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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办公室里朱芹和孙铭徽见到纪东山到来,立马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迎道:“纪主任。”

“都是同事,要是每次见我都这么客气的话,那咱们还怎么相互工作。”纪东山挥挥手示意二人坐下,从二人脸上的表情来看,比起第一次的不愉快经历,这次应该有所收获。

“纪主任,我们上去在市委宿舍跟天都市公安局局长姜楠同志见了一面。”朱芹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汇报起工作来,纪东山满意的点点头道:“一切可还顺利?”

此话一出,朱芹和孙铭徽相视一笑,接着朱芹继续说道:“怎么说呢,何止是顺利,别看姜局长只是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可听起她这些年一路走来的经历,不得不让人素然起劲。”

“哦?”纪东山没想到一向做事情严谨的朱芹居然会对一个人有这么高的评价,他转而看向孙铭徽道:“小孙怎么看?”

“纪主任,姜局长真乃女中豪杰。这些年从她做特勤开始,到粉碎长明集团的阴谋,又参与了跨地区的毒品大案,她不仅几次命悬一线,就连我们今天去看她,还是拖着带病的身体跟我见面。一个月前的爆炸案,作为市局局长身先士卒,为了救人被二次爆炸炸伤,险些丧命。我佩服不已.....”纪东山能够看的出来,他们二人说的都是肺腑之言。

“那关于她和林琛的事情?”纪东山皱了皱眉,若有所思的问道。这时朱芹继续汇报道:“她跟林琛是在南风认识的,之后经历了......”

朱芹把姜楠和林琛的故事复述了一遍,二十分钟后听完朱芹的描述,纪东山带着意思疑虑问道:“你们觉得她说的这些事情,有多少水分在里面?”

“水分不多。”孙铭徽快速的回答,纪东山略带迟疑了“哦”了一句,笑道:“说说看。”

“朱主任跟J省人大常委会傅明先主任是老同学,从市委大院出来后,在回来的路上她就打电话跟傅主任求证了。”孙铭徽解释完,纪东山略微点点头看向朱芹,她却坦然的说道:“我不仅向傅明先求证,包括省委书记赵之常等人,出乎意料他们对林琛和姜楠评价都非常高。”

听着朱芹的话,纪东山一脸满意的点点头。虽然没有达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可他们这一次询问也从侧面印证了一些事情,只是现在纪东山还不能言明而已。

“纪主任,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安排。”朱芹自然知道上午的调查对于纪东山来说没有任何有用信息,也许对方的赞同不过是敷衍罢了,所以保持着客观的态度,她仍旧恭敬让对方给她派活。

“不着急,不着急,你们先看看这份询问笔录。”纪东山很随意的把刚才和周福高的谈话记录递给二人道:“你们先看看这个。”

朱芹接过笔录仔细翻阅起来,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眉头紧锁的表情,当她把看完的资料递给孙铭徽时,纪东山再次问道:“朱主任,谈谈你的看法。”

朱芹脸上的表情抽搐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正常说道:“我知道咱们做纪检工作的不能有预设立场,但这份询问笔录简直跟我们了解的情况大相径庭,可以说.....”

“可以说什么.....”纪东山表情平静的问道,这时一旁刚看完资料的孙铭徽说道:“颠覆三观.....”

“好,这就是我要的效果。”纪东山笑着起身,他这一突然的举动让朱、孙二人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绪。

“我们纪检工作不应该被外界的任何信息所干扰,大家还记得咱们来之前收到的举报信和某些领导对林琛的指责吧,那时候你们认为林琛是个怎样的干部?”纪东山目光严肃的看向二人,孙铭徽声音低沉的说道:“和恶势力保护伞、贪腐分子。”

“好,那现在呢?”面对纪东山的反问,二人一时语塞起来。只见纪东山继续说道:“现在咱们仍然不能仅仅凭着这些说辞就给林琛下定论,不过周福高的供词倒是给咱们提供了新思路。”

“哦?这么说纪主任想好下一步工作安排了?”朱芹抬头看向对方,纪东山笑着说道:“他不是说林琛提拔带病干部吗,那就由你去会一会这位袁州局长。”

“我也是这么想的。”朱芹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这一刻她似乎和纪东山达成了某种默契。

......

瑾瑜集团顶层的董事长办公室内,深棕色胡桃木墙面泛着温润的光泽,水晶吊灯将柔和的光线洒落在波斯地毯上。黄瑾瑜半倚在米白色真皮沙发里,右手夹着的雪茄正腾起袅袅青烟,古巴雪茄特有的醇厚香气弥漫在整个空间。他身着定制的深灰色西装,解开的领带上别着一枚造型独特的蓝宝石领带夹,左手随意搭在扶手上,无名指上的翡翠戒指在灯光下泛着幽幽的光。

“叩叩叩”,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静谧。身着剪裁合体黑色职业装的秘书推门而入,她先是朝着会客区的几位客人露出得体的微笑,微微颔首示意,随后踩着细高跟,步伐优雅地走到黄瑾瑜身旁。

她俯下身,在黄瑾瑜耳边低语了几句,声音轻得如同羽毛划过。 黄瑾瑜原本闲适的表情微微一变,旋即笑着站起身来,目光扫过在座的众人:“各位,突然有些紧急事情需要处理,先失陪一下。”他的语气从容,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严,“田助理,务必帮我招待好各位贵客。”

语毕,他将雪茄搁进雕花玛瑙烟灰缸,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袖口,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办公室,身后的门缓缓闭合,将一室的烟雾与交谈声隔绝在外。

隔壁房间内,冷白的灯光下,两个男人陷在真皮沙发里,周身萦绕着令人不安的压迫感。左侧的男人约莫四十岁上下,剃着板寸头,青灰色的头皮上横亘着一道蜈蚣状的疤痕,从左耳上方斜斜延伸至眉骨,为他深邃的眼窝投下阴影。他的皮肤呈古铜色,布满晒伤后的粗糙纹理,鹰钩鼻下的薄唇抿成直线,嘴角还残留着一丝未褪去的狞笑,露出几颗镶金的牙齿,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深灰色西装下,隐约可见脖颈处蔓延的纹身,仿佛毒蛇般缠绕着,暗示着其狠辣的过往。

右侧的男人相较之下显得阴鸷许多,蓬松的卷发遮住半张脸,露出的右眼泛着浑浊的黄,如同淬毒的琉璃,目光扫过时带着爬虫般的阴冷。他肤色惨白,颧骨高耸,两颊凹陷,像是常年不见阳光的瘾君子,却又在举手投足间暗藏爆发力。

他把玩着一枚锋利的蝴蝶刀,金属刀刃在指间翻飞,划出危险的弧线,黑色西装的袖口下,几道新鲜的疤痕若隐若现,昭示着其暴戾的本性。两人身上都散发着廉价古龙水混合血腥味的诡异气息,举手投足间不经意流露出的狠戾,让人不寒而栗。

这时房门打开,二人见到黄瑾瑜到来,立马从位置上起身喊道:“瑜总.....”