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说笑笑间,已经决定了不少人的去向。
石中磊两世为人,头一次知道权力的好处。
当真是上面动动嘴,下面人的可能无形中就改变了命运。
很快下班的铃声响起,石中磊匆匆骑着车回到四合院。
他刚一进院儿就见到许大茂被一堆人所包围,脸上得意之色更是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上面有唱戏的,下面就一定有捧哏的。
“你们是不知道,那刘海中见到许组长现在就像是耗子见到了猫,躲的老远了,生怕我们许组长难为他!”
二毛吹捧着许大茂,似乎也是有什么事情求着他。
另一旁的傻柱和几个大妈也在闲聊,讲述着刘海中办的破事。
“好家伙,你们是不知道,那刘海中不当人的时候那真的不是人,竟然在我们食堂做什么忆苦饭!一顿饭里他能给你掺进去好几斤小石头子和沙子!你们说,加了这玩意还能吃吗?”
虽说许大茂中午被傻柱又胖揍一顿,可这会大家各聊各的,默契的没有提中午的事情。
“亏刘海中想得出来!”
“现在还不是怂了,成了许大茂的手下!”
石中磊在门口听了好一会,好在众人说的热火朝天,倒是没有注意他。
正巧此时刘海中推车进了院子,见到石中磊不禁有些尴尬,略微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
不是刘海中不想巴结石中磊,而是他知道之前得罪的太狠,现在想当狗都有些晚了。
他紧接着就听到院里那些人在嘲笑自己,脸上一黑,推着进了院子。
“大家伙说什么呢?叫我也听听呗。”
刘海中故意这样说,浑圆肥硕的身躯散发着无形的气势,让不少人闭了嘴。
“不要再让我听到你们嚼我的舌根子,我现在仍旧是纠察队的副组长,有权对你们实行搜查!”
众多大妈和男人们都不吭声了。
是啊,人家现在还都是纠察队副组长呢!
惹不起许大茂也就算了,还能惹不起他们?
“嗨嗨嗨!我说刘副组长,没看到我在这吗?还这么嚣张?信不信我报到李主任那里,哪有你这么专横的?”
许大茂身上披着深绿色的呢大衣,看起来神奇极了。
“哼,别以为你是组长我就怕了你,有本事你就去告!”
刘海中憋屈两天了,总算是爆发了。
“刘海中同志,你最好识相点,认清楚形势,这不是你作威作福的日子了!”
刘海中不屑的朝许大茂帅气的呢大衣上吐了一口:“哼,小人!”
说完他就推车朝中院走去。
“二大爷啊,你等等!”
听到有人还叫自己二大爷,刘海中转过身刚准备发火,却发现是石中磊叫自己。
他虽然不敢再骂,但也没有刻意赔笑。
反正得罪一个也是得罪,膝盖骨头坚决不能软!
“石副厂长有什么指示?”
听到刘海中这么称呼石中磊,院里人又是吃了一惊!
先回来厂里上班的人自然不会主动说起石中磊当厂长的事情,对石中磊观感都不好,自然不会替他张目。
“什么?小畜生当了副厂长?”贾张氏脸上也满是不可思议,听到这个消息她比老贾死了都难受。
“不会吧?那岂不是比许大茂还牛?”阎埠贵也是有些难以接受,一个刘海中就够他受的了,再来个石中磊,这不是要他的老命吗?
聋老太太也不装聋了,四处打听这是不是真的。
原本的主角许大茂瞬间失去了光环,心中很是不忿,脸上仍旧带着笑容。
石中磊也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议论声,径直推车走到刘海中面前。
“咱们厂要成立一个研发车间,锻工师傅这边还是想请你入驻坐镇一下。”
他的话说的非常客气,也确实没有讽刺挖苦的意思。
可在刘海中耳朵里就不一样了,认为石中磊这就是报复他!
他就是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把自己撸了!
“您是副厂长,我一个副组长算什么啊,我听喝就是!”
“行,二大爷千万别有情绪,等着调令就行了!”
石中磊才懒得管他有没有情绪,反正到时候上面的调令下来,不来也得来!
他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正好,一大爷也在呢!”
石中磊回身的一刹那,恰好看到易中海也下班回到院子,赶忙打起招呼。
易中海听到石中磊主动和自己说话,心里就泛起了嘀咕。
和这小子一沾上就绝对没有好事!
“石副厂长,可不敢当你一大爷的称呼,早就不是了!”
“您可别谦虚,厂里马上成立新车间,到时候要把您调过去,您可得在新岗位上发光发热啊!”
石中磊笑吟吟的看着有些懵逼的易中海。
“这事已经决定了吗?”易中海十分紧张的问道。
“基本已经决定了,这两天应该调令就下来了。”
易中海非常不乐意去新车间,自己在一车间待的好好的,手下又有那么多的徒子徒孙伺候,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
干嘛要去你手下看脸色?
“好事,好事,呵呵。”
只不过他这个人轻易不喜怒于色,只是轻声附和。
“对了,刘副组长也会调过去,到时候你们两个一定要搭档好喔!我把傻柱也要走了,专门给你们烧饭吃,待遇不错吧?”
傻柱也愣住了,自己这算是升了还是降了?
石中磊说完又看向许大茂,许大茂一下就慌了。
自己刚当上纠察队的组长,总不能屁股都没热,就被这孙子要去干活吧?
“大茂啊,你放心,我们还没有奢侈到让你专门去放电影的地步!”
许大茂这才放松下来,刘海中和傻柱只是一阵嘲笑。
石中磊也不做过多解释,推车回家去了。
今晚还有一份详细的报告要写出来,明天要交呢!
你别看院里这几个大爷人品不怎么样,可手上的技艺那可是实实在在的!
只要进了这个车间,就不怕他们起幺蛾子!
到时候什么KpI的,通通给他们上上!免得这帮老东西磨洋工!
他在前院问的那几句话,可是在前院引起了轩然大波!
“刘海中,你就要倒霉了,哈哈,你那么对石中磊,到了他手下能有的了好?”许大茂毫不掩饰的嘲讽着脸色难看的刘海中。
刘海中脸色难看一方面是因为要去车间继续干活,不能当官了。
另一方面是又要和大表哥易中海共事了。
易中海也很不高兴,妈的,老子在一车间不说作威作福吧,起码也算是德高望重,连车间主任郭大撇子都不能随意指挥自己!
可现在不但要去新车间当工人,还得和刘海中这个白痴一同干活。
万一这白痴干着干着突然想起夺妻之恨干我怎么办?
人身安全都不能保证啊!
剩下的人心情也不好,这院里难不成是地下埋了什么大人物?
居然一下子出来这么多当官儿的!
风水宝地是不是就在石中磊家那一块啊,要不怎么他的官儿最大!
贾张氏捂着心口一脸不舒服的模样,说是要回家吃止疼片。
聋老太太嘟嘟囔囔直呼苍天无眼,在易中海和傻柱的搀扶下也了回家。
阎埠贵更是不爽,妈的,和石中磊闹着闹着,自己家日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人家却是升官发财娶老婆!
上哪儿说理去?
贾张氏回到家里,就翻出枕头下面的小药瓶,小心翼翼的倒出一片,就着热水一口咽下。
她略微缓了一会,才感觉身上舒服不少。
“妈,外面这么热闹,有什么大事吗?”
贾东旭一天到晚也出不去,明明知道外面有事情发发生,可人们都在前院,他就是把脸钻进窗户玻璃上,也看不到啊!
“别提了,许大茂现在可是纠察队的组长了,刘海中拉胯了!”
贾东旭忍不住拍了拍手,兴奋的问道:“那可有好戏看了,这两人非掐起来!”
“还有,石中磊当上轧钢厂的副厂长了!”
贾东旭听到这个消息差点从床上站起来!
妈,你要不要听听你说的什么?石中磊才多大,当上车间副主任才多久,这就连升好几级成了副厂长?
“妈,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看着自己儿子有些难以接受的样子,贾张氏着实有些心疼。
“儿啊,你别想管那么多了,好好养身体才是正事!”
贾东旭想着原本的邻居们一个个都升官发财,自己却是废人一个,脸上马上变得阴郁起来。
要是自己没有残废,是不是也能当官了?
他许大茂能,我为什么不能?
石中磊他承认自己比不了,可从小一起长大的许大茂,贾东旭一直认为是一个层次的选手!
贾东旭长久不见阳光,加上饮食一直也没什么太多营养,皮肤早就变得十分苍白,一激动脸上也没有半点血色。
他用力握紧了拳头,手上的骨结显得比皮肤更加惨白,显得格外渗人。
秦淮茹和秦京茹此刻推门进来,两人还在议论许大茂和石中磊的事情。
秦京茹说起石中磊明显还是颇为意动,可提起许大茂的时候,她倒是也没有之前那般反感。
“你别说哈,表姐,许大茂那个呢大衣身上一披,还真有点咱们村长的意思!”
她这话真不是想贬低许大茂。
而是她从小就在村里长大,见过最大的官就是村长了。
“你也就知道个村长!许大茂现在可比村长厉害多了!”秦淮茹眼中也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不过,还是石中磊厉害,这可就副厂长了呢!那得是多大的官儿啊!”秦京茹忽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
“你就慢慢想吧,哈哈,我去烧饭了。”
看着屋里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在自己面前谈论着别的男人,贾东旭当真是怒火中烧。
他想起易中海教自己的违规手法,还说是捷径!
捷径到自己现在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贾东旭是越想越气,以至于晚饭都吃不下。
他看着秦淮茹进进出出那曼妙的身姿,有心想点燃火焰,却无奈都是湿柴一堆!
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贾东旭想要报复,不仅仅是憎恨易中海,包括秦淮茹傻柱许大茂在内,很多人都被他所嫉恨!
他看到秦淮茹隆起的肚子,心里有了个不太成熟的主意。
要干就干上一票大的!
后院里的许大茂一个人喝着小酒,独自庆祝升官。
屋里冷冷清清,可怜连个分享的人都没有,显得有些凄凉。
许大茂喝着喝着猛然想起石中磊下午说刘海中就要被调到新车间了!
不好!
他反应过来什么,摇摇晃晃跑出屋子,推上自行车就出了四合院。
对门刘海中家里就又是一番景象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个好儿子就穿个单衣单裤,站在墙角瑟瑟发抖。
刘海中则是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拎着皮带。
喝上一口散篓子,吃上一口炒鸡蛋,抽上一皮带儿子!
至于抽到二儿子还是三儿子,那就看他们的运气了。
刘光天现在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悔恨自己当初心里刘海中的邪,鬼迷心窍跑去查石中磊的罪证。
尽管石中磊见他还是笑嘻嘻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刘光天心里清楚什么状况,人家不明着翻脸,给他多少留点面子。
还以为自己老爹上位,能让自己沾点光呢,没想到也是扶不上墙的主儿。
刘光天心中有所想,脸上不由自主就是流露出别样的神情,被刘海中很敏感的捕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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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光天身上又挨了一下!
“你那个眼神什么意思?是不服气吗?”刘海中斜着眼看着自己这个二儿子。
刘光天想回到石中磊麾下是没什么可能了,只能低头诺诺不敢言。
“哼,别看他许大茂现在成了组长,可大爷我现在去新车间了,不归他管了!哈哈!”刘海中一边喝酒一边安慰自己。
刘光福也是嘴欠,低声说道:“嘿,是您自己想去吗?还不是人家石中磊报复你,说的那么好听......”
刘海中脑门子上的青筋一下就起来了,手里的皮带不断的落在他的身上!
“小畜生!我这么努力是为了谁?还敢来笑话我?早知道今天你这个鬼样子,当初我就应该把你弄到夜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