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还挺聪明,是又如何?哈利有自己的判断,他自愿的。”沐吉黎套上衣服,没正面回答他。
m国哈利家族正在调查这件事,他可不会把把柄送到沐誉诚面前。
沐誉诚:“你承认了?”
“我为什么要承认?他喜欢我,要帮我解决讨厌的人,我当然不会拒绝。”沐吉黎靠坐在沙发上,抬头看他。
沐誉诚心咯噔一下,所以还是承认了,他又不能直接跑去跟哈利的父亲说这件事,不然沐家会跟着倒霉。
“表哥,你现在还没搞清楚状况吗?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你…你就不怕哈利的家人报复?”
“怕什么,你会蠢得去告诉他们?”沐吉黎讥讽一笑,坦然地看着他。
沐誉诚握紧手:“你最好别让警察找到证据,在华夏犯罪,我们沐家也保不了你。”
“知道,不过我今天又不小心做了一件事……”沐吉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啪!”沐誉诚抬手就打了他一巴掌,用了十分的力气。
沐吉黎嘴角渗血,却在笑,眼底没笑意,反手回打了一巴掌:
“表哥,你们沐家人没资格教训我。”
“你又做了什么?”沐誉诚咬牙切齿地道。
“没什么,只是让苏安的媳妇…可能一尸两命。”沐吉黎突然笑了,这次是真的高兴。
他让那个女人塞了药片进秦笑妍的嘴里,生孩子出来,应该也瘫痪了。
生孩子,双腿无法行走的病例不是没有,谁也检测不出她血液里的药物成分。
沐誉诚:“……”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沐吉黎,觉得他就是个恶魔。
爷爷怎么会让这样一个人当沐家继承人呢?
“你真的疯了!”沐誉诚最后只扔下一句话。
沐吉黎:“所以别来招惹我,也别管我的事。”
本来他想让秦笑妍一辈子都醒不过来的,但眼看着自己不幸,才更能摧毁一个人。
以前他想得太简单了,听说麦瑟的经历后,他就改变计划。
沐誉诚逃似的离开房间,跑出去打电话让秘书去医院查。
不到十分钟,他就得到消息,苏安的媳妇真出事了,现在还在手术室生死未卜。
他想都没想,直接给远在m国的爷爷打电话,说了沐吉黎可能做的事。
“做得好,不愿意认我们沐家,苏安活该。
还有那个哈利家族,以前经常针对沐氏集团,这次算给他们一点教训。”沐老爷子说完大笑出声,
沐誉诚紧抿唇,如果他现在还能做事,是不是早就被舍弃了?
沐吉黎跟爷爷是同一种人,之前他竟然天真以为,苏白芷的外婆不知好歹,竟然不认沐家。
他之前还觉得他奶奶狠心,原来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
医院内,
秦笑妍出了手术室,直接被送进重症监护室。
苏晚进去看了一眼,出来脸色煞白。
女儿全身插管,气息微弱,像随时就没了。
苏白芷扶了她一把,苏晚才没瘫软摔倒。
“一周后就能出监护室了,苏姐,你别太担心。”
“怎么会这样?还伤到哪里了?”苏晚抓住苏白芷的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伤到了腰椎,血液有不明药物成分。”苏白芷没隐瞒她,只是没说自己的怀疑。
他们没有证据证明是沐吉黎干的。
那个孕妇没找到,苏白芷甚至怀疑那个女人不是孕妇。
现在出事的楼道已经被封锁了,不让任何人进出。
苏安赶过来时,已经错过探望时间了,只能去病房照顾孩子。
他把阿姨回家,也没让苏晚留下来,要自己一个人带孩子。
苏晚被苏奶奶拉回家,担惊受怕一天,两人都撑不住。
医院里有苏白芷和苏安在,
苏白芷:“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笑妍中的药,目前没法清除,
我怀疑是微瑞生物研发的,能拿到这种药的,有海外关系。”
“沐家?”苏安怔了几秒,眼底满是戾气。
苏白芷:“是沐家,但是在罗河村遇到的那个阿黎,
他去找过苏平,上次笑笑同学的那个案子,跟他也有关。”
所以她一直没用医院系统的药物治疗韦湘宜。
韦家没底线,如果抽韦湘宜的血化验,会查出什么,她也不确定。
苏安倏地起身,就要冲沐家。
“我们没有证据,你过去也没用。”苏白芷拉住他,摇摇头。
这事对方做得很干净,那个孕妇都没让摄像头不抓到正脸,沐吉黎也没在医院出现。
“难道我们只能干等着?”苏安手握拳,青筋凸起。
他咽不下这口气,他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找上他媳妇?
“不会干等着,他暂时不会动手,也忍不了太久,
现在主要是让笑妍醒过来,其他的都是次要。”苏白芷安抚着,心里有了其他打算。
沐吉黎没有在乎的人吗?
当然不是,他最在乎的养父在A国,如果知道对方受伤,他会不会赶回去?
不过那个人也难找到……
…
第二天,市医院的产科恢复如常,
唯一的不同是多加了很多摄像头,特别是楼道那边。
沐吉黎为了治疗麻疹,来到市医院,晃到产科看了一眼。
沐誉诚跟着他,目光深沉。
“你别想回去看,被警察怀疑,你……”
“啰嗦,他们怀疑有证据吗?”
“没证据,也总能找到,你别太…”沐誉诚突然顿住,看向沐吉黎身后。
苏安本来到门诊拿秦笑妍的就诊本子的,看到他们两个,目光落在沐誉诚旁边的少年。
这个人跟罗桂兰一点不像,说话声音却特别像姐姐。
他大步走到沐吉黎面上,直接掐住他的脖子,目光森冷:
“是你干的,对吗?”
沐吉黎被掐得脸红红的,却在笑:“呵,哥哥,别那么激动,
我们怎么也算同母异父的兄弟,你们可以把苏平捧着,怎么区别对待?”
“要是我死了,你媳妇不就守寡了吗?”
苏安眼底满是红血丝,松开手,眼神要是能杀人,眼前的人已经死千百次了。
他倏地转身看向沐誉诚:“你帮他?”
沐誉诚没说话,他什么也不能承认,只能沉默。
但他忘了,沉默也是表态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