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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酒吞咽口水,思考如何完整表达。

“问题是佐野先生的情况不太一样,这个伤有点旧了,从周围组织的恢复情况来看。”

“这属于三十天前的伤。”

“三十天前?!”夫人听了很是震惊。

“意外发生三十天前,动脉就已经破裂,打个比方来说,那之后就只是连着一张皮而已。”

“动脉最终破裂,在他驾驶中引发了蛛网膜下腔出血,这就是这场意外的真相.....”

也就是说,他一直默默忍受痛苦。

“因为ct影像上看不出这点,所以并不能向医院追责,这又是在意外发生前的损伤......”

“所以,和摩托车铺也没有任何关系。”

“现在问题在于,究竟是什么造成了椎骨动脉的损伤,还有在佐野先生意外身亡的三十天前。”

“究竟发生了什么?”白酒细声细语问道。

“三十天前......”夫人进行回想。

“可奈子太太,这是佐野先生手肘的照片。”白酒把照片举在她面前:

“在新伤口下面,有结痂的痕迹,这可能就是当时造成的伤痕。”

“我.....我想起来。”夫人哽咽道。

“有一天他下班回来,浑身是血,我问他发生什么事情了,他很平淡轻松的给我说。”

‘骑摩托车滑,摔了一跤。’

“当时我就说,你应该不是疲劳驾驶吧。”

“由于那次的事故,他才........”

律师顺着她的话语继续道:“如果是疲劳驾驶的话,就是过劳导致的交通事故死亡。”

“又绕回来了啊.....”白酒咬着嘴皮。

“还是打官司吧。”夫人强忍着眼泪。

“妈妈!你看!”她的小女儿兴奋的驶来。

夫人笑了笑:“抱歉,失陪一下。”

白酒低声问道:“能打赢吗?”

律师长吸一口气,眉头紧皱:“说实话,过劳造成的交通事故死亡。”

“在过劳死中都属于很难被承认的那种。”

“以往判例也很少,这次还是在禁止摩托车通勤的前提下,发生的事故。”

“公司只要推脱称他的行驶路线不是上下班路线,公司的说辞也很可能被接受。”

“那别的地方呢?”白酒继续道。

“好比说去劳动局仲裁。”

“才没那么简单呢。”

夫人把孩子安顿好后,回到客厅,向他们深深鞠了一躬:“这次真是多谢了!”

“已经够了,就算拿了赔偿,他也回不来了。”

律师急忙制止她这种想法:“正是因为佐野先生回不来了!才需要赔偿啊!夫人!”

“您还要带着两个孩子生活,您一定要坚持下去啊,为了孩子,也为了自己。”

夫人垂下头,眼泪止不住往下流淌:“可要是闹上了法庭,他还会被抹黑吧。”

“这样的话.....”夫人擦拭眼泪,露出苦笑:“阿佑他实在是太可怜了。”

“阿佑怎么了?”白酒问道。

夫人徐徐拉开抽屉,把密封的邮件摆在桌面:

“我在垃圾桶里看到了这个,题目是....未来的梦想,里面内容写的是——”

“我不想成为父亲那样的人。”

夫人悲伤道:“他曾经最喜欢爸爸了。”

“太不甘心了.....”律师半眯起眼睛:“明明就是公司的错。”

“就没有什么能更快拿到赔偿的办法了吗?”

白酒平息着心中的怒火:“可奈子太太,你还记得具体是哪天发生的意外吗?”

“不管是不是要闹上法庭,我们研究所还是需要调查意外的发生时间。”

“以及死亡的具体状况的。”

夫人抬头,强抑着眼泪,拍着额头,让自己思绪变得冷静起来:“那一天.......”

“晚餐是炒面,因为阿佑缠着我说要吃。”

“那天是祭点的日子。”

白酒即刻向匿名举报的那位男士拨去电话。

“你说的西武藏野市的祭典吗?”男士回忆。

“我好像记得,是放烟花那天。”

“社长突然来电话要我们送一箱蛋糕过去。”

“他的派对上要用,厂长主动担下责任,准备自行前往去运送,但是佐野先生却揽了过来。”

白酒追问道:“佐野先生和社长本人说了,他用摩托车送对吧?”

“是的。”

“好的谢谢了!”

律师松了一口气:“这下就能作为工作中发生的意外,向公司索赔了。”

回到研究所内。

“只要能找到意外是在哪里发生的,然后有目击者或者监控就能证明事故的真实性。”

书淇问道:“社长是在哪个公寓开的派对?”

白酒摇摇头,陷入苦恼之中:“这我就不知道了,只有佐野先生听到了地址。”

小澄在一旁补充:“我在社长的脸书找过,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书淇选择使用最干脆直接的方法:“那我们直接问社长吧,这不是最省力吗?”

白酒大口进食薯片:“科长打过电话了。”

“但是对方很警惕,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都不行啊......”房间内陷入短暂的沉默。

突然,白酒脑中划过一道闪光。

“有了。”他手握照片。

白酒急忙拿出纸和笔:“佐野先生三十天前的伤口,只要调查这个伤痕里沥青和沙砾的成分。”

“是不是就能确定地点了?”

“他洗过澡了啊。”书淇歪侧着脑袋。

“对啊,哎呀。”白酒双手抱头:“我怎么忘记这个了,头大啊.......”

“等下!”小澄举手:“我想到一个办法!”

“虽然遗体上没有,但摩托车上的擦痕,或许应该还残留着。”

白酒眼神顿时明亮清澈起来,激动的抚摸小澄飘香秀发:“对啊!摩托车!我怎么没想到!”

他摸我头了!摸我头了!

小澄暗暗窃喜,至少是三天不会洗白酒刚才摸过的那个部分。

“是吧.......”小澄压抑怦怦乱跳的心脏,强装镇定道:“我觉得还是问一下比较好。”

“没错!现在就开始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