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点了点头:“是很可疑,但我们还是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就是凶手。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她怀里抱的是什么东西。”
两人决定再次传唤刘雅。刘雅来到警局后,林晓直接问道:“刘雅,苏悦遇害当晚,监控显示你出现在案发现场附近,而且怀里抱着东西,你抱着的是什么?去那里做什么?”
刘雅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犹豫了一下后说:“我……我当晚是去了那里,但我怀里抱的是我自己的东西,和苏悦的案子没有关系。我去那里是见一个朋友。”
林晓盯着刘雅的眼睛:“见朋友?什么朋友?为什么要在苏悦遇害现场附近见面?而且你离开的时候,为什么神色那么慌张?”
刘雅咬了咬嘴唇,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挣扎:“我……我不能说。我真的和苏悦的死没有关系,你们要相信我!”
陈宇严肃地说:“刘雅,你现在的处境很不利。如果你不说出真相,我们只能根据现有证据对你采取措施了。”
刘雅沉默了许久,终于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泪水:“我说……我去见的是一个债主。我欠了他很多钱,他威胁我如果不还钱,就会让我身败名裂。那天他约我在那里见面,让我把家里值钱的东西带去抵债。我当时很害怕,所以离开的时候神色慌张。”
林晓和陈宇对视一眼,觉得刘雅的话半真半假。林晓问道:“那你为什么一开始不说?”
刘雅低下头:“我……我觉得这很丢人,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欠了这么多钱,还被债主威胁。而且我真的怕你们会因为这个就认定我是凶手。”
陈宇在一旁思索着刘雅的话,觉得虽然有一定的合理性,但还是不能完全排除她的嫌疑。这时,林晓的手机响了,是同事小李打来的。
林晓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后,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好,我们马上过去。”
林晓挂断电话后对陈宇说:“小李那边有新发现,他们查到了威胁信纸张和油墨的来源,是一家小型印务店。我们过去看看。”
两人带着刘雅一起来到印务店。印务店老板看到警察来了,有些紧张。林晓出示证件后问道:“老板,我们在调查一起案件,最近有没有人来你这里打印过这种纸张和油墨的东西?”说着,林晓拿出威胁信的照片给老板看。
老板仔细看了看照片,想了想说:“嗯……我记得大概一周前,有一个戴着帽子和口罩的人来打印过一些东西,用的就是这种纸张和油墨。但他打扮得很严实,我没看清他的脸。”
林晓皱了皱眉头:“那他打印的是什么内容,你还记得吗?”
老板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我只负责打印,具体内容我不会过问。”
陈宇在店里四处查看,发现了一些残留的纸张碎片和油墨痕迹。他小心地收集起来,希望能从中找到新的线索。
林晓继续问老板:“这个戴帽子口罩的人,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或者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老板挠了挠头,努力回忆着:“他当时付完钱准备走的时候,好像嘟囔了一句‘有钱又怎样,也得小心点’。我当时也没太在意,现在听你们这么一说,好像有点奇怪。”
林晓心中一动,觉得这句话和案件似乎有着某种联系。难道凶手真的是因为嫉妒苏悦有钱,所以才对她下手?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刘雅突然开口道:“这句话……我好像在哪里听过。”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刘雅身上。林晓急切地问:“刘雅,你在哪里听过?快说!”
刘雅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我记得……是在大学比赛那段时间,有一次我和苏悦在学校图书馆讨论比赛的事情,旁边有一个男生一直在偷听我们说话。当时他就小声说了一句类似的话,好像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就是不一样,什么都能靠关系’。我当时也没在意,现在想想,会不会就是他?”
林晓和陈宇对视一眼,觉得这个新出现的线索很重要。林晓对刘雅说:“刘雅,你再仔细回忆一下,这个男生有什么特征?”
刘雅闭上眼睛,努力回忆着:“他……他个子挺高的,大概有一米八五左右,皮肤有点黑,头发有点卷。其他的我就不太记得了。”
陈宇将这些信息记录下来,然后对林晓说:“林队,看来我们又有了新的调查方向。先去学校查一下当年比赛期间的监控,看看能不能找到这个男生。”
林晓点了点头,对印务店老板说:“老板,谢谢你提供的线索。如果之后你又想起什么,一定要及时联系我们。”
离开印务店后,林晓、陈宇带着刘雅回到警局。安排好刘雅后,两人立刻前往苏悦曾经就读的大学。
在学校保卫处的协助下,他们查看了当年比赛期间图书馆的监控视频。由于时间已经过去很久,监控画质有些模糊,但经过仔细查找,他们终于找到了刘雅所说的那个男生。
林晓指着屏幕上的男生对陈宇说:“就是他,和刘雅描述的特征相符。”
陈宇看着视频里的男生,若有所思地说:“这个男生当时偷听刘雅和苏悦说话,现在又查到威胁信的来源和他可能有关,看来他的嫌疑很大。”
两人继续查看监控,发现这个男生在比赛结束后,经常在苏悦周围出现,但都没有和她正面接触过。林晓皱着眉头说:“这个男生似乎一直在关注苏悦,但又不采取行动,他到底在谋划什么?”
陈宇说:“不管他谋划什么,我们先找到他再说。”
经过一番调查,他们终于查到这个男生叫赵阳,毕业后在一家小公司工作。林晓和陈宇立刻前往赵阳的公司。
当他们找到赵阳时,赵阳看到警察,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林晓走上前,亮出证件,“我们是警察,有些问题想找你了解一下。”
赵阳的嘴唇微微颤抖,“我……我没做什么违法的事啊。”
陈宇盯着他的眼睛,“那你见到警察紧张什么?跟我们去警局聊吧,别耽误大家时间。”
赵阳无奈,只得跟着他们去了警局。审讯室内,赵阳坐在椅子上,双手不自觉地搓来搓去。
林晓率先开口:“赵阳,你为什么经常在苏悦周围出现?”
赵阳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我是苏悦的粉丝,从大学比赛时就开始关注她了。我只是想默默地看看她,没别的意思。”
陈宇冷笑一声,“粉丝?默默关注?你这关注的方式可有点特别啊,每次都不露面,还专挑没人注意的时候。”
赵阳低下头,“我……我就是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不敢正面和她接触。”
林晓皱了皱眉头,“你知道苏悦最近遇害的事吗?”
赵阳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我……我知道,但是我真的和这件事没关系啊!我很喜欢她,怎么可能伤害她。”
陈宇继续追问:“比赛结束后,你和苏悦有过什么交集吗?哪怕很细微的接触。”
赵阳咬着嘴唇,思索片刻后说:“有一次,在一个商场里,我不小心撞到了她,当时她好像赶着去做什么,只是匆匆说了句没关系就走了。我连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林晓看着他,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破绽,“那之后呢?”
赵阳摇摇头,“之后就再也没有过接触了,我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关注她的动态。”
审讯结束后,林晓和陈宇回到办公室。林晓说:“你觉得赵阳的话可信吗?”
陈宇靠在椅子上,“目前来看,很难判断。但他的表现确实有些可疑,哪有粉丝会这样跟踪式的关注。”
这时,法医那边传来消息,苏悦遇害现场发现了一些奇怪的毛发纤维,经过初步检测,不像是人类的毛发。
林晓惊讶地说:“不是人类的毛发?那会是什么?难道凶手还借助了动物?”
陈宇站起身,“不管是什么,这是个新线索。我们得重新梳理案件,看看能不能找到和这些毛发纤维有关的线索。”
他们再次查看苏悦的社交媒体记录,发现她在遇害前一周左右,参加过一个宠物爱好者的聚会。
林晓指着电脑屏幕说:“会不会和这个聚会有关?也许在聚会上她得罪了什么人,或者接触到了什么危险的动物。”
陈宇点头,“有可能,我们去调查一下这个聚会的组织者和参与者。”
经过一番调查,他们找到了聚会的组织者李华。李华是一家宠物店的老板,看起来是个很热情开朗的人。
林晓向李华表明来意后,李华说:“苏悦啊,我记得她,人长得漂亮又有气质。那次聚会她玩得也挺开心的,没见她和谁有矛盾啊。”
陈宇问:“聚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动物?或者行为怪异的人?”
李华想了想,“特别的动物……倒是有个叫张峰的人,带了一只很罕见的大型犬来。那狗看起来挺凶的,不过一直被他牵着,没惹什么事。行为怪异的人……我没注意到。”
林晓和陈宇互看一眼,决定去找张峰了解情况。他们通过李华提供的联系方式,找到了张峰。
张峰住在一个高档小区里,当他们按响门铃时,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打开了门。
张峰看到警察,有些疑惑,“你们找我什么事?”
林晓说明来意后,张峰把他们请进屋里。屋里布置得很豪华,到处都是宠物的用品和照片。
陈宇问:“张峰,你在宠物爱好者聚会上带的那只大型犬,是什么品种?”
张峰坐在沙发上,“那是一只中亚牧羊犬,很凶猛的,不过我训练得很好,不会随便伤人。”
林晓观察着周围,“你这狗现在在哪?我们想看看。”
张峰有些犹豫,“它……它生病了,在宠物医院呢。”
陈宇敏锐地察觉到他的异样,“生病了?这么巧?什么病?哪家医院?”
张峰的额头冒出冷汗,“就是普通的感冒,在阳光宠物医院。”
林晓和陈宇对视一眼,觉得张峰很可疑。他们立刻前往阳光宠物医院核实情况。
到了医院,医生却告诉他们,并没有张峰送来的中亚牧羊犬。
林晓气愤地说:“这个张峰肯定有问题,他为什么要撒谎?那只狗说不定和苏悦的案子有关。”
陈宇打电话回警局,让人调查张峰的背景资料和近期行踪。很快,消息传来,张峰是个富二代,平时喜欢玩一些刺激的宠物搏斗游戏,而且最近经济上似乎出现了一些问题。
林晓分析道:“他经济有问题,会不会和苏悦有什么利益冲突?或者利用那只狗制造了苏悦的死亡?”
陈宇说:“不管怎样,先把他带回警局审问。”
当他们再次来到张峰家时,却发现张峰已经不见了。家里被翻得乱七八糟,像是在匆忙中收拾东西离开。
林晓着急地说:“糟了,让他跑了。”
陈宇冷静地说:“别急,我们发布通缉令,封锁各个交通要道,他跑不了多远。”
就在这时,陈宇的手机响了,是警局同事打来的电话,说在苏悦遇害现场附近的一个监控摄像头里,发现了一个疑似张峰的身影,时间就在苏悦遇害的前后。
陈宇兴奋地说:“这是个重要线索,说明张峰很有可能就是凶手或者和凶手有关。”
他们立刻回到警局,仔细查看监控录像。录像中,一个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帽子的男人,身形和张峰很相似,在苏悦遇害现场附近徘徊,之后匆匆离开。
林晓说:“虽然看不清脸,但从身形和走路姿势来看,很像张峰。我们得加快调查速度,不然他一旦逃脱,案子就更难破了。”
陈宇安排人手对张峰的所有社会关系进行排查,看看能不能找到他可能藏身的地方。
经过几天几夜的调查,他们终于发现张峰和一个偏远山区的废弃工厂有联系。据了解,这个工厂曾经是张峰父亲的产业,现在已经荒废多年。
林晓和陈宇带领一队警员,立刻前往这个废弃工厂。当他们赶到时,工厂大门紧闭,周围一片寂静。
陈宇低声说:“大家小心点,张峰可能就在里面,他现在很可能已经狗急跳墙了。”
警员们小心翼翼地进入工厂。工厂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的气息,机器设备东倒西歪。
他们在工厂里四处搜寻,突然,听到一阵低沉的狗叫声。
林晓紧张地说:“是那只中亚牧羊犬吗?”
陈宇示意大家安静,顺着狗叫声的方向慢慢走去。在一个角落里,他们看到了那只高大凶猛的中亚牧羊犬,旁边还躺着一个人,正是张峰。
张峰看起来很虚弱,身上有多处伤口,似乎和狗发生了搏斗。
陈宇走上前,“张峰,你为什么要跑?苏悦的死是不是和你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