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鸡丢失三个字,俞琴大为惊讶,说;“云博,你是不是脑子里有病?或者你现在已经发神经?嘴里又是贼呀,又是土匪呀,难道贼会来偷鸡?或者土匪会来抢鸡?”
李云博呵呵而笑,说:“就我们家这几只鸡,贼看不上眼,土匪更加看不上眼,不过现在情况有所不同,保护好家里的几只鸡不仅重要,而且非常重要,绝对马虎不得。”
鸡很平常,平常到可以忽略的程度,而李云博于此刻,不仅把鸡提前了高度,而且提前了非常高的程度,这情形令俞琴十分不解,以为李云博神经出了问题,把平常事情说成不平常事情。
俞琴的心里大惑不解,说:“鸡这种东西,很平常,从我嫁过来开始,我们家从来没有缺过鸡,只是有时候多几只,有时候少几只而已,现在我们家里有几只,跟以何有什么不同?你说话绕来绕去,啰里啰嗦,简直看不慬。”
李云博依然在笑,说:“你看不慬正常,如果你都看得懂,我早紌告诉你答案。”
听到这话,俞琴感觉李云博在心里看不起她,觉得她很笨,而在事实上,俞琴觉得自己笨,至少不够聪明,否则,就会找到生下孩子的路径,给李家生下许多孩子,给李家营造出一个人丁兴旺的局面。
俞琴把自己生不出孩子,归罪于她不够聪明,这是一种自我责备的想法,事情的真相是,女人能不能生下孩子,跟是否聪明没有关系,世间有些女人,天生愚笨,可是她们在生孩子的时候,如同下饺子。
俞琴说:“我天生紌笨,而你天生就聪明,奇怪的是,一个天生愚笨的女人,也可以跟一个天生聪明的男人,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几十年,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李云博说:“真的想不通,有什么想不通的?你把自己聪明当愚笨,把我愚笨当聪明,形成自然的对比,就会在心里觉得自己矮三分,事实上,我也很笨,按照我们这里的说法,是笨到二百五。”
二百五指的是猜,猪长到二百五十斤的时候,是最该杀的时候,所以,世人最恨被人骂二百五,李刀唐村民也不例外,他们被人骂二百五,往往会跟人计较,跟人理论,甚至跟人干上一架。
李云博说:“如果我聪明,就会找到让你生下孩子的方法,而我从头到尾没有找到,说明我足够愚蠢,愚蠢得如同猪,你可能高看我了?”
听到这话,俞琴惊愕得张大了嘴巴,说:“云博,你是成仙了?还是钻进我肚子里了?你怎么会知道我心里的想法?我正在想我过于愚笨呢,我想我如果稍微聪明一点,就会找到生下孩子的方法,没想到你看穿了我的心思,知道了我心里的想法,云博,你很聪明,很了不起,这辈子娶我做老婆,你受委屈了。”
李云博也是听不得好话的,现在听到好话,心里反而有些紧张,觉得俞琴把他抬得太高,如果不把自己的高姿态压下来,到时候摔下来,会摔很惨。
李云博说:“我没有你说的那么聪明,我所以能够知道你的心思,是因为我们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再有就是我上过几年学堂,去过几次外面,见得比你多一些,人嘛,总是要走出的,成天窝在家里,就会变成屋檐下的麻雀,除了叽叽喳喳,没有别的名堂。”
听李云博如此说,俞琴变得自信起来,说:“你这么说,我们是平起平坐了?我们是歪锅配歪灶了?”
李云博赶忙附和,说:“对对对,你说的非常对,我们是歪锅配歪灶,只要歪灶不倒,歪锅就不会塌下来。”
俞琴爱听这话,说:“云博,我已经知道你的情意了,我这辈子过得很舒服,我感到心里很满足,云博,你还没有告诉我,大白天为什么要关上大门呢!”
到了这个时候,李云博不打算再啰嗦,他想把答案立马告诉俞琴,说:“为了依洛,为了李家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