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出几分力无所谓。”火湘语看了一眼自己这三个同伙,嗤笑一笑,指尖划过案上寒光凛凛的软剑,剑身映出她眼底翻涌的血色杀意:\"物有所值,等价交换,你们想要得到多少好处,自然是看你们有几分价值。”
金山银抠着指甲上凝结的朱砂,懒洋洋嗤笑:\"动用机关要消耗多少灵石,你心里有数……?\"
话音未落,火湘语突然甩出一枚刻满咒文的令牌,在地上炸开刺目红光:\"用这个,足够抵你十座矿脉。\"
金银山一愣,顿时脸色一变:“这出手挺阔绰呀。”
地三伏一直沉默的脸色终于有了波动,枯瘦的手指摩挲着腰间骨笛:\"孤绝山核心的“山河阵”,不是那么好破的。\"他抬眼望向火湘语,眼里闪过毒蛇吐信般的阴鸷,\"除非...有人能引开镇守大阵的三大长老。\"
“呵,这么多年了,我火湘语不缺人,也不怕死。加上江北这三方势力,用尸体我也要压垮孤绝山。”
金山把玩着那枚令牌,眼底闪过贪婪:“行,看在这令牌的份上,我把机关傀儡都拉出来。”
地三伏嘴角勾起一抹阴笑:“我去引开其中一位长老,不过事后好处可不能少我的。”
见两人表态,火湘语看向绿无涯。
绿无涯挑眉,不屑的冷笑:“你手上没有我看中的筹码,全力出手太亏了,除非……你把水涟漪的龙万心玉也给我。”
火湘语脸色阴沉:“水涟漪比你有用,讨价还价之前先掂量自己的价值,少你一个绿无涯,这战不会有任何损失,但没有三寸离焰骨,你又能凶到几时。”
“你在威胁我。”
“不至于,我只是在提醒你,你需要的东西在我手上,我不要命的,跟我讨价还价,那你就试试谁的命更硬。”
绿无涯攥紧拳头,那分嚣张被压了几分。
………
幽暗混沌的世界里,喘息声微弱却有节奏。
冰寒刺骨的感觉蔓延肌肤,云流逸睁开眼睛。
一阵风吹过,身上更是凉飕飕的。
“我怎么出这么多汗?” 云流逸抬手擦了擦额头,站起身来,意识模糊的看着四周,这里他并不记得是什么地方,也完全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周围黑色的魔之气,像一颗颗黑色的球,四处乱撞。
他每走一步,脚腕上都有黑色的手不断的拽着。
“可恶,滚!”
云流逸被拽烦了,猛然一跺脚,明明很普通,却直接震散了周围所有的黑气。
“流逸”
一个让人平静的声音在黑暗中出现,一抹白衣身影,来到了云流逸的身面前。
“流逸,这里是哪?你要去哪里?”
“池奈”云流逸怔愣的看着眼前的可人,皱起眉头:“你怎么会在这?”
林池奈脸上有些迷茫,忽然拉住云流逸的手:“因为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呀。”
看着林池奈温柔的模样,云流逸心中一动,另一只手缓缓抬起,就想抚摸林池奈的小脸。
“嗤!”
利刃刺入皮肉的声音,突然犹如雷鸣炸响一般突兀的出现。
林池奈的身体一僵,一条银色剑鞭缠住她的脖颈,鲜红的血从她的嘴角渗了出来。
云流逸懵了,他的目光落到林池奈身后,一个天生邪性的冷魅身影带着杀意出现。
无名星邪勾起唇角,手指勾动,千弑就扭断了林池奈的脖颈。
“池奈!……”云流逸怔住,惊惧中隐藏着无尽的怒意。他抱住林池奈,将人安放在地上,立马召出宿命剑,对无名星邪出手。
无名星邪高高在上的随意抬手,就挡住了云流逸的宿命剑。
“好弱。”
云流逸继续出手,却被无名星邪按着头猛捶,在四方峭壁之上乱撞。
“不够,太弱了,就你这样也想找到天字一去给你父亲报仇,哈哈……你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云流逸被砸的头破血流,血液模糊了他的眼前的视线。
他攥紧拳头,额间青筋暴起,本命灵脉在血气冲刷下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
他将三魂七魄都燃烧出幽蓝火焰,宿命剑的剑锋上缠绕着数十道血红色剑气,每一道都蕴含着破碎虚空的力量。
无名星邪挑眉,云流逸瞬间出手,宿命剑中一条红色丝线,束缚住无名星邪的心脏。
无名星邪身体一僵,宿命剑破开千弑杀盾,穿过她的心脏。
“叮!”
同时,云流逸的太阳穴像是被人猛然钉入一根钢钉,耳边皆是耳鸣。
他疼的半跪在地。
“为什么每一世你都要杀我呢?云流逸!……”
“好久不见呐!杀手。”
“云流逸,这一次想要我怎么死啊。”
“好久不见,这一次我不会死了,以后我会蹲在轮回路上,让你早点投胎的。”
云流逸痛苦地抱着头,那些混乱的声音不断在脑海中回响,让他几乎要崩溃。
突然,周围的黑暗世界开始剧烈晃动,无数黑色的魔之气疯狂涌动。
“这是……”云流逸还未反应过来,眼前的场景瞬间变幻。
一切记忆,犹如走马观花般,从脑海中一闪而过。
云流逸明明清楚的看见了这些回忆的每一个片段,但他就是记不清,抓不住。
“呼!……呼!……”他大口喘息着,一阵心痛冲击着他的神经,他捂着随时都可能窒息的心脏,默默的抓住了无名星邪的手。
“无名……!”
无名星邪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低垂着眼眸,俯视着这个半跪在自己身前的人。
目光复杂,麻木的表情上露出一个惨淡的笑。
“玩够了,你醒来吧。”
沉默了许久,无名星邪才开口。
云流逸茫然抬头,就感觉身体一阵失重,眩晕感完全取代了他的意识。
破杀轮回殿中
云流逸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懵b的看着四周的环境,刚刚经历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逐渐在记忆中模糊。
脑袋发胀的感觉让他格外难受,他揉了揉,然后下床打量起四周。
“我记得我好像是死了……无名没救我?”
他的记忆短暂的闪回在江北时无名星邪最后一句话“你还真是独善作死, 看来是我给你的自由太宽了。”
记忆中无名星邪看一下远方的血色阵法:“就让你再发挥最后一点作用吧。”
“嘶!”他看向四周:“阴曹地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