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能吧!”
冯勇绕着树转了两圈,才目光坚定道:
“估计没啥问题,您瞧黄的叶子不多,树干上的芽芽也没死。”
树芽没死?
杨庆有闻言慌忙起身,凑到树干上比较粗的那股分枝上仔细一瞧,还真是,将会长成树叶的新芽都还活着,没一点衰败的迹象。
他突然明白了。
这是桂花树在断肢求生呐!
敢情是树叶太多,营养供不过来了。
这好办。
把树叶剪了就是。
“还真是,你不说,我都没发现。”
先是夸了一句冯勇,然后丫便努嘴示意道:
“你进屋去窗台上,帮我把剪子拿出来,顺道把门后的高脚凳搬出来。”
“好嘞。”
冯勇还不知道这是为他干活而准备的工具,闻声便屁嘚屁嘚的进了屋。
等把东西都拿出来,杨庆有的下句话便让他感觉上当了。
“再麻烦你站凳子上,把稍微细一些的树枝都给我剪喽!”
冯勇.......
早知如此,还不如刚才打完招呼麻利回家呢!
只可惜,刚才不跑,便再也跑不了了。
只能老实听话站凳子上,开始剪树枝。
“哥,怎么着算细啊?”
杨庆有呲牙回道:
“能剪动的都算细。”
“那岂不是成秃子了。”
冯勇边剪边诧异道:
“好歹您也留点吧?要不进出路过的该笑话您了。”
“笑话我什么?”
杨庆有吐槽道:
“又没花他们的钱,我爱怎么拾到就怎么拾到,轮到的他们瞎逼叨嘛!真是的。”
“得,您说了算。”
冯勇撇撇嘴,随口附和着。
“只要您别嫌弃大伙说您败家就成。”
也是哈!
闲言碎语啥的最烦人了。
杨庆有稍一琢磨便改了想法,抬头叮嘱道:
“那就顶上那圈不好剪的留着,剩下的全剪掉。”
冯勇闻言再次诧异道:
“您这........顶个帽子好看嘛?”
“哪那么多事,让你剪你就剪。”
“得嘞,您说了算。”
好嘛!
冯勇站凳子上,胳膊都累酸了,剪了小半个小时,终于达成了杨庆有想要的目的。
桂花树光秃秃的,就头顶上戴了一碧绿碧绿的小帽子。
都这样了,丫还乐呵呵的点头满意道:
“不错,不错,还能遮着点儿。”
至于遮什么?
还用问嘛!
自然是阳光了。
冯勇瘫坐在椅子上,垂着累酸的胳膊,已经无言以对了。
这不是瞎折腾嘛!
想剪树叶,您早干嘛去了?
栽之前平放着不剪,非等现在竖起来栽好后瞎折腾。
也算自个来的不是时候,正好撞枪口上了。
不行,得往回找补找补。
想到这,这小子不甘心道:
“哥,我都这么累了,还一身汗,您不请我喝瓶汽水啊?”
“请,我这就进屋给你拿。”
对于吃喝这方面,杨庆有向来不在乎。
抱着小婉,直接进里屋从空间里取了两瓶汽水。
得益于空间的控温能力,他冬天时专门冰冻的汽水,此时还冒着寒气。
丫怕露馅,出来时,还专门拿着汽水在搪瓷盆里涮了涮。
瓶身上沾点水,好歹也有借口不是。
“爽。”
冯勇一口下去,先是被冰冷的汽水渣的打了个哆嗦,然后长舒一口气,感慨道:
“汽水还是凉的爽,哥您怎么弄的?跟放冰窖里镇过似的。”
“就你事多。”
杨庆有撇嘴嫌弃道:
“有得喝还堵不住你的嘴。”
“堵得住,堵得住。”
冯勇乐呵的用双手握着汽水瓶,感受着劳累过后难得的冰凉。
冯勇之前的劝说不是没道理,下班后路过倒座房回家的邻居们都没少吐槽杨庆有的审美。
也没少有人幸灾乐祸。
感慨这小子败家,刚花钱买的树,没几天就被他折腾的不死不活。
怕不是再过几天,就该砍了当柴烧。
也不知道桂花树烧起有没有桂花的香味儿。
要是杨庆有知道了他们的想法,非得砍节树枝试试。
也是,又不能拿他们怎么样,除了满足一下自个的好奇心,也着实干不了什么。
就连苏颖回来后也没放过他,站门口抱着小婉吐槽道:
“瞧瞧你干的好事,我这才站门口几分钟啊!就有好几个邻居冲我笑。”
“笑就笑呗!”
杨庆有无所谓道:
“笑还不兴啊?总比哭强。”
“嘿!你倒是厚脸皮。”
苏颖回怼道:
“要我说,你还不如把树叶全剪喽!剩那小绿帽难看死了。”
“去去去,蹦瞎说。”
杨庆有嫌弃道:
“什么绿帽子,那是树没死的证据,我要是都给剪喽!这帮孙子还不得笑话我败家啊!买回来的活树,才三天就被霍霍死了。”
“你也知道你败家啊?”
苏颖翻白眼吐槽道:
“早知道你这么不靠谱,我就该让你去郊外,挖棵树苗回来栽上,反正不花钱,死了也没人会说闲话。”
“得了吧!”
杨庆有嘴硬道:
“我还指望着它夏天时给我闺女遮阴呢!要是弄一树苗回来,我估计小婉长得都比树苗快,还遮个屁啊!”
“切......净想美事。”
苏颖无语的躲回屋里,面对杨庆有的嘴硬,她已经懒得吐槽了,同时也怕再碰见有人对她笑,索性眼不见为净,躲里屋奶小婉去了。
.............
“吆柱哥,稀奇哈!您今儿怎么空着手回来了。”
“嗐,甭提了。”
杨庆有坐灶台旁生火做饭时,正好瞅见傻柱加完班回来,只不过令人惊奇的是,丫今儿竟然是空手回来的。
搁平日里,只要厂里要开火做小灶,傻柱怎么着都会截留一部分荤菜,拿回来,没成想,今儿却空了手。
着实让杨庆有好奇。
傻柱丧气道:
“本来带了,结果还没出厂门呢!就被人打劫了。”
“谁那么大胆子?”
杨庆有追问道:
“还是今儿厂里保卫严打,把您逮着了?”
“呸!别瞎说,我又没偷厂里物资,逮我干什么?”
傻柱撇嘴道:
“还不是刘岚,那嘴跟老太太棉裤腰似的,整天瞎咧咧,被.......得了,不跟你说了,回家做饭去了。”
原本傻柱差点把实话秃噜出来,没成想丫长进了,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硬是把牢骚咽了回去。
杨庆有瞧着傻柱远去的背影,纳闷到,不会是她吧?
要真是她。
那这孙子可是越过越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