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三天的纪临渊终于忍不住了,在这天和苏家姐弟一起用餐的时候,他终于问了出来:“聘礼你看了吗?可是对房子不满意,才不愿意搬家的?”
“啊?”苏香染一脸的茫然,“什么房子?”
纪临渊把自己给对方送了一座宅子的事情说了出来。
“那处宅子比你现在住的地方大了些,而且就在义学边上。”纪临渊介绍道,“前头是铺子,后面是院子,这样你就不用每天赶来赶去了,我们见面还方便!”
纪临渊把宅子的好处说了一通,唯独没提那宅子距离他在义学的私院很近。
而且为了能和苏家做邻居,他已经搬到私院常住了,只是等了几天,都没有看到苏家姐弟搬过来,才主动提起此事。
苏允墨一听这话,立马就高兴地跳了起来:“真的吗?师父,我们以后可以做邻居了?”
“是啊!这样出了你家的门,就能直接进我家的门,再也不用马车来马车去了。”说这话的时候,纪临渊是对着苏允墨说的,只是这眼神却时不时地瞥向苏香染。
大约是怕苏香染不愿意,他直接诱惑道:“明日义学放常假,你的铺子休息一天,我带你去看看新铺位,你会喜欢的。”
虽然有些迟疑,苏香染还是同意了。
第二天,看到宅子的时候,她有些惊讶。
昨日纪临渊说这处只比自己原来住的地方大了些,现在看来,哪里只是大了一些啊!
前面的铺子是个三开间的二层小楼,前面的房主应该也是个做买卖的,柜子什么的倒也是应有尽有。
和铺子之间,是一个小门连接着。
小门通着院子,院子里有一个口水井。
三间砖房把院子围了起来。
正当间的是一个正房。
朝着东边的是厨房和吃饭的地方,可以看出来上一家人走得挺匆忙,还给后来的房主留下了一套看来还算不错的水曲柳家具。
另外一间是个带着书房的卧室。
如此结局看起来真的很适合苏家姐弟。
适配到,苏香染都要以为这是纪临渊故意而为之的。
可即便是这样,她倒也没有推拒,毕竟住在这里的确是很方便。
而且这人已经在签房契的时候,就是的苏香染的名字。
苏香染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她带着弟弟搬家的同时,把原来的铺子和宅子,以及之前买来打算扩建的地都给买了。
虽然这些银钱加起来,只够现在这套宅子价值的三分之一,可她还是如数给了纪临渊,并且还给对方写了欠条,表示自己将来一定会把买房子的钱还给纪临渊。
作为和苏香染心里相通的人,纪临渊完全按照对方的心意来。
换了新的地盘,苏香染不想再开之前的小食铺子了,最关键的是,这个地盘的客户受众不不一样,想要靠物美价廉来打开市场多多少少有些太可能。
毕竟无论是义学的学子,还是在周围酒店用餐的人,大多都是有钱人。
“姐姐,你做的饭很好吃,我们要不就开个酒楼吧!”苏允墨提议道、
苏香染看了看从头一路排过来已经三家酒楼的街道,很是无奈地点了点自家傻弟弟的额头:“都已经这么多酒楼了,再开一个非得赔死。”
苏允墨很有读书的天赋,但是在某些方面就和少了一根筋一样。
唉!估计是天生对银钱不敏感吧!
经过一番思虑,“有家点心铺”终于在这条街上开张了。
主卖各色糕点、糖果、果盘,还卖各种饮子。
作为现代世界的蜜雪冰城的常客,苏香染还能复刻出一些现代饮品的。
刚开张那会儿,苏允墨下学以后,还会来铺子帮忙,但是连着几次差点尿裤子以后,他就不怎么敢来了。
因为知道这是义学学长未婚妻开的铺子,所以义学很多学子都来买过东西。
初时可能只是为了捧个场,后来买的多了,就现在这里的食物和饮子真的都很美味。
时间匆匆而过,点心铺子开张的第二年,苏香染就还清了房子的钱,现在她可以说这间房子是她自己买下来的。
如此又过了几年,在经历了一次失败以后,苏允墨终于在九岁那年考上了童生,虽然后面没有马上考上秀才。
可是所有人都看到了,童生放榜那天,义学一贯冷静持重的学长纪临渊喜极而泣,看样子倒是比他自己中举的时候都高兴。
“丢不丢人!”苏香染给眼睛红肿的纪临渊敷眼睛,“你看这个样子,明天还怎么去给学生上课?”
“上什么课?”纪临渊一手接过冷毛巾一边志得意满地道,“我等这天已经好几天,我要给义学的放长假,成亲的事情没办好,这学谁别上了。”
据说,那次义学整整放了一个半月的假,还美其名曰是给学子放得春假。
别人去问纪临渊的时候,他把自己曾经听过的几句打油诗拿来回复他的学生。
春天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有雪,读书还是待明年。
此诗一出,义学还被很多人质疑。
谁知不过两年,刚刚年满十二岁的少年苏允墨就考上了秀才。
三年后,十五岁的他考上了状元,和他师父纪临渊一起被收入了那本《天才记事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