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喀秋莎问:‘有什么发现?’
“没有什么发现。”林恒不想说出自己的怀疑,他怀疑琴盒里是枪,半自动步枪。
光天化日之下,郭奇竟敢把枪带在身边,就不怕被查出来?
这里是东北,民风彪悍,个人携带枪支不稀奇,带一把半自动,确实够嚣张。
“我们什么时候行动?”林恒问。
“是你什么时候行动。”
“我什么时候行动?”
“等通知。”
“那就喝酒睡觉了,喝一点?”
“不喝,我劝你最好不要喝酒,喝酒会误事。”
“现在是下手的好机会,等他们去餐厅吃饭的时候,瞅准机会干了他。”
“大庭广众之下,你怎么干他?”
“不动刀枪就不能干了他?比如失足坠楼,比如突发心梗。”
喀秋莎脸上出现惊讶 的表情:‘你的技术与国际接轨了。’
“刀口舔血的事,我不想一单生意把自己做进去。”
“郭奇在酒店里一般不出门,吃住都在房间。几个随从,除了保镖身份,还是厨师,保健医生,甚至是乐师。”
“那个背琴盒的是乐师?”
“是。”
“屋子里全是男人,你可以扮做技师,混进去,上演一出马上风,要了老家伙的命。”
“郭奇来东北,从来没有见他带过女人,也没有要过女人,不赌不嫖。”
“难道他和乐师夜间琴瑟合奏,上演断袖之谊?”
“有可能。这样可以你乐意扮作老鸭混进去,让他马上风。”
“我接单还从来没有用过这样恶心的招数。”
“你不是不想接单以后进去吗?这样最保险。警方不好查证。”
林恒笑道:“可以一试,不过这个难度很大,要是被发现,我会成为肉饼,一旦被警方识破,我就完了,胡总得加钱。”
“等胡总的消息吧?”
“胡总为什么要不下命令,还犹豫什么?”
“郭奇答应谈判,如果双方各让一步,或许是一个圆满的结局。”
“胡总对郭奇还抱有幻想。”
“不到最后一刻,不动用武力,胡总这几年发财了,胆子却小了。”
“什么时候谈判?”
“郭奇还没有通知胡总已经到奉城。”
“老家伙来了多时,不通知谈判,是几个意思?”
“或许他在这里还有其他事情。”
“我们只有等了?”
“是。”
林恒切开一片粗大的火腿,塞进嘴巴。
郭奇要是和胡大鹏协商成功,避免了武力对抗,郭奇肯定不会亮出真家伙,寻找枪支的任务就不好完成了。
不行,得挑起他们的争斗。
打开伏特加,倒进茶杯里,咕咚喝了一大口。
怎样挑起来他们之间的争斗呢?
一杯酒后,又点上一支烟。
屋子里很快烟雾腾腾。
“你能不能讲点公德,不要抽烟了?”喀秋莎皱着眉头说。
“这里是我私人的领地,讲什么公德?”
“你-----我本不想来,你非要我来。”
“你来这里没有给我带来丝毫快乐,还要管束我吸烟喝酒。”
“我是为了咱们的安全。”
“隔壁是总统套房,几个保镖会不会关注着咱们的动静?”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晚上得弄出来点响动,比如你痛不欲生的叫春。”
“你不要得寸进尺。”
‘要是不愿配合,你坐在门口,从猫眼里盯着对面的动静,套房里要是出来人,立即叫我。’
“你为什么不坐在门口监视?”
“胡总给的薪酬分给你一部分,算我雇佣了一个助理。”
“多少?”
“五个点。”
“太少,十个。”
“成交。”
喀秋莎在门口盯着,林恒喝酒吸烟看电视。
不一会儿,喀秋莎招手。
门口狭窄,林恒趴在门口,前胸贴在了喀秋莎的后背。
这姿势很猥琐。
“刚才有人进总统套房。”喀秋莎小声说。
“啥人?”
“一个男人。”
“多大年龄?”
“三十左右。”
“看着像干啥的?”
“看不出来。”
看了一会儿,对面没有一点动静。
胸前热乎乎的,喀秋莎猫腰,丰臀翘起,紧贴关键部位。
意识到林恒在身后,喀秋莎往后捣了一肘。
林恒本能的后撤。不小心把整个身子压在了她的身上。
“你干嘛?要我断子绝孙啊?”
“你真恶心。”
“怎么恶心了?我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给你们做事。你从处处为难我,这单生意我不做了,给胡总说,另请高明。”
林恒真的要提着自己的包走。
喀秋莎一笑,笑容蛮好看的。
“对不起,行了吧?”
“你让我过来,又袭击我,是何居心,难不成你是郭奇的卧底?”
“胡说什么?我和郭奇没有正面接触过。”
“要是碰面,他会认出你吗?”
“不会。”
‘他的上保镖呢?’
“也不会。”
“那就好办。你在这里继续观察,我下楼看看,里面的人出来了,给我发信号。”
总统套房里就五个房间,刚来的男人不可能在此留宿。
简单捯饬了一下自己。走电梯下楼。
来到停车场,在一个黑暗的角落,给副厅长汇报了这里的情况。
副厅长叮嘱,不要操之过急,一定要稳住,郭奇和胡大鹏都不是好鸟,一个比一个狠辣,对任何一方都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副厅长还说,有警员在往奉城赶,配合林恒的行动。
刚关了手机,喀秋莎打来电话。
“他们出去了,两人。”
“好。”
林恒在停车场旁边的休息椅子上坐了,把帽檐拉低。
几分钟后,从大厅里走出两个男人。
男人径直往奔驰商务前走去。
打开车门,一个男人从里面拿出一个袋子,交给另一个男人。
那人上了旁边的一辆奥迪A8,车子开出停车场。
男人目送奥迪走远,往周围瞅瞅,点上一支烟,吸了几口,把烟蒂扔到地上,然后拐回到大厅。
确认男人走了,林恒上前捡起地上的半截烟头,放进衣兜。
又呆了一会儿,回了自己的房间。
喀秋莎还在门口。
“一人走了,一人拐了回来,那人进屋了没有?”林恒说。
“没有啊!两人出去后一个都没有回来。”
林恒一愣,这么晚了,那家伙去哪里去了,寻欢作乐去了。
郭奇在这里,他不敢。难道郭奇带来的还有人,在别的房间里住?
“再等一会儿看看。这是刚才走的那辆车的车牌号,你应该给胡总说一声。”林恒在便签上写了一组数字递过去。
“有必要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