”
在场的都是大主教,经年浸润信仰之力,岂能感知不到那一丝微弱的信仰之力?
就连昆图修斯,也是感知一番后微微叹了口气。
他能感知那微弱的信仰之力,别人自然能。
他不能分辨是否是奥利弗的,别人自然也不能。
还真是用心良苦啊!
而弗洛瑞安的话,还在继续。
“只可惜,冕下如此看中的天选者,竟然死在你的一己私利上。”
“真是... ...该死。”
“我... ...”
带着满头的冷汗,奥利弗张口结舌。
可这时候,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昆图修斯却突然有了动作。
不慌不忙抬手拦住弗洛瑞安,他的语气淡然,脸色平静。
“你之前说这雷米尔发现了他的秘密,似乎还想表示,都是因此而起。”
“我想知道,这小家伙到底发现了什么?”
又指了指地上躺着的雷米尔,他声音平缓,动作丝毫不带火气。
相比之下,比弗洛瑞安多了几分从容。
“据我所知,奥利弗和他可是不认识的。”
“那么,他又为什么要杀了这个雷米尔呢?”
你弗洛瑞安说一千道一万,两人都不认识,根本就没有杀人动机。
布料可以作假,伤口更是可以作假。
信仰之力,更是能模拟。
只有动机骗不了人。
我倒想看看,你们两人为了扳倒我,还能编出什么离谱的理由。
平静的看着弗洛瑞安那一双吊梢眉,昆图修斯眉头微皱,带上了一丝质问之色。
“你不会说,仅仅是因为他发现了奥利弗喝酒,便招来了杀身之祸吧?”
微微一笑,弗洛瑞安却丝毫不慌,又对那等待着的骑士保德使了个眼色。
而对方则是转身从门外又端了个托盘进来。
“理由,自然是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