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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松的双手紧紧握着电线,尽管手心已经满是汗水,但他的手却异常稳定。他知道,自己肩负着的不仅是接通电线的任务,更是让村里家家户户都能亮起灯的希望。

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尽快完成接线工作,不能让乡亲们等太久。

下面的村民们仰望着他的身影,眼中满是敬佩和感激。

下面的人焦急地大喊:“梁队,系上安全绳啊,小心点!” 喊声在空旷的空气中回荡。梁松微微侧过头,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他的胶鞋稳稳地卡在瓷瓶上,那姿态就像当年在索降训练中一样沉稳。多年的部队生涯,让他练就了一身过硬的本领,在这样的高空作业中,他有着自己的自信和底气。尽管没有安全绳的额外保护,但他心中清楚自己每一个动作的分寸,每一次挪动脚步都精准而坚定,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专注。

夜晚,退伍老兵们的聚会热闹非凡。大家围坐在一起,回忆着曾经在部队的峥嵘岁月,酒杯碰撞的声音和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酒过三巡,大家的话匣子彻底打开,有人说起当年的训练趣事,有人感慨时光的飞逝。梁松静静地听着,偶尔也插上几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但在他的眼底,似乎藏着一丝难以言说的落寞。

聚会一直持续到半夜,当其他人都已微醺,有的开始畅谈未来,有的则靠在椅子上小憩时,梁松拎着半瓶白酒,默默地起身离开了。月色如水,洒在他前行的道路上,他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得长长的。他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脚步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坚定的执着。

后山的老班长坟前,显得格外静谧。月光轻柔地洒在墓碑上,梁松缓缓走到坟前,轻轻地将半瓶白酒放在碑前。

他蹲下身子,目光落在碑前摆放的弹壳上。那三枚弹壳在月光下闪烁着清冷的光,他的眼神瞬间变得柔和而深情。他记得去年这个时候,这里只有两枚弹壳,如今多了一枚,仿佛是时光又留下了一段新的故事。

“老班长,又一年过去了。” 梁松轻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他打开那半瓶白酒,倒出一些在地上,酒水迅速渗入泥土中。“兄弟们都还好,只是都挺想您的。今天聚会,大家说着以前的事儿,我就想着来看看您。” 他拿起一枚弹壳,放在手中轻轻摩挲着,仿佛能感受到老班长曾经的温度。

他回忆起和老班长一起在部队的日子,那些并肩作战、摸爬滚打的岁月,每一个画面都如电影般在脑海中放映。

老班长的鼓励、教导,还有他们一起立下的誓言,都深深烙印在他的心里。“班长,您放心,我会把咱们的精神一直守下去,守护好这片土地,守护好咱的兄弟。”

梁松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语气却无比坚定。

经历了之前山林里的风波、民兵建设考察以及村里通电改线工程的忙碌,日子看似又回归了往日的平静。然而,这平静却被收山货商人的再次到来打破。

这天,阳光慵懒地洒在村口,梁松像往常一样蹲在那里,手里握着一把镰刀,一下一下仔细地磨着。刀锋与磨石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火星偶尔溅出。他的眼神专注而沉稳,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常年劳作养成的熟练。

不远处,那熟悉的收山货商人身影出现了,身边还跟着一个年轻人。商人依旧满脸堆笑,穿着那身洗得有些发白的粗布长衫,脚步匆匆,像是生怕错过什么好货。而他身旁的年轻人,却与这宁静的山村氛围显得格格不入。年轻人穿着一件黑色的短袖 t 恤,下身是一条宽松的牛仔裤,头发微微卷曲,带着一种不羁的气质。

那年轻人迈着随意的步子走向梁松,从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过来,脸上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容。“叔,来根烟。”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刻意的热情,但又隐隐透着一丝陌生和疏离。

梁松微微抬起头,目光扫过年轻人的手。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眼神陡然一凝 —— 年轻人的袖口不经意间露出半截纹身,那图案他再熟悉不过,像是境外某支武装队伍的标记。

民兵训练场上,阳光热烈地洒下,地面被晒得滚烫。梁松像往常一样,目光如炬地盯着民兵们的一举一动。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断滑落,但他丝毫不在意,全神贯注于训练的每一个环节。

突然,负责清点武器装备的民兵匆匆跑来,脸色煞白,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梁队,不好了,少了一个弹匣!” 梁松心里 “咯噔” 一下,瞬间警觉起来。在他心中,武器装备的安全至关重要,这不仅关系到民兵队伍的战斗力,更关系到整个村子的安危。

他立刻停下正在进行的训练,快步走到武器存放处,仔细地再次核对。没错,确实少了一个弹匣。他的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眼神中满是严肃和担忧。脑海中迅速闪过各种可能:是训练时不小心遗失了?还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些之前出现的可疑迹象,像收山货商人侄子的纹身、山林里的不明踪迹,此刻一股脑地涌进他的思绪。难道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梁松当机立断,决定连夜把后山翻个遍。他深知后山地形复杂,树木茂密,隐藏一个小小的弹匣并不容易,但他没有丝毫犹豫。天色渐暗,月亮缓缓爬上枝头,梁松带上手电筒,独自一人走进了后山。

手电筒的光照在崎岖的山路上,每走一步,他都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树枝不时地刮擦着他的衣服,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心跳随着每一次搜索的无果而逐渐加快,但他强忍着内心的焦虑,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他想起自己在部队执行任务时的坚定与执着,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这个弹匣,不能让潜在的危险威胁到大家。

一夜过去了,梁松疲惫不堪,但一无所获。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在后山上时,他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村子。然而,刚走到武器库门口,他就看到了那个失踪的弹匣。

梁松的脚步猛地一顿,眼睛瞬间瞪大。他缓缓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拿起弹匣。沉甸甸的重量告诉他,里面压满了子弹。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心中的疑惑更甚。他慢慢打开弹匣,在最底下,一张纸条映入眼帘。纸条上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狼头,那线条粗糙却透着一股凶狠的气息。

这一日,县里给民兵们送来了一批崭新的迷彩服。大家兴高采烈地围拢在一起,试穿着新衣服,欢声笑语回荡在村子里。

梁松也领了一套,当他穿上身时,旁人眼尖地发现,他那件迷彩服右肩的颜色明显比左肩深。有人忍不住打趣道:“梁队,你这右肩是咋弄的,颜色都深成这样了。” 梁松只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说:“可能是平时用得多,磨的。”

夜里,月光如水,洒在村子旁静静流淌的河面上。万籁俱寂,大部分村民都已进入了甜美的梦乡。然而,在河边的一处,却有一个身影在忙碌着。正是梁松,他挽起裤腿,蹲在河边的青石上,面前放着白天刚领的那件迷彩服。

河水潺潺流动,发出轻柔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梁松将衣服浸在水中,随后拿起肥皂,仔细地涂抹在衣服上。他的动作沉稳而有力,每一下揉搓都带着一种熟悉的节奏。而当他搓到右肩位置时,力度明显加重,双手的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的眼神专注而沉静,思绪却飘回到了过去。那是在部队的日子,扛着沉重的枪,在训练场上摸爬滚打,在战场上冲锋陷阵。右肩,承载着枪的重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磨出了厚厚的老茧。那老茧,是他军旅生涯的勋章,也是他青春热血的见证。即便如今退伍多年,他依然保留着扛枪时的习惯,右肩也总是承受着更多的压力,衣服也因此比其他地方更容易脏、褪色。

他想起第一次扛枪时的兴奋与紧张,那冰冷的金属质感,让他感受到了一种沉甸甸的责任。从那时起,他就立志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军人,保卫国家和人民。那些与战友并肩作战的日子,那些挥洒汗水的训练时光,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一一闪过。

如今,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迹,老茧或许已经不再那么明显,但右肩的记忆却永远刻在了他心里。他用力地搓洗着,仿佛想要洗去岁月的沧桑,留住那份曾经的热血与激情。

村里的通电改线工程进行到了关键环节,十二米高的电线杆上接线工作遭遇阻碍,如同一块巨石横亘在工程推进的道路上。消息传来,村里一片焦虑,大家都清楚这通电对于生活生产的重要性,可面对高高的电线杆和复杂的线路,众人一时犯了难。

梁松听闻后,没有丝毫犹豫。他深知时间紧迫,乡亲们都盼着早日用上电,便主动请缨爬上电线杆接线。他迅速换上那身洗得有些发白却依旧整洁的工作服,动作熟练地系上工具袋,每一个动作都干脆利落,彰显着他的沉稳与自信。周围的村民们围拢过来,目光中既有担忧,又满怀期待。

梁松走到电线杆下,仰头望了望顶端,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握住电线杆,开始一步步攀爬。他的胶鞋稳稳地踩在电线杆的凸起处,每一步都踏得坚实有力。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挺拔而坚毅的轮廓。

当他爬到十二米高的顶端时,风陡然变大,吹得他的工作服猎猎作响。下面的人焦急地大喊:“梁队,系上安全绳啊,小心点!” 喊声在空旷的空气中回荡,充满了关切。梁松微微侧过头,朝着下面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他的胶鞋稳稳地卡在瓷瓶上,身姿如同当年在索降训练中一样沉稳。多年的部队生涯赋予他过硬的本领,在这样的高空作业中,他有着绝对的自信和底气。尽管没有安全绳的额外保护,但他心中清楚自己每一个动作的分寸,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专注。

他的双手紧紧握住电线,尽管手心已经满是汗水,但却异常稳定。他仔细地检查着线路,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村里家家户户亮起灯时的温馨画面,这给了他无穷的动力。很快,他找到了问题所在,迅速开始进行接线操作。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大功告成。当他从电线杆上下来时,村民们爆发出热烈的掌声,眼中满是敬佩和感激。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未持续太久。连着几晚,梁松都带着民兵在后山巡逻。经历了之前一系列的可疑事件,他心中始终紧绷着一根弦,丝毫不敢放松警惕。

第五天夜里,月光清冷地洒在后山的军事禁区外围。梁松和民兵们像往常一样,脚步轻盈而警觉地穿梭在树林间。突然,梁松敏锐的目光捕捉到草丛里几个一闪而过的红点。他立刻抬手示意大家停下,众人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变得紧张而凝重。

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发现是几个新鲜的烟头。梁松蹲下身子,眉头紧锁,仔细观察着这些烟头。

过滤嘴上的商标是他从未在国内见过的牌子,凭借他丰富的阅历和敏锐的洞察力,他立刻判断出这是境外才有的牌子。

第二天,村子里一如往常,鸡鸣犬吠,炊烟袅袅。可一辆外地牌照的车缓缓驶入,打破了这份宁静。车的外观锃亮,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轮胎碾压着村道上的石子,发出 “咯吱咯吱” 的声响,引得不少村民停下手中的活计,投去好奇的目光。

此时,梁松正蹲在村委会门口,面前摆放着他擦拭得锃亮的枪。他动作娴熟,一手握着擦枪布,一手轻轻转动着枪身,仔细地清理着每一处缝隙。他的神情专注,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只有手中的枪才是此刻世界的中心。那把枪陪伴他度过了无数峥嵘岁月,是他最信任的 “伙伴”,也是守护这片土地的坚实力量。

从车上下来一个人,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皮鞋擦得发亮,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他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公文包,看起来文质彬彬,一副来办正事的模样。他朝着村委会的方向走了几步,眼睛却不经意间瞥见了蹲在门口擦枪的梁松。

梁松感觉到了那道注视的目光,他缓缓抬起头,眼神如鹰隼般锐利,与那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就在这一瞬间,那人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下。他原本自信的步伐也变得有些迟疑,脚步微微顿了顿。

梁松心中顿时警铃大作,他放下手中的枪,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着那人走去。他的每一步都沉稳有力,透露出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那人看到梁松朝自己走来,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容,开口说道:“同志,我们是来考察旅游项目的,为村子的发展出份力。” 说着,他指了指身后的车,车的后备箱里装满了各种看起来像是考察用的设备。

梁松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破绽。那人被梁松看得有些不自在,眼神开始四处游移,不敢与梁松对视。他的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公文包,像是在寻求一种安全感。

过了一会儿,梁松淡淡地说:“哦?考察旅游项目,资料呢?” 那人的身体微微一颤,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神情,支支吾吾地说:“呃,资料在车上,我这就去拿。” 说着,他转身朝着车的方向走去。

然而,当他走到车边时,并没有打开后备箱拿资料,而是迅速钻进车里,发动了引擎。车轮扬起一阵尘土,车像受惊的野兽一般,猛地加速驶离了村子。连原本准备好的资料都没拿。

自从村里接二连三出现各种可疑状况后,梁松越发觉得保障民兵连武器库的安全迫在眉睫。于是,在他的极力推动下,武器库新装了监控设备。从监控投入使用的那天起,梁松给自己定下了规矩:每天早晚各检查一次。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照进村子,梁松就已站在武器库门口。他身姿挺拔,神色凝重,仔细地查看监控画面,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角落。他的目光锐利如鹰,在屏幕上一一扫过,心里默默确认着每一件武器的位置。晚上,当月光洒在大地上,村子归于宁静,梁松又会准时出现,再次重复这认真而严谨的检查过程。他深知,武器库的安全关系着整个村子的安危,容不得半点马虎。

这一天夜里,万籁俱寂,只有偶尔的虫鸣声打破夜的宁静。梁松正躺在床上,虽已入睡,但眉头仍微微皱着,似乎连在睡梦中都在警惕着潜在的危险。突然,一阵尖锐的警报声划破夜空,瞬间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从床上弹起,迅速穿上衣服,抄起手电筒,箭一般地冲出门去。

与此同时,村里的民兵们也被警报声惊醒,纷纷拿起武器,朝着武器库奔去。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紧张和担忧,脚步匆匆,生怕武器库遭遇了不测。

当众人赶到武器库时,发现大门紧闭,并没有被强行闯入的痕迹。梁松的心稍稍安定了一些,但当他走进库内,看到地上躺着一个麻袋时,心又猛地提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靠近麻袋,手电筒的光照在上面,投下一片晃动的阴影。

梁松蹲下身子,缓缓解开麻袋的口子,里面的东西露了出来 —— 是之前丢的两把铁锹和撬棍。

县武装部组织的打靶比赛在一片热烈的氛围中拉开帷幕。消息传来,村里的民兵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都想在赛场上一展身手,为村子争光。然而,梁松却没有报名。

对于他的决定,大家都感到十分不解。要知道,梁松可是有着过硬的枪法,在部队时就是赫赫有名的神枪手。但梁松只是淡淡地笑笑,没有过多解释。他心里明白,最近村子里接连发生的那些可疑事件,像神秘的纹身、失踪又出现的弹匣、后山的烟头,还有武器库警报后的奇怪麻袋,都像是一团团迷雾,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分心。守护村子的安全,揪出潜藏的威胁,才是他眼下最重要的任务。

比赛当天,靶场热闹非凡。年轻的民兵们身姿矫健,手持钢枪,眼神专注地瞄准靶心。枪声此起彼伏,回荡在靶场上空。欢呼声、喝彩声交织在一起,大家都沉浸在激烈的比赛氛围中。

梁松则留在村子里,依旧像往常一样,仔细检查着村里的各个角落,留意着任何可能出现的异常情况。他的脚步沉稳而坚定,眼神中透着警觉,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

当比赛结束,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靶场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梁松这才来到靶场。此时,夕阳的余晖洒在靶场上,给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黄。他迈着缓慢的步伐走进靶场,目光立刻被地上散落的弹壳吸引。

那些弹壳在夕阳下闪烁着微光,仿佛在诉说着刚刚结束的激烈比赛。梁松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一枚枚捡起弹壳,放进自己的兜里。每捡起一枚,他的手都不自觉地微微停顿一下,仿佛在回忆着曾经在部队里的打靶时光。

在部队时,打靶是他最热爱的训练项目之一。每一次扣动扳机,每一声枪响,都让他感到无比的自豪和满足。那些与战友们一起在靶场挥洒汗水、相互比拼的日子,是他生命中最珍贵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