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震像回自己家一样，到了殷菲菲的律师事务所直接拿了她助理给正在开会的殷菲菲煮的咖啡先喝了一口，助理更熟悉池震的厚脸皮，不想浪费时间阻止，还让池震直接殷菲菲办公室等着，告诉他办公室里有甜点吃，心里想着把他先支走等老板回来收拾他，自己赶忙再回去倒一杯。
池震捧着醇香的咖啡紧追上去，在茶水间的门口堵住了，那身形往小门口一站，是进不了出不去的，“哎，晓晓啊，问你件事呗~”
助理晓晓说：“您问。”
池震一点都不婉转地问：“那个白氏公司跟你家大姐有瓜葛还是有勾结？”
晓晓往咖啡加糖加奶的动作没有任何波动，听了池震的话还笑道：“震哥，您这又是哪门路数啊，来查案的啊？”
池震抿了口咖啡，说谎连眼睛都不眨，“对啊。”
晓晓巧妙避开正面回答，“您官复原职了？恭喜恭喜啊~”端了重新煮好的咖啡要走，池震堵着门口看那样子是不说是不放人了。
晓晓苦着脸委屈道：“我就是个小助理，人微言轻的，您就放过我吧。”
池震神秘一笑，“你家大姐拐弯抹角的本事又精深了，她让我来找的人就是你。”晃着手里的车钥匙，上次还车的时候是晓晓来接手和配合他们办案的，下午茶的时间，点心咖啡都准备好了，人却在开会，殷菲菲是故意躲开的，为了把线索送到他手上真是用尽心思，池震现在都有点不好意思，“我也不为难你，你就跟我说那个白氏公司跟你家大姐有瓜葛还是有勾结？”
晓晓内心纠结了老半天，反复确认茶水间外面没有人在，快速端着咖啡挡住自己的嘴，“我们家是白氏公司外聘的法律顾问。”
难怪，池震心中冷笑一声，脸上面无表情，接着问：“最后一次你大姐看见白氏老总是什么时候？”
晓晓说：“前天。”
池震问：“有吵架还是正常聊天，你想想那天他们两个都什么表情？”
晓晓都不用回忆，难得惊讶，“白总那天来找菲菲姐，但是菲菲姐装不在办公室不肯跟他见面，白总挺生气的。”
池震笑问：“那这大客户不就丢了嘛，你大姐怎么惹着他了，这么心虚？”能让殷菲菲心虚到直接躲起来的情况...池震挑挑眉，不就是现在这样...
晓晓无辜地摇摇头：“这个我就真不清楚了。”
池震有点着急，“那，那个白，白总什么的，就光生气没骂人啊，好歹说了话吧，他说了什么你总得告诉我吧。”
晓晓被他突然一吓，都忘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直接就说出口了，“他，他说，他说菲菲姐出，出卖他...”
池震逼问：“出卖什么？”
晓晓都快吓哭了，“真，真的就就就这句话了，没，没了，我，别的，别的别的我真的不清楚了。”
池震死死盯了她一会，确认她没有说谎后大方地放她走，晓晓如获重生脚步踉跄地逃了出去，手里端着的咖啡一滴没撒也是本事了。
从殷菲菲这里得到了重要线索，看来殷菲菲打算帮的人黄瑞了，那么上次她跟宋沛在鬼市上出现是个什么意思...池震离开前还不死心地绕道会议室区域瞄了好几眼，看不出什么来，就离开了。白氏公司就在隔壁A座，同样的楼层，在大厅一个右转搭乘另外一部电梯就能到，池震在电梯里迅速换上温和的笑容，双手拿着文件袋，一出电梯就是个温良和善的快递员。白氏娱乐有限责任公司。一出电梯就有指示牌指路，顺着指示牌一转弯就看到了公司的一米多宽的双层玻璃门，门口装修风格，公司招牌都照着殷菲菲的律师事务所的字体颜色做的，池震信了晓晓说白氏公司的白总来律师事务所骂殷菲菲出卖他，那这两个人肯定是合作关系或者可以直接说这个白总是殷菲菲提起来的，让池震来见这个白总又有什么目的，池震越走近公司大门后背越是出汗，按照殷菲菲以前的路数，这个白总不会又是一个长得神似池雯的吧。按门铃的手都有点颤抖，和善的笑容差点装不下去，门铃下的蜂窝传来成熟女性的声音，“请问是哪位？”“桦城刑侦局，有些资料要送。”话音刚落，双层玻璃门缓缓打开，池震没看清迎接他的女人长什么样，但是她的穿着已经让池震吓得后退了半步，穿得跟刑侦局里给他车钥匙和文件袋的姑娘一模一样，连头发都是一样的整齐绑在后面。“警官，您好，我是白氏娱乐公司的前台，您叫我小秦就好了，这边请。”还好声音不像，不然池震可能真的会吓得心跳暂停，再看向她引路的手腕上也没有同款手表，心里悄悄松了一大口气，“麻烦了。”连里面办公桌椅都跟殷菲菲律师事务所的一模一样，小秦想领着池震进到会议室里，池震叫住她，“我来就是送个东西就走，你们白总在吗？”小秦说：“啊，我们白总不在...”池震佯装为难地说：“哟，去哪了？”抬头看了看他们公司的钟表，“都这个点了，他今天还回来吗？我们领导说要把这东西亲手交给他。”小秦一脸抱歉地说：“非常抱歉，白总去哪我们也不清楚，哪敢问啊，要不，你把东西放这吧，明天上班我转交给他。”池震假装做心理斗争，小秦还在劝道：“没关系的吧，都送到公司里了不会丢的，这大冬天的你再跑一趟回头白总知道了，得说我们了。”池震长叹道：“行吧，那姑娘您给我签个字，我好交差。”小秦满口答应，蹬着高跟鞋跑去前台拿笔还不忘礼貌地让池震稍等，池震却低头看向旁边工位上一笔筒的签字笔，眼看着她跑掉也不提醒她，趁这个机会四处看看，脑袋跟拨浪鼓似的，左摆摆右晃晃。“警官，您找什么呢？”池震反应很快，“脖子不太舒服，一上午都在埋头找资料。”话锋突然一转，“哎，你们这哪有你们白总的照片啊，能不能给我看看？”小秦没反应过来，小心地问：“您要看我们白总的照片啊？是有什么事情吗？”池震神秘一笑，“机密。”民众是要配合警方办案的，池震长得还帅说话温柔，小秦还真想不到拒绝的话，只好领着池震往前台走，从前台桌子底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相框来，“这是我们公司六月份去漂流谷团结的照片，最中间的就是我们白总。”大合照里最中间的位置是一个粗壮男人，长相很普通，穿着短袖短裤套着救生衣，笑容动作也不拘谨，如果不是把他放在中间位置不会有人觉得他是什么老总，池震心思敏感盯着那张脸，快速回忆自己是不是见过这个人。小秦没给他时间，在文件袋上签完了字后给池震过目，“警官，好了，您看看。”池震抬眼看了她一眼，“你没去玩啊？”小秦似乎没想到池震突然打探自己的消息了，吓得一缩，“啊？”池震笑了一声，“别紧张，我就是问问，你把照片收得这么好的，我还以为这个照片是你的，但是我看上面又没有你，这照片不是你的啊，那别弄坏了，还给你。”小秦听完明显松了口气，“对对，我们都去了，但是那天我身体不舒服，在酒店里休息没去漂流而已。”池震装模作样地接过来拍照，秦姣，“好了，那麻烦你交给你们白总了。”“应该的，麻烦您跑一趟了。”她有些急不可耐地要送客了，池震趁机把那张照片拍下来回去细看，小秦去按玻璃门，想送他出门，没想到迎来了一大波的客人。“把人全都控制起来！”小秦手足无措地看着一大波黑色西装深蓝色领带的人闯进来，门口还守着两个人，池震作为在房间里的人同样被控制起来了，制服他是认识的，市检察院的稽查部，刚才说话的人声音好像还在哪里听过。“池震？你怎么在这？”凌成？裴玉微的老公，他是市检察院的人，进来的人他匆匆扫了一眼，市检察院他当律师当警察都去过挺多次，人，他见过他就能记住，但是凌成这次带来的人，面孔都很陌生。池震无辜地举起文件袋，“来送东西...”这场面过于严肃和久违的熟悉，池震憋住了许多话没问，乖乖站在原位置等询问，递交证件等他们查实，五分钟后，凌成让他把文件袋留下，搜了个身就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