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杲卿闻听此言,不由得大吃一惊,他瞪大眼睛,满脸惊愕之色,难以置信地问道:“这竟然是裴帅所作?”
赵肉见状,连忙肯定地点点头,满脸钦佩地说道:“是啊,这可是我们大帅的杰作呢!”
颜杲卿惊叹不已,喃喃自语道:“裴帅真乃神人也……我真想早日一睹裴帅的风采啊。”
赵肉深表赞同,连连点头道:“没错,我们大帅说是神人,那可真是一点都不夸张!”
接着,赵肉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这些天来,我的人带着小股义军在与田庭琳的厮杀中,胜多败少,现在甚至已经能够把田庭琳耍得团团转了!这可都是因为我们完全按照大帅的《游击战兵法》小册里所讲的方法来打仗啊!”
颜杲卿听完之后,心中的感慨愈发汹涌澎湃。
他一脸肃穆,仿佛被深深地震撼到了,缓缓说道:“我熟读历代兵书,涉猎各类文献典籍,却从未见过如此独特的打法。”
他的目光落在手中的小册上,仔细端详着那十六个字,不禁感叹道:“这十六个字,看似简单,甚至可以说是直白浅显,毫无文采可言,但其中蕴含的智慧和谋略,却是如此的深刻和独到。”
颜杲卿的声音中透露出对这本兵法的钦佩和赞赏,他继续说道:“这每一句话,都是历经实践考验的真知灼见,对于领兵打仗的人来说,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
最后,他感慨万分地说:“我看不光是我们真定府的义军,就算是这天下间自古以来所有的义军,恐怕都需要这样一部兵法来指导作战啊。”
……
……
与此同时,在真定城的城头,那名副将满脸愁容地对田庭琳说道:“将军,短短大半个月,我们就已经损失了将近两千人啊!”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忧虑和无奈。
田庭琳的脸色异常难看,他紧紧地皱着眉头,一言不发,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副将见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继续说下去:“将军,照这样下去,我们恐怕支撑不了多久。”
他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局势的担忧和对未来的迷茫。
副将见田庭琳沉默不语,不禁犹豫起来,但稍作迟疑后,还是鼓足勇气继续说道:“将军,依末将之见,我们是否可以考虑向洛阳或者范阳请求援助呢?若能派遣一些人马前来支援……”
“支援不可能有的。”田庭琳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烦躁之意,摆手说道。
他不禁想起自己前些天接任真定府主将之位时,面对那些如雨后春笋般突然冒出来的义军,曾是何等的自信满满,甚至还轻蔑地嘲笑他们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堪一击。
他当时断言这些义军已经黔驴技穷,所能使出的伎俩也就仅限于此了。
然而,仅仅过去了大半个月的时间,如今的田庭琳却再也无法说出那样的话了。
这些义军展现出的战斗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巨大压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田庭琳喃喃自语道,满脸的疑惑不解,“我们人马一路势如破竹,攻占了那么多的郡府、州县,光是郡府就多达三十六个!其他地方虽然也有义军存在,但从来没有像这里的义军这般难以对付啊!”
田庭琳实在想不通,真定府究竟有什么特别之处,竟然能让这些义军如此顽强地抵抗到底。
这些天来,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让人瞠目结舌、难以置信。
那些独自行动的叛军侦察骑兵,哪怕只是小规模的侦察队伍,只要出去执行任务,就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然而,当人们最终找到他们的下落时,却总是只能看到一具具毫无生气的冰冷尸体。
这种情况几乎每天都会上演,让人根本无从防备。
而且,这些侦察骑兵遭遇不幸的方式也是千奇百怪、多种多样。
有时候,他们在行军途中,突然间就会从道路两旁飞射出几支箭矢、石块,甚至还有令人作呕的粪便、臭鸡蛋等恶心的东西。
这显然不是一两次偶然的事件,而是一种有计划、有组织的蓄意袭击。
如此频繁的袭击,使得田庭琳所率领的人马遭受了巨大的伤亡。
如今,就算是十个人以上的队伍,也都不敢轻易踏出大营一步,生怕会遭遇不测,步那些侦察骑兵的后尘。
起初,田庭琳对于这些事情并未太过在意。
在他眼中,这些不过是些微不足道的小麻烦罢了,就如同癣癞之疾一般,虽然会让人略感不适,但绝对不会对整体局势造成太大的冲击。
更重要的是,田承嗣被雷劈死,给田庭琳带来了巨大的影响。
他在处理事务时变得愈发迟疑不决,不敢轻易大开杀戒。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田庭琳渐渐察觉到局势正逐渐失控。
那些原本被他视为癣癞之疾的小问题,如今却如燎原之火般迅速蔓延开来,让他感到束手无策。
田庭琳心中念头转动,无奈地叹息一声,喃喃自语道:“看来都是因为田承嗣被雷劈死了,这里的贱民胆子才会变得如此之大。”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懊恼和无奈。
“将军说得极是。”一旁的副将连忙附和道:“所以,要想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充足的兵力无疑是当务之急啊。”
田庭琳眉头紧锁,满脸忧虑地说:“可是,问题恰恰就出在这里。”
“无论是范阳还是洛阳,恐怕都没有多余的人马可以抽调过来支援我们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仿佛已经预见到了未来的艰难处境。
“攻下的城池要驻守,本身就要分兵各处。”田庭琳一脸凝重地对副将说道,他的眉头紧紧皱起,仿佛被一股无形的重压所笼罩。
“而且还要派人马运送粮草,如此一来,兵力就会被分散,根本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支援我们啊!”田庭琳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虑和无奈,副将听后也不禁皱起眉头,两人都意识到目前的形势十分严峻。
就在这时,城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田庭琳等人急忙转头看去,只见一名身背三杆短旗的信使正风驰电掣般从洛阳方向疾驰而来。
这信使的速度快得惊人,很快便已逼近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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