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南边的汉人有什么好怕的,我们又不是没有打过,你要是胆小怕事就自己滚回去,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开口说话的穆尔哈齐是舒尔哈齐的弟弟(一说为兄长,史料记载存在差异,这里就按照穆尔哈齐是弟弟)。
他早年跟随努尔哈赤起兵,在统一女真各部的战争中屡立战功,是后金初期的重要将领。而且性格勇猛,擅长骑射,曾参与征讨海西女真、东海女真等战役。
脾气暴躁也不怕得罪人,此刻,他跳出来给众人一顿说,别人也不敢和他顶嘴,他们这几个甲喇额真除了阿拜仁泰以外,其他的都没有贵族身份。
对上脾气暴躁的穆尔哈齐,他们没有好果子吃,还不如现在不说话,实在不行,到时候自己再没办法吧。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济尔哈朗见气氛到了,也是猛地一拍桌子,“难道我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我会亲自率领一队精锐骑兵,与你们一同寻找战机。别忘了,我们是大金的勇士,中原,我们也曾统治过!”
看着济尔哈朗坚定的眼神,众将领心中的恐惧似乎被某种力量驱散了些许。他们对视一眼,纷纷起身抱拳:“我等愿听台吉调遣!”
“我女真儿郎的刀还够锋利。”
“好。”
随后,济尔哈朗开始有条不紊地部署作战计划。他将城中的一千镶白旗精锐分成两队,一队由自己亲自率领,另一队交由阿拜仁泰指挥;临时征召的部族兵和降卒则负责在城中巡逻,维护秩序,同时做好后勤保障工作。
他们想要寻找战机,城池就是最好的机会,他们只需要把少许人马留在城中,明军必然攻城,而这就是他们最好的机会。
虽然这样他们能调动的人数更少,可一旦放弃城池,他们也就失去了这最好的机会,取舍之间只能这样了。
“从现在起,所有人严阵以待。斥候每隔一个时辰便要向我汇报明军的动向。”济尔哈朗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我们不仅要守护好铁岭,更要让明军知道,侵犯我大金领土,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是。”
夜幕降临,铁岭城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济尔哈朗站在城楼上,望着远处,心中思绪万千。寒风呼啸,吹得他的披风猎猎作响,仿佛预示着一场惨烈的战斗即将来临。他握紧手中的佩刀,暗暗发誓,上一次他就败了,如果这一次还败,恐怕他将会被踢出女真的权力中心。
这是绝不能容忍,所以这次说什么也不能败,即便是守不住铁岭,那要拿出一点可观的战绩。
而另一边的宽甸也和这边的情况差不多。
“阿玛!”巴雅喇的二子拜音图裹着浸透冷汗的棉甲冲上山坡,护心镜还在微微发烫,“毛文龙的游骑又在青石涧劫了我们的粮队!那些明军像山魈似的,打完就往密林中钻,儿郎们追了五里地,只拾回半截断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