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老嘴开了合,合了开,哆嗦半天才蹦出几个字。
“那他也不能这么欺负人,什么给我送派出所接受再教育,还是邻里呢!有他这么干的吗?”
“怎么着?怕了?”
易中海讥笑道:
“你还别不服气,他还真能干的出来,也能干成,你想托人违法走后门,把你送去接受再教育都是轻的,万一派出所给学校发封批评信,你觉得你那老师的岗位还能保住?到时去校门口扫大街都有可能。”
此话一出口,伴随而来的是死寂一般的沉默。
易中海也怕打击过甚,再让老三一蹶不振喽!
那他以后哪找冲锋陷阵的马仔去?
没让沉默持续太久,便又出言安慰道:
“行了,之前的事就不提了,别人不提,以后你们俩也别提,更少招惹杨庆有,那小子就是一炮仗,你不拱火,看着挺好,你一拱火,绝对捞不着好,能打心思还贼深,翻脸揍你一顿,还得揍的理直气壮,别看老阎你自诩文化人,但论文化水平,你还真比不上他,就这还没提他那大学生媳妇,这年头能上大学的,你见哪个好糊弄?毕业就是干部,都是人精中的人精,别招惹就对了。”
说到这,易中海深吸一口气,没等阎埠贵回话,便继续说道:
“我刚才在外面听前院这帮住户们说了你家解放的事,不就是打架嘛!年轻人谁没个冲动的时候,顶多也就批评批评,在被公安同志指着鼻子骂一通,接受下思想教育,吃不了多大亏,只要你痛快把对方医药费赔喽!这事也就算过去了,明儿一早,我陪你走一趟,我知道你抹不开面子,到时我替你谈怎么样?”
说罢!
易中海目光灼灼的看向阎埠贵。
他已经做得够多的了,假如阎埠贵还敢逼逼,或者还不满意,他决定立马掉头就走。
一大爷不是老妈子。
你要是不识好歹,他也不会惯着,主打一个点到为止,过后该拱火拱火,该坐上壁观就坐上壁观,反正不会在伸手帮忙。
这也是邻居们怕他的原因之一。
阎埠贵是了解他的。
见状哪还敢犹豫,尽管他仍旧怕花钱,可现在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行,那就全指着老易你了,明儿一早我在家等你。”
“成吧!那就这样。”
易中海起身回道:
“我看你们两口子今儿也被气的不轻,抓紧歇着吧!我回家吃饭了。”
说罢,也没等对面两口子客气,便转身离去。
..........
“爸,妈,怎么样了?”
易中海刚走,躲在外面的阎解成便麻利进门问道:
“一大爷怎么说?他答应帮忙吗?”
“哼。”
三大妈冷哼一声,不满道:
“你还有脸提,刚才你但凡硬气点儿,你爸能被人训成孙子?今儿咱们家算是丢人丢到家了。”
“瞧您这话说的。”
阎解成舔着脸狡辩道:
“我爸多大年纪,我多大年纪?杨庆有能看在我爸年纪的份上,只训上几句,要是我过去瞎嘚瑟,您信不信,他都不带废话的,上来就抽我,我可打不过他。”
“你没试,你怎么知道不行?”
阎埠贵气冲冲道:
“亏你还是家里的大儿子,丢人。”
“您这就不讲理了。”
阎解成委屈道:
“前几年傻柱在咱们家门口说亲眼目睹杨庆有一个打十来个时,我记得您在场吧?连傻柱都明言承认,就是两个他也打不过杨庆有,您让我试试?合着我不是您亲儿子?还是您想白发人送黑发人?”
阎解成今儿也够猛地。
啥话都敢说。
要不是顾忌家里再闹被邻居们笑话,阎埠贵当场就翻脸了。
当即起身冷哼一声,强忍着脾气直接进了里屋,拿阎解旷和阎解睇撒气去了。
三大妈见状嫌弃道:
“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傻柱还说有门路能买到肉,我也没见你跟着去买二斤回来。”
阎解成.........
这话说的。
他又不傻,干嘛要花自个的钱补贴家里?
一个个的,睡觉做梦都恨不得算计对方,要是真干了肉包子打狗的蠢事,他不成大冤种了?
话是没法聊了。
再加上老两口已经有心思发牢骚,想来是易中海答应帮忙了,阎解成想明白后,随口啰嗦了两句,便麻利跑出了家门。
回自个小家去了。
..............
“哥,我听说您昨儿把三大爷训了一顿?您真成,愣是把我做梦都想干的事给实现了。”
第二天一早,早饭都还没来得及吃,冯勇便呲着大牙跑进倒座房来找杨庆有表达钦佩之情。
“吆!小婉也睡醒了,来来来,让叔叔抱抱,等你长大了,叔叔天天给你买糖吃。”
“去去去。”
苏颖嫌弃道:
“洗手了吗你就想抱?”
“我早饭都吃了,您说呢?”
冯勇倒也好脾气,见苏颖抱着孩子不让他逗,便又凑到了杨庆有身旁,贱嗖嗖的追问道:
“哥,您说三大爷今儿能把阎解放领出来不?”
“你这话说的。”
杨庆有撇嘴道:
“连他犯了多大的错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说?”
“不对啊!”
冯勇疑惑道:
“昨晚我听沈梅说,街道来通知时,不是只说解放打了人而已嘛!”
“呵呵!打了人而已。”
杨庆有吐槽道:
“打个半死也是打了人,打断胳膊也是打了人,抽一巴掌同样是打了人,你觉得在公安那能一样?”
“那倒也是。”
冯勇嘀咕道:
“要只是打了一巴掌,估计公安都懒得搭理,听说还得赔钱,估计轻不了,照这么说,是没法领回来了?”
“谁知道呢!”
杨庆有白眼道:
“一大爷不是跟着去了嘛!一大爷的本事你也知道,能说会道,人脉还广,哪哪都有熟人,说不定说说情,派出所就能把人放喽!”
“啊?”
冯勇震惊道:
“一大爷也去了?那完了,阎解放这孙子要得便宜了。”
“行了。”
杨庆有白眼道:
“你还有心思操心阎解放呐!正事你办了没?”
“什么正事?”
冯勇瞧着杨庆有不善的目光有点心虚,脑子嘎嘎直转,都快冒烟了也没想起来有啥正事没办。
“您别这样瞅着我,我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