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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历史军事 > 农家穷叮当,科举当自强 > 第609章 贼子!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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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他,朝恩红着眼眶说道:“陛下···陛下驾崩了!”

王学洲的眼眶一红:“那殿下如何了?”

朝恩眼泪缓缓流下:“殿下刚给陛下换了衣服,正在布置灵堂,今夜请诸位入宫,是商讨遗旨一事。”

朝廷办事向来如此,大事开小会。

今夜的小会说是商讨,其实就是让重要的小部分人,承认遗旨上面的内容,没有异议便要在明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昭告天下。

翰林院、以镇国公为首的三位武官、以定国公、驸马宗朝义等为首的几位勋贵、都察院包括掌院在内的三人,以及以国子监祭酒为首的三位大儒,再加上几位尚书、侍郎,足足有近二十位正在殿内。

而王学洲在其中,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刚一踏进殿内,近二十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了他。

他们原本凝重的脸色因为看到王学洲而起了变化。

有人惊讶,有人挑眉,有人皱眉不悦。

在场的各位,论学识、论资历,哪个都不知道比王学洲高出多少,但现在他却站在这里和他们平起平坐?

这如何让人舒服?

王学洲自己也很吃惊,居然把他和这些大佬放在一起?

不过转瞬他就镇定下来。

在场这许多人,真心为五皇子的却没几个,而他却肯定是支持五皇子的。

人已经到了,自然不能怯场,他拱手:“见过诸位大人。”

无人接话,还是龚延笑呵呵开口:“快免礼。”

王学洲递过去一个‘感谢’的眼神,站直了身体。

“王学士,你为何出出现在此地?谁让你来的?”

国子监祭酒开口,他身后的人看着王学洲,眼神中满是敌意和不痛快。

王学洲微笑道:“宫里传召,自然不得不来。”

祭酒身后的人开口:“宫里?宫里什么人传召?今日我等过来是有要事相商,王大人一介小小的翰林学士,凭什么和我等一同站在这里?”

王学洲看着说话的人,面不改色:“凭下官长了两条腿。”

众人:....

不待那人要继续追着不放,便有人来了。

五皇子为首,身后跟着逸王、六皇子、秦王、方阁老、赵尚书等人。

“臣等,见过几位殿下!”

行完礼,王学洲抬头看到了面容憔悴的五皇子,还有眼眶通红一看就是哭过一场的逸王和六皇子,从人群中穿梭而过。

现在台阶上,五皇子眼神在王学洲身上扫过,面对着一群心思各异的朝臣,沉重的开口:“父皇近一年身子都不太好,为了国事撑到了如今,现下已经龙驭上宾····”

说到最后他有些哽咽。

一群人明明早已知道了结果,此时却像是刚知道似的,震惊错愕不可置信的看着五皇子,然后整齐划一的跪了下去。

“陛下!!!”

更有甚者,王学洲前一秒还看着他龙精虎猛,站在那里挺的笔直,下一秒整个人扑在地上,痛哭的直不起身子:“陛下!我英明神武的陛下啊——呜呜呜~~~~”

眼泪鼻涕齐飞,哭的真情实意。

王学洲看的叹为观止,自叹不如。

只是被周围的一片哭声感染,他也红了眼眶。

此时王学洲哪还有怨怼,只在心中将仁武帝的好不断的放大,觉得如此英明神武的陛下去了,实在让人伤心。

等人哭了片刻,方阁老才语气沉重道:“本官接了陛下最后的遗命,要宣读诏书!请诸位一同听一听!”

“且慢!”

威国公开口质疑:“最近两日陛下身边都只有五皇子伺候,现在陛下又突然···我们如何判定这遗诏是真是假?”

五皇子面无表情开口:“父皇曾在今日太阳落山时召见秦王叔和方阁老,两位可为我作证。”

威国公转向秦王和方阁老:“两位,五皇子说的可是真的?”

秦王冷冷看他一眼:“自是真的。”

方阁老也点头:“是真的。”

“陛下可是当着你们的面,写的诏书?”

方阁老顿时一怔,秦王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开口解释:“虽不是当着我们的面写的,但确实是亲手交给我们的,高公公也在场,是陛下亲手写下的。”

威国公并未揭过,而是紧追不放:“都知道缠绵病榻之人,到了后面多少精力不济,神志不清也是有的,如何证明陛下在写这封诏书的时候,意识清醒,是经过冷静思考之后写下的?”

威国公虽然不是在为逸王说话,但逸王听的心底连连称赞。

姜还是老的辣,说得好!

方阁老不悦:“威国公这是在胡搅蛮缠?”

“非也,我只是合理的提出自己的疑惑!难道诸位心中没有这样的想法?”

威国公环视一圈,大声说道。

还真有人这样想。

宗室中的赵王眼神闪烁一下,站了出来:“确实有些疑惑。”

都察院的人站出来默不作声,镇国公也站了出来,不说话,但看着五皇子等人,态度明显。

秦王脸色难看,方阁老皱眉看了五皇子一眼,不说话,等着看他怎么做。

气氛凝滞,五皇子看着下面的人,咬牙冷笑。

这些人,一部分在为二皇子,一部分在为三皇子。

剩下的那些在考察他,等着他做出反应,或是在观察他。

而他没有真正血脉相连利益捆绑的拥护者,只能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了。

五皇子眼中闪过杀意,正欲开口,王学洲上前一步,大声道:“下官,没有!”

五皇子攥紧的拳头猛地一松,眼底有些热意。

威国公如鲠在喉,缓缓转过头看着王学洲,眼神轻蔑:“你是何人,为何出现在这里?还不退下!”

他是认识王学洲的,此时这样说只不过是故意膈应人。

“下官乃是翰林院侍讲学士,王学洲。下官认为您之前所言,实属强词夺理,无理取闹,犹如泼皮无赖当街撒泼之嫌,更是有藐视皇权,不敬陛下之意!”

嘶——

不少人都惊讶的看着他,都没想到这样的场面,竟然是一个‘小官’出面,还如此刚。

“你——”威国公被他骂的脸红脖子粗:“我何时藐视皇权,不敬陛下了?”

王学洲抬起头,直视着威国公:“你鸡蛋里头挑骨头,有人给五皇子作证你还质疑真假,更是主观臆测陛下神志不清写下的诏书,你这不就是说陛下病糊涂了?如果这不是不敬,那是什么?!”

“陛下尸骨未寒,你便在这大放厥词,你说,你是不是藐视皇权,不敬陛下!”

威国公怒吼:“我没有!我说的都是事实,陛下生病的那段时间,五皇子在身边最多,哪怕有诏书,又岂知诏书他有没有动手脚,是不是在陛下神志不清之时哄骗陛下写下的?更甚者,根本就不是陛下写的!”

“你眼睛瞎了耳朵也聋了吗?!陛下曾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过五皇子是未来的储君,因此才带在身边日夜教导,本就是水到渠成名正言顺之事,你现在这样说还不是强词夺理?”

“你主张,你便当着我等的面,来举证!五皇子说的那些有证人可以作证,你猜测的那些,证据、证人何在?!”

威国公被王学洲的话,说的哑口无言目瞪口呆,反应过来浑身颤抖:“区区……区区五品小官,有何资格来质问我?!”

王学洲一手撩开自己的官袍,从里面掏出一根金灿灿的长条。

金色的光芒差点闪瞎所有人的眼。

“陛下御赐金戒尺在此!上正帝王,下打奸佞!本官得陛下提携才有今天,今日哪怕豁出身家性命,也不容有人藐视陛下,污蔑陛下!贼子!受死!”

王学洲满脸疯狂,眼眶猩红,抄起金戒尺,朝着威国公冲去。

完全就是一副陛下的铁杆臣子,被威国公的话激怒,热血上头为陛下报仇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