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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景彬再次恢复意识,是被疼醒的。

身上的每一处关节都钻心似的疼,五脏六腑更像是被人蹂躏过一般,痛到他浑身抽搐着。

他头脑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让他死了吧!

这般痛到极致,简直是生不如死!

“呃~,嗯啊!”

仅仅是一个翻身的动作,痛到他呻吟不止。

沈景彬强撑着睁开眼睛,向四周望去。

“醒了?”

一道沙哑如东西摩擦着沙砾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沈景彬扭动身体看过去。

对方居高临下,如看偻蚁般俯视着他,“沈大公子,别来无恙啊!”

“钱贵?怎么……是你?”

看到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沈景彬脸上的惊讶无以复加。

如今的他喘口气儿都痛到颤抖,说出的话如同他痛苦的呻吟声。

一贯高高在上惯了的沈景彬,被自己养的一条狗踩在脚下,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

他奋力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那断掉的四肢,早已不听从他的使唤。

“呵,我劝你别白费力气了,你的四肢已经被我打断,这辈子,你都别想再爬起来了,呵呵呵呵哈哈哈……,沈景彬,你知道你现在看上去,像什么吗?像只茅坑里的蛆虫,不!”

钱贵邪笑着蹲下身,伸出手拍打着沈景彬的面颊,恶意满满道,“你连只蛆虫都不如,蛆虫还能自己蠕动,你呢?你tm就像一堆臭肉,只能躺在那任凭苍蝇在你身上下崽儿哈哈哈……”

沈景彬眼睛充血瞪的老大,被气的,也有任人宰割的恐惧。

“钱贵,我,我待你不……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钱贵闻言,嚯的站起,一脚踢到沈景彬腹部,疼的他弓成了虾子。

闷哼声不断从他喉咙里溢出,殷红的鲜血顺着嘴角流出,滴落在他身下的泥土里。

钱贵满身戾气,腥红的眼底一片阴鸷,他唇角勾起,说出的话透着彻骨的寒意。

“对我好?你以为的对我好,就是把我当做一条可以随便抛弃的狗吗?可以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啊?!!”

沈景彬已经痛苦的说不出一句话,只能愤怒的拿眼睛瞪着对方。

此时的他无比后悔。

后悔没有听姑父的话,将钱贵给处理了!

果然如姑父说的那样,一条咬人的好狗,一但反噬,最先咬的就是自己的主人。

钱贵看着地上如一摊烂泥的沈景彬,突然癫狂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风水轮流转,沈景彬!被人踩在脚下的滋味如何啊?哈哈哈哈……,老子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你tm让老子背黑锅也就算了,居然还想着杀人灭口!

可惜,老子命大没有死成,你是不是现在特后悔呀?狗日的!”

多年积压在胸口的气出了,钱贵心情是说不出的畅快。

绑了沈景彬的男人甩着膀子走过来,脸上笑的猥琐,“大哥,那妞儿给兄弟们玩玩儿?哥几个都憋着火呢!”

“哥哥今天心里高兴,那小娘们儿就赏给兄弟们了!让大家悠着点,别给整死了!哈哈哈……”

“哎!我代兄弟们谢谢大哥了,嘿嘿,我得快点去,不然抢不到头一锅了。”男人扭头淫笑着跑开。

说起女人,钱贵脑子里出现了一张倾国倾城的脸,也只有那样的女人才配做他的人。

他双眼迷离,舔了舔双唇。

沈景彬从两人的对话中,才想起跟他一起被绑来的萧玉儿。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这样毁了一个女孩儿的事,他还真没做过。

顶多就是,你情我愿,最后拿点钱摆平。

沈景彬看了眼自己血呲拉呼的身体,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

他都自身难保了!

钱贵扫了眼地上的沈景彬,也失去了最初折磨他的兴趣,“呸”了一口走开了。

隔壁屋里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那几个男人淫邪的狂笑声传入沈景彬耳里,他绝望又空洞的眼睛眨了眨,眼皮越来越沉,他感觉到了自己生命在流失……。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这低矮的茅草屋,四周除了鸟叫虫鸣,没有一丝别的嘈杂声。

看来他沈景彬今天要交待在这儿了!

兴许这就是他做了恶事的报应吧!

来世吧!

来世……他…再不做……恶……爷爷!

沈景彬不知道的是,沈家找他快要找疯了!

沈家能这么快知道沈景彬被人劫持,还有赖于他帮助过的夫妻。

……

在医馆看完病,两夫妻怀着感恩的心情,相携着走在出医馆大堂。

整条街都在装修重建,到处都堆满了建筑材料,路上来往的行人并不多。

“当家的,咱们今天遇到好人了,要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妇人身体舒服了,脸上也有了笑容,走起路来脚下都有力了许多。

男人脸上也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帮他们付钱的那位同志是。

医馆的大夫也是。

被发了好人卡的沈景彬:……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这是他二十多年来唯一的一次善举。

男人看了看天上正烈的日头,看向妻子温声道,“我们走小路吧,凉快些。”

“行吧!这天是越来越热了。”

两人边走边小声聊着天,猝不及防从胡同里跑出来几个人,将妇人撞了个趔趄。

“哎哟!”

“再喊叫老子杀了你,滚!”

男人下意识扭头看去,却被那人凶戾的眼神儿吓得心头微颤。

顾不得跟人理论,连忙拉着妻子小跑着离开了。

一直跑回家里,两人都还心有余悸。

那几个人一看就是些二流子小混混,他们两夫妻完全不是对手,万一对上,他们讨不到便宜。

“噢哟!也不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咋身上还背着个大麻袋啊!”妇人一屁股坐在屋檐下的小凳子上,边捶腿,边小声嘀咕着。

“麻袋?那明明是个人,什么麻袋!你那啥眼神儿啊!”

男人回屋给妻子端来了一碗水递过去,自己也拉了个小凳子坐在屋檐下。

“怎么可能,我看的真真儿的,那人背着的就是个麻袋!”妇人想了想肯定道。

见她说的恳切,男人心里满是疑惑。

“我看到的就是一个人,还是个男人,身上穿着那个叫什么……?对,叫西装,跟那个帮咱们付钱的恩人穿的衣服是一样的……”

男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突然,他猛的站起来,不安道,“媳妇,你说,那个人会不会就是咱们的恩人啊?我这越想就越觉得像,不会是在医馆帮咱们付钱的时候,让人给盯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