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灿想到一个可能,顿时有些急了。
“兄弟们上吧,将那老东西拿下。”不能再拖了。
大祭司也不甘示弱。一扬手中的权杖。
“所有人,不计代价,将她生擒,钉在十字架上。”
“其他人一律杀无赦。”
一场火拼再所难免。
谢晓灿拖着谢老爷子往后退。
大祭司却是坐在那边一个石凳之上一直未动。
谢晓灿将谢老爷子置于身后,一边注意着大祭司,一边有所动作。
她如今要做的,就是将可乐神水,往每一个受了伤需要治疗的护卫身上投射。
这是上次她想出的办法。
可乐神水能治外伤,若是受了伤的护卫能及时得到救治,那么就不会死。
她不参加战斗,只做一个奶妈,运用轻运奶住所有需要奶的护卫就可以了。
大祭司那边人马被砍杀不是重伤就是死。
而谢晓灿这边因为有可乐神水的加持,除了伤到要害突然死掉的之外,都被谢晓灿救了回来。
很快,大祭司的人都被杀死了。
只剩大祭司一人端坐在那石凳之上,拿着权杖一动不动。
如此大的动静,都落到这地步,怎么可能岿然不动。
谢晓灿看出端倪,萧云峰也看出端倪,阿大谨慎上前,用剑轻轻将那罩着大祭司的斗笠挑了起来。
结果却发现,那人竟然是一个假人。
木偶做的假人。
那下巴,那身姿,还有那权杖看起来和真的一模一样,却改变不了它是个假的的事实。
谢晓灿大吃一惊。
再一细看,不对,他手上的权杖看起来一模一样,但是宝石却没有光泽,杖身材质也不同。
谢晓灿顿时气结。
明明她一直都关注着大祭司,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被替换成了假人消失了呢。
谢晓灿想不通原由。
只能将放在那根权杖之上。
如今他们被困在了这个密室之中。
若是找不到出路,杀不出去,不等大祭司再派人杀来,只等这里空气耗尽,水尽粮绝,一样也是死路。
谢晓灿不顾其它,直接吩咐萧云峰。
“萧云峰,你带着墨衡找路。”
是的,昨天行事之前,谢晓灿打听得知萧云峰此次上京帮着寻谢老爷子,还带了机关大师墨衡,就专门叮嘱过萧云峰,一定要带上墨衡一起。
其实就算谢晓灿不叮嘱,以萧云峰万无一失的性子,也必定会带上此人。
此时,不用谢晓灿说,萧云峰已经让墨衡找机关了。
其实不用萧云峰说,墨衡也已在找机关了。
他本就是当世机关大家。
一直醉心于机关术。
在如此庞大的机关密室里,早就难忍心动,想好好研究一下这密室了。
墨衡去找机关,萧云峰却一直用余光关注着谢晓灿。
刚才很多护卫明明都受了重伤,可是谢晓灿将一种不知道是什么的水喷到了护卫身上,这些护卫突然之间伤口就好了。
护卫们战斗完杀光敌人之后,身上明明都带着血迹,但是却没有一丝伤口。
他刚才就暗中翻看了一下护卫的衣服,明明外衫被血浸透,内里肌肤却完好无损。
这让萧云峰进一步确定,顾少卿之所以假死,在南开与赵氏争取谢晓灿,就是因为这药水。
这药水,他们萧氏也要。
“阿大,聂远警戒。”
也不知道顾少卿如何了?
按照先前的计划,顾少卿应该从外围杀过来接应她的。
可此时,外面却一点动静都没有。
越是安静,谢晓灿心里越是不安。
安排好人手之后,暂时闲下来的谢晓灿,才有空管谢老爷子。
至于萧云峰余光注视,还有眸中的贪婪之色,谢晓灿此时选择完全忽略,她既然使出此招,自然有应对之法。
谢老爷子一直昏迷之中,看起来不但是因为受的折磨多了,也是因为年纪大了体虚。
气息微弱得很。
这情况,其实就算李氏不杀他,他没几天可活了。
谢晓灿给他喂了灵泉水,又将龚齐洪给的小还丹也拿出来,给谢老爷子服下,谢老爷子这才悠悠醒转过来。
他眼神浑浊,带着些许呆滞,望着谢晓灿这个扶着他,对他甚是关怀,他却不识的年轻妇人疑惑之极。
“你是……”
“我叫谢晓灿,父亲是谢仲意,母亲是徐璟惠,我是谢氏如今的少家主。”
谢晓灿很是简短,又很是理性的介绍了自己。
当初谢氏那场大劫,儿孙亲族都死在眼前,突然来了一场大火。
一场大火来时,似乎有人相助,只有儿媳妇逃过一劫。
想来,这是儿媳妇腹中的遗腹女?
谢老爷子浑浊的眸子里升起一丝亮光。
“你就是谢氏的天选之女,是火命女?”
都这么说,那就是吧。
谢晓灿点了点头。
谢老爷子有了念想,眸子里带了份犀利。
“那你把脸侧过去。”
谢晓灿将脸侧过去后,谢老爷子看到谢晓灿耳后的那颗小痣,确认了谢晓灿身份,这才舒了一口气。
同时却也是老泪纵横。
“我终于等到你了。这么多年我过得好苦啊,”
老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你刚刚说你叫什么来着……”
“我叫谢晓灿。”
“灿儿啊,你不知道祖父这些年……”
这……说实话,面对这般思亲又可怜的老人,谢晓灿不知道如何招架。
只能轻轻拥了一下他,拍了拍他的背。
“一切都过去了,您再也不会受苦了,孙女接您回陈郡颐养天年……”
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后,谢老爷子便开始说正事了。
大约也是怕自己此时不说,日后就没有机会了。
“灿儿,有件事情祖父一定要告诉你。”
谢老爷子十分谨慎,看了一边的阿大聂远一眼,虽然他猜出这两人应该是谢晓灿的人,但还是示意二人退下。
阿大和聂远都退开一步,守好门户。
谢老爷子才小声对谢晓灿道:
“既然你如今是少家主,那么聂氏暗卫统领应该也和你提过一事。”
“什么事?”谢晓灿问道。
谢老爷子沉声道:“几十年前,谢氏也曾有一个女子能进入地底祠堂一事。”
那事果然有蹊跷。
谢晓灿点了点头。
谢老爷子也点了点头: “算辈分,我该称她一声姑母。当初带她进祠堂的家主是我的父亲。她说她叫金儿……”
金儿……
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