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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幕笼罩的桥头,两道身影如雕塑般伫立。

宇智波鼬的黑发被雨水浸透,紧贴在他苍白的脸颊上,猩红的写轮眼在雨帘中若隐若现。

干柿鬼鲛宽厚的肩膀绷紧,青灰色的皮肤在阴雨天显得更加暗沉。

突然,干柿鬼鲛背后的鲛肌发出刺耳的嗡鸣,锯齿状的刀身剧烈震颤,仿佛在畏惧什么。

干柿鬼鲛粗壮的手臂暴起青筋,五指深深陷入绷带缠绕的刀柄。

“真是见鬼......”

他咧开满口尖牙,鲨鱼般的竖瞳微微收缩。

宇智波鼬的目光穿透雨幕,锁定在桥中央那个撑伞的身影上。

雨水在伞面上溅起细碎的水花,黑色雨衣下隐约可见纤细的轮廓。

没有查克拉的波动,却让他的写轮眼本能地感到刺痛。

“阁下是?”宇智波鼬的声音平静得如同深潭,但指尖已不着痕迹地搭在了苦无上。

“羽曦。”女子的回答简短得如同雨滴坠地。

她依然保持着垂钓的姿势,伞檐投下的阴影遮住了她的面容。“别打扰我钓鱼。”

这句话轻若鸿毛,却重若千钧。

干柿鬼鲛的瞳孔骤然紧缩,鲛肌的震颤突然停止,仿佛连这把嗜血的忍刀都在畏惧。

“体术之神羽曦......”鬼鲛的喃喃自语被风雨撕碎。

宇智波鼬的写轮眼中,三枚勾玉开始缓缓旋转。

他的指尖无声地滑向腰间的苦无,动作迅捷如风,却又隐秘得无人察觉。然而他的内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

眼前这个与传说中分毫不差的身影,绝不可能是偶然的巧合。

“羽曦大人”宇智波鼬保持着恭敬的语气,声音却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在他低垂的眼睑下,万花筒写轮眼正流转着危险的红光。“我们只是途经此地,并无冒犯之意。”

“喂!”干柿鬼鲛的暴喝打破了短暂的平静。

鲛肌仿佛感应到主人的战意,挣脱绷带如离弦之箭般袭向羽曦的后心。“让我领教下传说中的体术之神!”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凝滞。

羽曦缓缓转身的动作看似迟缓,却带着某种超越常理的韵律。

当她的目光与鲛肌相遇的刹那,瞳孔骤然收缩,无形的威压如潮水般席卷四方。

“无限冲击——”

轻若耳语的四个字,却在空气中激起雷鸣般的回响。

与此同时,她的眼眸中迸发出无数道肉眼难以捕捉的凌厉攻势,快若闪电,势若雷霆。

“轰!”

干柿鬼鲛魁梧的身躯如败絮般倒飞而出,重重砸在桥头石碑上。坚硬的石碑应声碎裂,烟尘四起。

鲜血从鬼鲛口中喷涌而出,鲛肌脱手飞出,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后——

竟温顺地匍匐在羽曦脚边,宛如臣服的仆从。

雨滴敲击水面的声响,在此刻显得格外清晰。

宇智波鼬的万花筒写轮眼骤然加速旋转,猩红的瞳孔中映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试图解析方才发生的一切,却连对方查克拉的流动轨迹都无法捕捉。

“月读!”鼬当机立断地喊出这两个字,同时发动了他那强大的瞳术。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周围的雨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突然扼住了喉咙一般,戛然而止。

整个世界都仿佛被时间定格,变得异常安静。

然而,这种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色。

那血色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迅速淹没了整个空间,将一切都染成了猩红的颜色。

在这片血色的海洋中,羽曦被紧紧地束缚在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无法动弹。

而鼬则手持忍刀,如鬼魅一般站在她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这个幻术将会持续折磨你七十二小时。”鼬的声音在月读空间中回荡,带着一丝冷酷和决绝。

面对鼬的威胁,羽曦却显得异常镇定。

她缓缓抬起头,那双金色的眼眸此刻却变得异常清明,甚至让人感到有些心悸。

“无趣。”羽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宇智波的年轻人,你当真以为这种程度的幻术能够对我奏效吗?”

她的话音未落,一股银辉般的气息突然从她的周身流转起来。

那股气息如同夜空中的流星一般,闪耀着耀眼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

这股气息,赫然便是龙珠里的自在极意功!

羽曦之所以选择施展这门绝技,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仅仅只是一时兴起罢了。

然而,就在她施展出这门绝技的瞬间,整个月读空间都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猛然撞击了一下,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刹那间,月读空间如同一个被打翻的调色盘一般,各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光怪陆离的景象。而那原本束缚着羽曦的十字架,也在这股力量的冲击下,应声而断。

随着十字架的断裂,整个幻术空间就如同镜面一般,瞬间支离破碎。无数的碎片在空中飞舞,然后渐渐消散,最终露出了原本的现实世界。

“那银色的东西是什么……”现实世界中,鼬踉跄着向后退了数步,

他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与此同时,一股殷红的血迹从他的鼻腔中缓缓渗出,滴落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迹。

写轮眼传来撕裂般的痛楚——月读竟被如此轻易地破解。

“鼬先生!”鬼鲛勉强支起身躯,面容布满震惊,“体术之神羽曦竟如此恐怖...不知她和佩恩比谁更强。”

羽曦终于起身。

她优雅地收起鱼竿,黑色纸伞在雨中划出完美的弧度。

令人闻风丧胆的鲛肌此刻竟瑟缩在她脚边,温顺得如同寻常器物。

“离开吧。”羽曦语气平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转告佩恩小鬼,若再以任何方式打扰我,我不介意让晓组织从这个世界上就此消失。”

鼬的瞳孔猛然收缩。

她如何知晓佩恩的存在?

又怎会知道晓组织的首领?

语毕,她一手提着渔获,一手执伞翩然离去。

雨幕中,那道身影渐行渐远。

鬼鲛艰难地拾起自己的武器。

鲛肌回到主人手中后立即恢复平静,仿佛先前的异状从未发生。

“鼬先生,我们...”

鼬拭去血迹,写轮眼重归沉寂。

湖面再次恢复平静,唯有细雨依旧。 “务必向佩恩传达此事,在这之前得确认一下九尾小子在什么地方。”他沉声命令道,声音如同铁器相击般冷硬。

两道身影如离弦之箭般掠过青石小桥,马蹄在泥泞的村道上踏出急促的节奏。

渐密的雨幕中,他们的斗篷在风中猎猎作响,很快便消失在通往荒野的岔路口。

滂沱大雨肆意冲刷着泥地上的马蹄印迹,却无法洗去二人眼底深藏的惊悸。

那场突如其来的遭遇,已然在他们心中烙下难以磨灭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