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庭琳心急如焚地望着门外,始终不见属下的身影出现,他的心跳愈发急促,心中更是“咯噔”一声,不祥的预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深知情况不妙,眼下已无暇顾及其他,只能一边与安拉拉苦苦缠斗,一边拼命朝门口逃窜。
不得不说,田庭琳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与安拉拉激战许久,双方竟然难分胜负。
然而,此时的安拉拉打法却异常凶猛,她就像一头狂野的野兽,又似一个疯狂的疯子,每一招都充满了攻击性和破坏力,看似气势汹汹、无懈可击,但实际上破绽百出、漏洞连连。
田庭琳的目光如炬,他紧紧地盯着安拉拉,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他敏锐地捕捉到了安拉拉的破绽,这是一个稍纵即逝的机会。
田庭琳毫不犹豫地抓住这个破绽,趁安拉拉不备,如闪电般迅速冲向门口。
与此同时,杨齐宣早已被这惊心动魄的场面吓得目瞪口呆,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他只能一脸茫然地躲到远处,生怕被卷入这场激烈的战斗中。
田庭琳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门把手,然后猛地一用力,成功地将房门拉开。
他的动作快如闪电,仿佛离弦之箭一般,瞬间就冲出了客厅。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门外的场景时,心中却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般,无法平静。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脸色也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
只见原本应该在外面站岗的那一百名亲兵,此刻竟然全都变成了冰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
这些尸体的姿势各异,有的还保持着站立的姿势,有的则是倒在地上,仿佛是在一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倒。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尸体身上竟然没有丝毫伤口,甚至连一滴血迹都没有。
他们的面容看起来十分安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但却没有了任何生命的气息。
这种诡异的死状,让人根本看不出他们是如何死去的,仿佛他们的生命是在瞬间被抽走的一般。
田庭琳惊骇欲绝,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腿也有些发软,几乎无法站立。
但他知道,现在不是恐惧的时候,他必须尽快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定了定神,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深吸一口气,然后继续向前院狂奔而去。
一路上,他接连看到了更多的尸体,这些无一例外都是他带来的亲兵。
他带来的那一千名亲兵,本是为了控制太守府而准备的,可如今却在这短短时间内,毫无声息地全部命丧黄泉。
不仅如此,整个太守府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死亡气息,让人窒息。
放眼望去,除了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之外,竟然再也看不到一个活人。
这些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面目狰狞,有的血肉模糊,仿佛经历了一场极其惨烈的厮杀。
田庭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他的心跳急速加快,额头上冷汗涔涔。
他不禁想起了田承嗣被雷劈死的惨状,那道惊雷犹如审判的巨手,毫不留情地将田承嗣这个恶贯满盈的人从世间抹去。
田庭琳的心中充满了恐惧,这恐惧如同一股汹涌的潮水,瞬间将他淹没。
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呜咽声,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
就在这时,安拉拉的怒吼在他身后骤然响起,那声音如同恶鬼的咆哮,直刺田庭琳的心头。
田庭琳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双腿像被灌了铅一样沉重,但他还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拼命奔跑。
恐惧像一条鞭子,无情地抽打着他,让他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
他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会看到那恐怖的一幕,生怕自己会被安拉拉追上。
太守府的大门近在咫尺,田庭琳心中的希望之火熊熊燃烧起来。
他仿佛看到了活下去的曙光,只要能冲进那扇门,他就能逃离这可怕的梦魇。
他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地奔跑着,风在耳边呼啸,他的心跳如同战鼓一般急促。
终于,他跑到了大门前,然而,眼前的情景却让他惊愕得目瞪口呆——门口竟然空无一人!
没有一个守卫前来阻拦他的去路。
田庭琳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上天眷顾他,特意为他留了一条生路?
他心中的狂喜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几乎无法自持。
来不及多想,他毫不犹豫地冲了出去,像一头脱缰的野马,在宽阔的大街上狂奔起来。
他的脚步踉跄而慌乱,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身后追赶。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安全的时候,“嗡”的一声,一道尖锐的破空声突然在他耳边响起。
田庭琳只觉得小腿一阵剧痛,仿佛被重锤狠狠地击中。
他惨叫一声,身体失去了平衡,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重重地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一个黑影如同一道黑色的旋风,从太守府中疾驰而出。
那是安拉拉,她的脸上充满了狰狞和杀意,手中不知从何处找来的长剑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直直地指向倒在地上的田庭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亲眼目睹了太守府内那惨不忍睹的一千具尸体,此刻的安拉拉双眼不再像之前那般猩红,那满脸的癫狂之意也渐渐消散,整个人似乎都恢复了些许理智,变得冷静了下来。
她的双脚穿着厚重的铁靴,每一步都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每一步都能在地面上留下深深的脚印,仿佛要将这片土地踩碎一般。
那铁靴踏碎积水的声音,在这死寂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刺耳,就像是死亡的丧钟在敲响,让人不寒而栗。
被溅起的血泥如雨点般洒落,纷纷沾染到田庭琳那早已扭曲变形的面容之上。
这些血泥像是有生命一般,紧紧地黏附在他的脸上,让他原本就狰狞的面孔更是变得面目全非,宛如恶鬼一般。
而这个曾经威风凛凛的镇定府守将,此刻却如同一条断了腿的野狗一般,毫无尊严地在青石板上艰难地爬行着。
他的身体已经残破不堪,每挪动一下都要忍受巨大的痛苦,但他却不敢停下,因为他知道一旦停下,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他的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暗红色痕迹,那是他被碾碎的膝盖和拖行的身躯所留下的印记。
这道痕迹就像是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见证着他的痛苦和绝望。
安拉拉的双手戴着一副黑色的皮革手套,那手套的指节处镶嵌着尖锐的铁刺,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
她慢慢地调整着拳套,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从容不迫,但那铁刺与皮革之间发出的摩擦声,却让人听了不禁感到一阵牙酸。
“你竟然敢辱骂我的夫君和我的父亲,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我要让你生不如死!”安拉拉的声音冰冷而残忍且癫狂,看起来像是个神经病似的。
突然,她毫无征兆地抬起脚,如同闪电一般狠狠地踩住了田庭琳腿上的弩箭尾羽。
田庭琳的身体猛地一颤,原本就已经被弩箭刺穿的伤口瞬间传来一阵剧痛,他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房间,甚至惊飞了屋檐下的麻雀。
然而,安拉拉并没有因此而停下她的暴行。
只见她的铁靴底无情地从田庭琳那已经粉碎性骨折的膝盖上碾压而过,伴随着一阵令人心悸的骨骼碎裂声,田庭琳的惨叫声愈发凄厉,让人不忍卒听。
“我就是要让你清醒着感受这一切痛苦!”安拉拉的声音如同恶魔,在田庭琳的耳边回荡。
集市上原本熙熙攘攘的人群,在目睹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后,瞬间像是被惊扰的蜂群一般,如潮水般迅速地向后退去。
他们面露惊恐之色,生怕被这恐怖的场景波及到,有些人甚至因为太过惊慌而摔倒在地。
一名卖炊饼的老汉,更是被吓得魂飞魄散。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由于太过惊恐,他一个不小心,竟然打翻了自己的蒸笼。
那蒸笼里的馒头像雨点一样滚落出来,有的沾染上了尘土,变得脏兮兮的;有的则直接停在了田庭琳的眼前,似乎在嘲笑他此刻的惨状。
安拉拉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的停顿。
她紧紧地揪住田庭琳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将他的头往上猛地一扯,迫使他不得不仰起头来。
田庭琳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但他却无法挣脱安拉拉的束缚。
紧接着,只见安拉拉迅速从靴子里面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那匕首的刃口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仿佛它本身就是一件致命的武器。
就在田庭琳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安拉拉手起刀落,动作快如闪电。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田庭琳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他的两只耳朵就像被砍断的树枝一样,直直地掉落在了一旁的馒头旁边。
鲜血从他的耳朵处喷涌而出,溅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刹那间,鲜血如泉涌般从他的耳部喷涌而出,形成了一道血柱,直直地喷在了青石缝里。
那鲜血与昨日尚未干涸的雨水混合在一起,竟然变成了一条淡粉色的小溪,缓缓地流淌着。
这场景异常诡异,仿佛是一场血腥的艺术表演。
然而,安拉拉的暴行并没有就此停止。
她面无表情地从腰间取下一把挂着倒钩的铁爪,这显然是一种特制的刑具。
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拿来的。
铁爪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她毫不犹豫地将铁爪刺入田庭的后背,然后猛地一扯,那铁爪就像钩子一样紧紧地钩住了他的肋骨。
随着安拉拉用力的撕扯,布帛与皮肉分离的声音清晰可闻,那声音仿佛是地狱中传来的恶鬼的咆哮,让人毛骨悚然。
田庭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的指甲在石板上疯狂地抓挠着,试图减轻一些痛苦。
由于过度用力,他的指甲全部翻折了起来,露出了里面粉嫩的肉,鲜血从指甲缝中渗出,与地上的血水融为一体。
他的喉管里挤出一阵不成调的呜咽,那声音既像是痛苦的呻吟,又像是绝望的求饶,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恶鬼的咆哮。
然而,安拉拉对他的惨状视若无睹,她的目光冷漠而无情,仿佛他只是一个毫无生命的物体。
突然,安拉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从皮囊里掏出一个锡壶。
这个锡壶看起来有些陈旧,表面已经被磨损得有些斑驳,但依然能够看出它曾经的光泽。
当安拉拉将壶嘴倾斜时,一股刺鼻的辛辣味飘散了出来,那味道让人闻了之后立刻感到一阵强烈的刺激,眼睛和鼻子都不禁发酸。
“这是他们刚给我的,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安拉拉喃喃自语道,她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从幽冥地府传来的一般。
说完,她毫不犹豫地捏开田庭那已经被他自己咬烂的牙关,将锡壶里的液体一股脑儿地灌了进去。
那液体一进入田庭的喉咙,就像是点燃了一团火焰,迅速在他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田庭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紧接着,他发出了一声凄厉至极的惨叫声,那声音简直突破了人类音域的极限,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恶鬼在遭受酷刑时发出的哀嚎。
这声惨叫在空气中回荡着,久久不散,让人听了毛骨悚然。
就在这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响起的一刹那,安拉拉那锋利的铁爪如同恶魔的獠牙一般,终于精准地找到了它的猎物——田庭脊椎的第三节凸起。
这一瞬间,时间似乎都凝固了,围观的人群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
在人群中,有几个胆小的妇人被吓得直接昏死过去,她们的身体软绵绵地倒在菜筐里,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气息。
而在不远处的房顶上,蹲着几名赵肉麾下的弓弩手,他们嘴里嚼着肉干,正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场血腥的折磨,甚至还在下注赌田庭琳能够撑到第几块椎骨被抽离。
就在这时,精钢匕首顺着骨缝切入的瞬间,田庭琳的身体突然像触电一样猛地绷成了反弓形。
他的肌肉紧绷到极致,似乎要挣脱这残酷的折磨,但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然而,安拉拉的动作却异常熟练和果断,她单膝压住田庭琳抽搐的脊背,就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屠夫在分解一只羔羊一样,精准地挑开每一段韧带。
每一刀都恰到好处,既不会让田庭琳立刻死去,又能让他感受到无尽的痛苦。
随着匕首的不断深入,田庭琳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的惨叫声在空气中回荡,仿佛要刺破人的耳膜。
每一块被挖出的腰椎都伴随着一股鲜血和骨髓的喷涌,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田庭琳的哀嚎声越来越凄惨,她的身体因为剧痛而扭曲变形,原本美丽的面容此刻也因为痛苦而变得狰狞可怖。
然而,安拉拉却对她的惨状视若无睹,手中的匕首依旧无情地切割着田庭琳的身体。
当第五块脊椎骨被挖出时,那上面还连着神经丛,随着安拉拉的一甩,它如同一颗炮弹一般飞射出去,直直地撞击在馄饨摊的招牌上。
招牌瞬间被砸得粉碎,而那喷溅的脑浆则如雨点般洒落,将太守府门前的石狮子染成了一片猩红。
这血腥而恐怖的场景让人不忍直视,周围的人们都被吓得目瞪口呆,有些人甚至当场呕吐起来。
然而,安拉拉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她面无表情地拎起田庭琳那尚在痉挛的头颅,仿佛它只是一件毫无重量的物品。
田庭琳的无头躯体还在神经反射地抓挠着地面,每一次的抓挠都在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那血痕如同恶魔的爪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安拉拉拎着田庭琳的头颅,缓缓地走向府衙的旗杆。
阳光洒在旗杆顶端那崭新的铁刺上,反射出一道寒光,直直地穿透了田庭琳的下颌。
然而,她却面无表情,仿佛这恐怖的场景与她毫无关系一般,一步一步地走进了太守府。
太守府的走廊里,光线昏暗,阴影重重。
赵肉不知何时已经悄然站在了那里,他的身影被黑暗笼罩,让人难以看清他的面容。
当安拉拉走到赵肉面前时,她停下脚步,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做了,若是你们说话不算数,敢伤害我的夫君,我就算拼了命,也要咬你一块肉下来。”
赵肉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他轻声说道:“夫人多虑了,我们与太守本就是一体的。”
安拉拉冷哼一声,显然对赵肉的话并不相信。
她没有再与赵肉多说一句,径直绕过他,继续往太守府的深处走去。
她心中不明白,赵肉和颜杲卿这些人为何一定要让自己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田庭琳残忍的折磨一番,然后再杀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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