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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獠牙轰然倒下,飞雨军三个团的战士们士气大振,原本激烈的喊杀声愈发高涨。

一旁,夜高声喊道:“尽量活捉食人族!”

上千名战士齐声响应,呐喊声震得山谷中雪花簌簌掉落:“跪下不杀!跪下不杀!”

声音在雪幕中传得很远。

尽管食人族听不懂他们的话语,但看到已有同伴跪地投降后并未被杀,竟如同产生连锁反应一般,一个接着一个地跪了下来。

此时,天边泛起了微微的鱼肚白,与山谷中洁白的雪相互映衬,预示着黑夜即将过去。

然而,仍有少部分飞雨军战士,目睹了太多战友的牺牲,心中的悲愤如汹涌的怒潮难以平息。

他们双眼通红,死死盯着那些还在负隅顽抗或是试图逃窜的食人族。

一旦锁定目标,便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去,手中的武器带着凛冽的杀意,每一次挥动都毫不留情。

那些被他们盯上的食人族,瞬间便被愤怒的攻击淹没,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的结局。

雪花无情地飘落在他们身上,很快又被飞溅的鲜血染红,而天边的光亮正逐渐变强,仿佛即将为这片残酷的战场带来新的曙光。

夜听着山谷中回荡的食人族痛苦哀嚎声与马匹嘶鸣声,抬眼望去,满目皆是混乱场景,随即大声喊道:“把战死的战马都拖出来,这些都是食物。要是有还能治愈的,都赶回去,这些都是你们的战利品!”

顿了顿又无奈地说道:“至于受伤严重的食人族战士,给他们个痛快。”

随着食人族一个个被抓捕,呼声、震山林的呐喊声此起彼伏响了起来:

“赢了!赢了!”

“好嘞!”

“明白!团长。”

此时的我依旧负手而立,站在崖头,静静地看着这一切。

身旁的巧儿递上了一件狼皮披风,为我披上,激动的小脸通红:“少主,咱们赢了!”

脚下的狼大、狼二带着两头母狼也呜呜呜抬头嘶吼。

很快,虫带着忠、勇、猛、无比等四十多骑骑兵团战士嘻嘻哈哈地蜂拥跑了上来,左手扶胸:“族长!”

我上前哈哈大笑,一把抱住了虫,拍了拍他的后背:“干得不错!”

虫咧嘴笑道:“族长,这次咱们可把食人族打得落花流水,他们肯定元气大伤!”

勇在一旁附和:“是啊,咱们还探查期间还救出不少雨澜团兄弟。”

我微微一愣,虫急忙把事情经过快速道出:他们如何摸进食人族营地,入眼密密麻麻、一眼望不到头的帐篷,估摸着食人族兵力有飞雨军四五倍之多。

接着讲述如何救雨澜团兄弟,如何释放猛犸象和战象制造混乱,以及如何逃离食人族营地。

我听完心中一沉,虽早已知道食人族的强大,却没料到竟来了如此多的人。

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他们冒着生命危险探到的食人族营地状况,如果能悄然借着夜色摸过去用火攻,定然能打食人族个措手不及。

可是抬头看着晨曦薄光中洒洒飘落的雪花,又摇了摇头,否决了脑海中火攻的想法。

昨夜这么大好的机会,只把食人族少量的人马引到埋伏地,然而那些骑着战象、猛犸象的驯兽部落,一个人都没有进来,由此能看出那个叫阴蛇的人是多么的心思缜密、令人恐怖。

我摸着下巴,皱着眉头继续沉思,“也不知道食人族出动了这么多人,老巢到底是个什么样?如果安排骑兵团兄弟去偷袭他们老巢,或许能成功!得好好问问布鲁和缴获的俘虏才行。”

于是,我看向正兴奋的众骑兵营兄弟说道:“大家都累了,先下去休息吧。虫,你留下别走,等会儿商定战术。”转头看向巧儿,吩咐道:“巧儿,你去把布鲁找来,我得详细了解食人族老巢的部落和兵力分布。”

巧儿点了点头:“好嘞,少主。”转身提着裙摆,朝着山崖咚咚咚地奔跑而去。

众骑兵团兄弟一哄而散。

没过多久,夜大步赶了上来,身上落了些薄雪,在晨曦微光的映照下闪烁着点点光芒。

他左手扶胸,红光满面地笑道:“族长,你猜猜咱们战损如何,抓获及杀掉多少食人族?”

我皱着眉头,目光望向远处尚未消散的雪雾,沉声问:“先说战损。”

夜哈哈大笑,抖落肩头雪花:“族长,咱们无战损,只有几个兄弟冲锋时受了点轻伤,并无大碍。战果是杀了食人族近五百人,还活捉了两百多个,收获颇丰啊!”

我微微点头,咧嘴笑道:“这么好的伏击,要有太大战损,那就不对了。”

晨曦的微光洒在脸上,虽说这场战斗收获不小,但食人族的威胁仍如阴云般笼罩。

我看向仍在清理战场的战士们,他们身上的积雪还未抖落,便又投入忙碌之中。

这时,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地上的雪花,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对夜说道:“食人族不会就此罢休,我们得尽快想出应对之策。刚我思索着,他们老巢或许因这次出兵而空虚,若能突袭成功,必然能重创他们。”

夜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看了看四周的雪地,思索道:“族长,雪天对我们行动有利有弊,雪地的脚印容易暴露行踪,但也能掩盖我们的声音。不过食人族老巢想必防御也不会松懈。”

正说着,巧儿带着布鲁匆匆赶来,布鲁红光满面,身上带着未化的雪,手里用树叶抱着一个还在滴血的物体,单膝跪地:“族长,您你找俺?哈哈你看——这是啥?。”

边说边把树叶打开,里面赫然是一个血淋淋的人头,解释道:“族长,这就是獠牙那砸碎,多谢族长给俺有了报仇的机会。”

我急忙伸手把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肩头,问:“这就是你说的那血牙部的首领?”

布鲁哈哈大笑:“是啊,族长,这一战真是打得痛快。”

我微微点头,看向夜,吩咐道:“召集所有连长以上的将领开会。”

话音刚落,悉悉索索的,远处传来了大队马蹄声。

石一马当先,如黑色的利箭般从丛林的雪雾中穿出,身后跟着大群雨澜城族人,似潮水般朝山下涌来。

雪雾被马蹄搅得纷纷扬扬,簌簌落下。

眨眼间,石已来到我面前,翻身下马,满脸络腮胡,胡茬上挂满了冰碴,左手扶胸,急切道:“族长,听说你们这里遭遇伏击了?”

我没好气地白了这憨货一眼:“仗都打完了,你才赶到。”

石不好意思地摸了摸满脸的络腮胡,赶忙说道:“族长,回雨澜城,依照你的吩咐,准备弩箭,和大量的火箭,还有兽油。你看——身后。”

他转身指着那密密麻麻的雨澜城族人,他们背着一捆捆的稻草,正费力地推着嘎吱作响的床弩。

在崖下,还有巨大的、足有十几吨重的板齿犀琪琪,拉着大车轮,因身形庞大上不了山。

我清晰地看到金色狒狒大一大二站在板齿犀白色的背上,挥舞着手,似乎在催促族人加快脚步,点了点头:“走,进临时营地开会。”

说罢,我带着狼大,狼二,和两头母狼朝临时营地走去,天空中传来小翼和小羽捕获猎物的声音,十米长的羽翼在翱翔。

众人一同朝着临时营地走去,一路上,石跟在我身旁,继续汇报着:“族长,这次回雨澜城,听飞雨军战士的汇报海云部有人从海边登陆,似乎在四处打探情报。”

我微微皱眉,现在的海云部和我们有化解不开的大仇。“有多少人?有没有跟他们交手?”

石边走边说:“战士们汇报,他们来的人数不多,就几十人,身上都带着兵器。咱们的兄弟没轻举妄动,一直暗中盯着呢。”

我眸光一闪,加快了脚步,说道:“走进营地再详细汇报。”

很快,我们便来到了临时营地。

四周错落着一排排临时搭建的营帐,顶上的兽皮落满积雪,风一吹,积雪簌簌掉落。

从其中几个临时营地传出食人族的阵阵惨嚎声。“啊啊——”

“嘎巴!”地惨叫声。

只听得后勤营的一位女战士怒喝道:“叫什么叫!忍着!谁叫你们来进攻我们雨族的?没把你们都宰了,还要替你们医治,是咱们族长的仁慈!” 说罢,“啪”的一声清脆巴掌声响起。

另一个女战士也跟着骂道:“你们都该死!杀了咱们那么多兄弟,这笔账迟早要跟你们算清楚!” 紧接着又是“啪”的一下,伴随着食人族痛苦的嘶嚎。

营地里,战士们仍在有条不紊地忙碌着,有的在整理缴获的武器,有的在照顾受伤的同伴。

我径直走向最大的临时营帐,里面熊熊篝火噼里啪啦地燃烧着,与屋外冰天雪地的环境截然不同,暖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

众人也都跟了进来,纷纷抖落狼皮披风上的雪花,雪花簌簌而下。

巧儿急忙上前,帮我脱掉狼皮披风,说道:“少主,快烤火。” 说着,便拿着披风站到一旁。

这时,后勤营的女战士们一个接一个地从帐篷外抬着热腾腾的草药水进来,陶锅、陶盆里盛着草药水,她们又将陶碗一个个摆放在一旁。

我看向众人,大声说道:“去抬五坛酒进来。现在食人族刚被打退,短时间内他们应该不会再来进攻。”

后勤营营长彩微微一愣,面露担忧地说道:“族长,可是咱们军营有规定,打仗期间不得喝酒啊!”

我摆了摆手,说道:“没事。今天打了这么一场大胜仗,就当是犒劳大家了。每个排分发两坛,不可多喝。”

彩这才缓缓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几个战士抬着五坛酒走进营帐。

当五坛酒被抬进来的时候,所有将领都眼睛冒光,迫不及待的呼声此起彼伏地响起:“斟满!斟满!”

后勤女战士们都抿着嘴,脆生生地应道:“好嘞。”

边说边从陶碗里倒满酒,更多的女战士们则从帐篷内抬着烤好的各种野兽肉,一盆一盆的抬了进来。

很快,这个临时营地就弥漫着酒香和烤肉香。

我举起酒碗,大声说道:“先祝贺一下今天的胜利,干!”

临时营帐内二三十个飞雨军连长以上的高官急忙抬起酒碗,齐声高呼:“干!”

酒水入喉,一股热意顺着喉咙蔓延开来。

我放下酒碗,双手撑在桌上,目光灼灼地扫视着众人,神色变得严肃起来:“今日这一战,咱们虽胜,但诸位都清楚,食人族实力犹存,他们定然不会咽下这口气,必将卷土重来。况且,如今海云部也掺和进来,在海边登陆派人四处打探,其心可诛。”

虫将酒碗重重一放,脸上带着几分狠厉:“族长,怕他们作甚!食人族咱们都不怕,还怕海云部这群鼠辈?等他们来了,咱杀他个片甲不留!”

夜却摇了摇头,眉头紧皱:“虫,不可轻敌。海云部既然敢在此时出手,必定有所依仗。咱们之前与他们虽无大规模冲突,但也不可掉以轻心。这两方势力若真勾结起来,咱们腹背受敌,形势极为严峻。”

石抖了抖脸上的络腮胡,咬了一口兽腿,含糊不清地接话:“族长,俺觉得咱们该分兵去,趁海云部还没完全登陆以前,就宰了他们。”

我抬手制止了其余将领的话,急忙看向布鲁,问:“河那边,血牙部和碎骨部来了这么多人。那边会不会实力空虚?详细说说你们那边的情况。”

布鲁一口喝尽了杯中酒,后勤女战士又给他斟满碗中酒,咂巴咂巴嘴回应:“族长不可。你应该是想要骑兵团去偷袭咱们以前的老巢吧,不可。”

我微微皱眉,看向这野人,觉得他还算有点见识,接着问:“为啥不可?”

布鲁摇了摇头:“这次过来的只是很小的一股力量。血牙部战力就不止五千,他们过来了最多一两千人,而且碎骨部人数还更多。还有以前俺统治下的利齿部也足有六七千人。酋长的统治五族精锐就更多了。”

我瞪大了眼睛:“你们有这么多人了吗?”

布鲁点了点头:“是的,族长。咱们那片大陆比你们这一片要大得多。基本上一半的小族群都被统一,要么当做食物。”

我叹了口气,问道:“你能不能分化他们?”

布鲁低着头,点了点头:“五族是不和,但是比五族更大的还有驯兽部落。他们过来的只有一个军团,他们还有更大的军团。而且在那边,东边草原的敌人也不平静。”

我一拍额头,无奈道:“情势又太复杂了。本想让骑兵团去偷袭食人族老巢,这计划算是落空了。”接着又问,“那你还能联系到东边草原和以前你关系好的部落吗?”

布鲁摇了摇头:“不能。估计俺的背叛已经在所有五族里面都传开了。但是利齿部忠于俺那一脉估计还能收复。”

我叹了口气,深感局势棘手。这时,夜在一旁开口:“族长,既然偷袭老巢这条路走不通,咱们得重新谋划。或许可以利用食人族和海云部之间的间隙,想办法让他们互相猜忌,从而削弱他们对我们的威胁。”

虫挠了挠头,接口道:“夜团长说得有道理,要不咱派人去传些假消息,就说海云部打算背叛食人族,自己独吞好处,说不定能挑起他们内讧。”

营帐内众人又陷入了激烈的讨论,气氛愈发凝重。

我沉思着,“各方势力犬牙交错,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可能万劫不复!到底该如何破局呢?

如果把过来这小股驯兽部落灭掉,现在那五六十米河面还在结冰,他们又可以派更多的大军前来。

现在回雨凌城调兵,不现实,来回得两个月。”

我沉思片刻后,缓缓说道:“这几千人的驯兽部落,咱们只能把他们拖到河面不再结冰,最少也得两个月。

绝不能让他们后面的大军再派军团过来了。

至于海云部,他们才是当下最大的问题。如果让他们与食人族两面夹击,咱们就完了。必须想办法拉拢他们,实在不行,就把他们从海上引出来,全部歼灭。”

夜皱着眉头,思索道:“族长,拉拢海云部怕是不易。我们与他们素有仇怨,且他们此次来势汹汹,明显是有备而来。”

淼眼神闪过狠厉,接口道:“族长,要不把海面长期被海云部欺压的人都团结起来,也能凑出几千的战力,但是他们都没有经过训练,咱们可以领着他们共同对抗海云部。”

我沉思良久,缓缓说道:“他们都没有参与训练,派他们上前打仗只是送人头而已。”

炎喝了一碗酒,接话道:“族长。俺觉得淼团长说的有理,把他们聚集起来,再让水军团兄弟按照你以前的方法临时训练。让老兵一人带三名新兵,教这三名族人如何战斗,如何配合,应该可行。”

我轻抚着桌面,脑海里思忖可行性,这些可是世代纳贡的小族群,又没太大战力,死伤肯定会很大。

石咧着嘴,摸着满脸络腮胡,憨憨点头:“炎和淼这两小子出的主意可以啊,族长。”

众人眼巴巴的看着我做决定,良久后,我缓缓点头,说道:“好吧,就按你们说的做。淼,你负责去联络那些长期受海云部欺压的人,将他们召集起来,等人员到齐后,夜统一指挥务必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具备基本的战斗能力。”

淼和夜齐声应道:“是,族长!”

虫这时站起身来,神色凝重地说:“族长,咱们在集结力量对付海云部的同时,食人族那边也不能不管。他们随时可能再次发动攻击,咱们得想个法子牵制住他们。”

我揉了揉太阳穴,思考片刻后说道:“这边只用拖住他们就可以。”转头看向夜,问:“那个两米高的,用兽血画出来的藤盾制作得怎么样了?”

夜哈哈笑道:“族长,再有个两天时间就差不多了,就可以编织出来了。”

我眼神一狠:“只要驯兽部他们不作死,咱们就只派少量的骑兵团兄弟在外围牵制他们就可以,绝不能让他们过境去屠杀刚刚臣服咱们的那些小部落。”

虫拍了拍胸膛:“放心吧,族长!俺一定会带着骑兵团兄弟们照应好他们。”

我缓缓点头:“喝吧。”

众人闻言,再次举起酒碗,饮下一口酒。

外面突然传来飞雨军急促的脚步声。

一名飞雨军战士匆匆进来,单膝跪地禀报道:“族长,崖下的食人族人都清理出来了,缴获的武器、马匹也都一一存放到临时营地了。”战士欲言又止,眼神躲闪,看向我后又急忙低下头。

我微微一愣,问道:“怎么了?说。”

那战士这才说道:“族长,兄弟们把战死的食人族人的兽皮衣和他们戴的兽骨链都哄抢一空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咱们又不是食人族土匪,抢这东西干啥?”说罢,叹了口气,“抢了就抢了吧。把这些尸体都找个地方烧了,别让瘟疫蔓延。”

那报告的战士急忙起身,应道:“好嘞,族长。”便快速跑向外面。

营帐内众人听闻,有的露出尴尬之色,有的则不以为意。

石挠挠头憨笑道:“嘿嘿,兄弟们估计是看那些兽皮衣和兽骨链稀罕,咱这冰天雪地的,多件兽皮衣也能暖和些。”

虫也跟着笑道:“就是,说不定那些兽骨链还有啥特殊用处呢,兄弟们抢也正常。”

夜却一脸严肃地说:“虽说兄弟们也是出于好奇或实用,但咱们毕竟是正规军队,这种哄抢行为得约束,不然以后怕会坏了军纪。”

我点了点头,认同夜的话:“夜说得对,回头得跟各营营长强调下军纪问题。不过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应对食人族和海云部。布鲁,你回头争取下利齿部支持的计划,在想办法联系一切能团结的盟友。”

布鲁站起身,说道:“好嘞族长,回头俺就去办这事。”

营帐内酒香四溢,烤肉的香味飘散在每一个角落,仿佛冲淡了众人眉间因即将到来的大战而紧锁的愁绪。

众人围坐在一起,大块朵颐,尽情地喝酒吃肉,暂时忘却了即将面临的危机。

然而,这份祥和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每个人的心中都清楚,一场惨烈的大战正悄然逼近。欢宴虽能带来短暂的放松,但战争的阴影始终笼罩在众人心头。

直到宴会结束,已至中午时分,众人这才鱼贯而出。

布鲁神色凝重地走向那处他用来谋划争取利齿部支持的角落。

淼则翻身上马,再次踏上召集受海云部欺压小部落的征程,马蹄扬起一片雪雾。

夜则在营地内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对新集结力量的训练计划。他根据现有老兵的数量与专长,制定了详细的分组训练方案,同时安排人手准备训练所需的场地与简易器械。

他还抽空去查看两米高兽血藤盾的制作进度,督促工匠们加快速度,确保藤盾按时完工。

石指挥着战士们,继续热火朝天地加固营地防御工事,一声声号子在营地中回荡。

而我,站在营帐外,望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心中思绪万千。

狼大、狼二带着两头母狼在旁边欢快地打闹着,它们时而互相追逐,时而扑咬嬉戏,溅起的雪花四处飞扬,为这紧张的氛围添了几分难得的生气。

这时,巧儿轻轻走了过来,手中拿着狼皮披风,眼神中满是关切,轻柔地为我披上披风,接着又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平披风上沾染的雪粒,动作温柔而细致。

飞雨军此刻身处险境,各方势力犹如重重山峦,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食人族与海云部的威胁如两座大山,横亘在眼前,随时可能将我们碾碎。

但我深知,作为族长,我肩负着整个雨族的生死存亡,必须带领大家在这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

我握紧了拳头,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无论前方有多少艰难险阻,我都不会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