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希雅大人,您是说他们三个可能并没有说谎?”
“没错,这毒药我刚才分析了一下,遇水即溶,无色无味,是黑市上连我都很难弄到的高级货,这三个家伙可没本事弄到这种高级毒药。他们估计是被利用还不自知的蠢货罢了。”
“嗯,迪希雅大人说的有道理。”
看着被一顿圈踢之后,变得歪嘴斜眼流口水的三人组那不太聪明的样子,众护卫深以为然的点着头。
“不过……要是能从他们口中审问出一些线索,说不定能追查到这次投毒案件的幕后黑手。”
迪希雅摸着光滑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说着。
闻言,迪娜泽黛眼睛一亮,可惜还没等她动手,离三人组最近的护卫就毫不留情的给了三人组中老大的屁股一脚。
“没听到迪希雅大人说什么吗?快老实交代。”
“呜呜呜~”
“说不说!说不说!说不说!”
见这人不但不老实交代,居然还敢尝试用悲惨的哭声来欺骗他,这护卫顿时打的更加用力。
“说不说!说……”
眼见又要挨打,这回这倒霉的三人组老大连哭都不敢哭了,连忙悲愤的大喊道:
“等等!”
“你们上来就一群人围着我圈踢,打完之后又问我说不说。”
三人组中的老大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强忍着哭泣的冲动哽咽着道:
“说不说,说不说!”
“你们倒是问啊!”
“什么都不问,就问我说不说,上来就是拳打脚踢问我说不说说不说,我说啥啊!啊!”
“这……”
这护卫有些心虚的环视了周围的人一圈,又故作强硬的询问着:
“刚才迪希雅大人发话的时候你没听到吗?”
“听到啥?我也要有机会听啊!之前不知道是哪个混……的真好的好汉一脚给我踹晕了过去,还是刚才你一脚又给我踹醒了。”
“到现在我都感觉那鞋印子还留在我脸上呢!”
看着那三人组老大脸上明显的带着秀气的鞋印,众人默契的默不作声,迪娜泽黛脸上带着丝丝尴尬默默的往后挪了挪,将自己藏在众人身后。
“各位好汉,如果我有罪,请让巡林官来审问我,或者让风纪官们来审判我,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众人面面相觑,都尴尬的笑着。
或许是老大的前车之鉴,三人组剩下的两人还没等他们审问,就麻溜的将事情都交代清楚了,若不是众人阻止说不定他们能为了避免挨打连自己几岁尿炕的事情都交代的清清楚楚。
根据三人交代的线索,他们的毒药是在黑市上从一位“老熟人”那里买来的,据说这次下毒也是有这家伙撺掇的原因。
“迪希雅,要我派人去调查那人吗?”
迪娜泽黛一脸兴奋的询问着,或许是刚才剧烈运动的缘故,就连她的小脸也变的红扑扑的像是偷偷涂了腮红一样。
“不!这件事还是交给巡林员们处理吧,你说是吧,见习巡林员柯莱小姐。”
“没,没错,交给我们吧!”
看着朝着自己偷偷使着眼色的迪希雅,柯莱立马会意的回答着。
迪希雅不希望自己的雇主和像妹妹一样的迪娜泽黛牵扯到这些打打杀杀之后,柯莱同样也不想看到迪娜泽黛这样温柔的淑女大姐姐变成了暴力狂。
在阻止迪娜泽黛掺和进这件事的意见上,柯莱和迪希雅默契的达成了一致。
“唔~好吧~”
迪娜泽黛看上去有些失落,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安慰,不过柯莱和迪希雅都没有她的花招,直接无视了她继续商议着该如何处理这三人。
“要不还是将他们交给提纳里先生来处理吧。”
“大巡林官提纳里吗?这样也好。”
听到柯莱的建议和迪希雅同意的声音,教令院三人立马激动的朝着她们投去了感激的视线,那宛若看到天使降临尘世从恶魔手中救走他们,给他们带来救赎的崇拜目光,看的三人挺不好意思的。
特别是迪希雅,平日里作为须弥的热心市民,她偶然也会抓捕一些不长眼惹到她身上的凡人,憎恨的厌恶的甚至直接威胁她的迪希雅都见过,但……这感激的像是在看恩人一样的目光,她还真没见过。
果然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须弥有着全提瓦特最大的雨林,出现一两个惊世骇俗的奇葩似乎也挺正常的。
在迪希雅和护卫等人的帮助下,柯莱将土豆重新洗好之后,便带着押送着三位犯人的众人朝着巡林员的驻地方向赶去。
……
“提纳里先生!提纳里先生!”
麻烦的公文堆积在办公桌上像小山一样,将提纳里的长耳朵都给遮挡住了,听到外面传来的柯莱的声音,面色疲惫的提纳里从公文堆中抬起头来。
“是柯莱啊?有什么事吗?”
柯莱拉着迪娜泽黛兴冲冲的跑进了提纳里的办公室,迪希雅紧紧的跟在两人身后,不停的提醒着两人慢一点慢一点。
虽然之前在小溪旁,迪娜泽黛的表情有些超出她对于正常大小姐的个人印象,不过在赶回驻地的路上,迪娜泽黛很快便凭借着自身魅力,便将柯莱这个单纯的孩子忽悠的找不到北了。
“提纳里先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向你汇报。”
“哦?重要的事情?希望是好消息。”提纳里有些疲倦的用手指揉了揉自己的眉骨,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活动着自己僵硬的身体,同时好奇的看向来者。
灵敏的听力让他发现,来访的可不止柯莱一人。
“似乎有客人到访了,柯莱是你的朋友吗?不介绍一下吗?”
看着提纳里脸上那带着官方形式的笑意,反应过来的柯莱尴尬的吐了吐舌头,带着陌生人闯入提纳里先生的办公室确实有些不礼貌,好在提纳里先生看上去并不在意。
提纳里确实没有在意,虽然被众人们称呼为大巡林官,但提纳里一直谨记巡林员是一个民间组织,他也不是什么官方人员,自然也不会像教令院一样那么注重规矩和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